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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春鸟寻一番感谢后说:最近子安他们都好忙哦。

丛孺漫不经心的打听道:哦,我还不太清楚,在忙什么?

三春鸟寻一骨碌跟丛孺说了,贺松彧的公司在安保科技这一方面获得的成就比较受国内重视,国际上举办了一个很重大的活动,他们作为国内名义上的民间企业要去参加交流,为了准备成果最近都在忙着试验复核。明子安他们是实训人员,大大小小的测试就要重复许多次。

这次项目还是贺先生负责的,他没跟你说吗?三春鸟寻没觉得哪里不对,她也是只顺口一问,丛孺也没露馅,面不改色的说:说了,最近都没回家吃饭,昨晚也没回来休息。

三春鸟寻叹气,是的呢。

丛孺端起咖啡抿了一口,心里那点疑惑有所开解,对贺松彧的气也逐渐松缓,看来他是真的在忙。

三春鸟寻到时间要回去了,丛孺送她到家,然后开车去了基地。

他在渺渺打电话过来时,人已经到了基地的电梯里,信号没有差错,说话声也很清楚,对奶声奶气问他什么时候回去的女儿说:很快就回来了,爸比办完事就回来。

渺渺拒绝了保姆喂饭的建议,拿着勺子把碗拢在身前,怕人碰的样子,渺渺自己吃。

她的电话手表应该开着外放,电梯门开了,丛孺语气很柔的夸她,宝贝乖。他一抬眸,贺松彧站在电梯口,身边一个身着科研制服的研究员正在偷偷看他。他们之间距离很近,研究员外面的制服外套都碰到了贺松彧的衣袖,对方被丛孺发现后眼中闪过惊慌,脸一下就红了。

贺松彧看见丛孺略微惊讶,你怎么来了。

丛孺什么都没说,只是眼神冰冷的扫过研究员和贺松彧,给了他一道凉薄的笑,非常不屑的扯了下嘴皮,上前一步,按了电梯的关门键。

贺松彧深邃的眼睛紧盯着他,丛孺。

丛孺恍若未闻,冷淡的像刚从冰箱里取出来的冰块,因为生气眉眼都艳丽许多,但他任由贺松彧叫他几遍名字,依然无动于衷看着电梯门关上。

在门快合上时他才低咒,叫个屁叫,老子上赶着找虐啊。贱不贱?

电梯缝隙被一只手挡住,然后被人强行分开,丛孺目瞪口呆的看着硬生生从缝隙挤进来的贺松彧,外面是同样吓的花容失色想要上前阻止他的研究员,贺先生

丛孺喃喃道:搞什么,不要命了?

徒手扳开电梯门有多危险他不知道吗,他对上那双黑的渗人,紧盯着他不放的眸子心上一颤。贺松彧回头对研究员道:不用送了,我爱人来接我了,我带他去吃饭。

丛孺在旁几经失语,嘴唇张了又合,他脑子一团乱麻,第一次从贺松彧口中听见他说他是爱人,更多时候他说的都是这是渺渺的父亲,我们结婚了。或是他们彼此对外称对方是家妻,总之很少说是丈夫、爱人。

他盯着贺松彧的背影,两人从电梯镜子里对视,丛孺搞不懂他到底什么意思,冷淡的不是他吗,做什么今天搞这一出,爱人?不做鑀的爱人?嗤。

一出电梯,丛孺与贺松彧擦肩而过,他越过他先行出去,目的很明确是要离开这里。

走到车边贺松彧拽住他的手,丛孺回头冷冷道:松手。

贺松彧用一种丛孺看不懂的眼神在看他。

丛孺不耐烦了:我让你松手听见了吗。

贺松彧:为什么。

丛孺呵了声,什么为什么?让你松就松,不愿意被你拉着听不懂人话是不是。

贺松彧没有听他的,你生什么气。

丛孺一听就炸了,又是生什么气,他生什么气贺松彧不知道吗?你管我生什么气,你放不放,我数到1。

5、4、3

1。

贺松彧松了,丛孺飞快的上车,把车门上锁,这样贺松彧就进不来,或许他也没有要进来的意思,丛孺这才打开车窗说:不想在一起了就早说,忙?你刚才那叫忙?啧,想找别人你就说啊,我会缠着你?

贺松彧脸色从丛孺说这番话起就很差,他目光冷硬的好似石头,也没客气的道:你疯了?你把话再说一遍。

丛孺不肯承认在这一刻他竟然杵了被他弄火的贺松彧,你让我说我就说,我不要面子?

贺松彧似乎被他那句话刺激到了,声音低沉的不行,满是山雨欲来的危险气息,我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不想在一起缠着我是什么意思。

丛孺预感他有发疯的架势,不愿跟他多纠缠,他讥讽的道:我看你今晚就挺有意思。

他说了声让开,一踩油门就走了。

贺松彧看着他的车影一下就不见了,脸上的神色阴霾的好像黑云滚滚,大雨将至。

车刚在别墅停下,丛孺便迫不及待揭开安全带往家里冲。他后面紧跟着一辆车,贺松彧就在里头,丛孺逃命般的上楼,贺松彧停车以后也跟着下来,他的脚程飞快,与丛孺一前一后的回到家里。

客厅保姆跟渺渺都惊呆了,贺松彧抛下一句:送渺渺回老宅。身影就消失在楼梯口,人紧跟着丛孺,手在舞房的门关上前一秒将它挡住,贺松彧撞开了门,丛孺不由得往后退一步,他直接挤了进来,把门关上还上了锁。

丛孺:

你干什么?

贺松彧一步一步把他逼到墙上,你说的今晚是什么意思。

丛孺很不想示弱,他已经无所谓会不会惹贺松彧生气了,他自己就很生气,连日来冷战的滋味儿让他一下就爆发了,你问我?你还好意思问我?这些天怎么回事你心里没数吗,做鑀不做,家也不回,贺松彧你想干什么,外面有人了你就说,找什么借口,今天要不是我看见了,你还打算瞒着我?

他把自己都说难受了,喉咙哽了一下,有点疼,丛孺跟斗志昂扬的公鸡般瞪着他。

贺松彧初时听见丛孺话里有决绝的意思,心跟着漏跳一拍,宛如铅球沉入水中,怒火中烧不足以形容他听见丛孺话时的感受,他看着丛孺车影离去,二话不说就开车跟上。

丛孺快他也快,两人开出了赛车的紧迫感,贺松彧在后面紧追不放,到了家里丛孺的舞房,门上锁后,只剩他们两个人,现在他又逼的这般近,偌大的地方,丛孺却仿佛紧张的快要窒息。

贺松彧很快就想明白了丛孺生气的缘由,重点是今晚他见到的那一幕,贺松彧说:那是新来的科研顾问,我跟她什么事都没有。

丛孺梗着脖子说:是你没有还是别人没有,你当我瞎?

贺松彧目光落在他嘴唇上,很想堵上那张气人的嘴,但他知道不解释清楚,丛孺今后都会过不去。别人有没有都与我无关,我根本没有多关注,基地都知道我和你在一起,公认你是老板娘。

丛孺一被他提起这个称号就感到羞耻,他眼皮子一红,回想起当场看到别人与贺松彧亲昵的站在一处,面露爱慕的画面,心里就一阵扎心的酸疼,他就是跟浑身得病似的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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