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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松彧步步紧逼的质问他,你在气我这些天没碰你?还是在担心怕我喜欢别人,以为我去出轨了?

丛孺被他一针见血道出问题,脸上烫的跟茶壶一样,他以为贺松彧不知道,结果一张口就告诉他,他全都知道。

到底是不是,你心里清楚。

贺松彧:我没有。

丛孺听他说的铿锵有力,贺松彧的眼神快要透过他的双眼,看到他心里了,你、你没有什么。

贺松彧:我没有出轨。

丛孺发现自己一听到这两个字心脏就跟失重般,心惊肉跳的大脑慌慌。

贺松彧:我依旧,日复一日的只看得见你。

丛孺推他,想扳开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冷笑着道:你以为我会信?他看到了贺松彧眼里外漏的深情,兀地跟被人拿锤子在心上敲了几下般不知所措。

贺松彧目光描绘着他的眉眼,脸上的阴霾已经淡去,你不是想知道我这些天为什么不碰你?我想试试看,我在你心里,到底占着什么样的比重,我看你急,看你闹,看你怀疑这怀疑那,吃不好睡不好,我就想知道,你什么时候肯诚实的对我说爱。

丛孺听的恍恍惚惚,你故意的?

贺松彧默然以对。

丛孺一面觉得荒唐,一面又觉得心里那块大石头落下,他说不好那种感觉,又似雀跃般意识到贺松彧其实是在意他的,他高兴又生气贺松彧竟然对他耍花招,他愤怒又觉得可笑,种种喜怒堆积在一起,让他一时张着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想贺松彧就那么在意他对他说没说过爱吗。

当嘴角上温热的触感贴上来时,贺松彧细细吻着恍惚的他,丛孺被他钻进来的舌头吻的头皮发麻,他确定了贺松彧是真的执着于他日前开的那个玩笑。

他从没说过喜不喜欢贺松彧,贺松彧却明示暗示丛孺他想知道答案。

我喜不喜欢你还不知道,我要是不喜欢我能跟你过这么久,我能让你从床伴升级成孩子她爸?贺松彧你有没有心!

好久以后丛孺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贺松彧知道他现在生气,抱紧了他,不断的吻着丛孺的鬓角额头脸颊,双目眨都不眨的看着他,你说,你说。

丛孺才知道贺松彧原来这么不安心,他好像一定要从自己嘴里得到一个答案才满意。

丛孺想不起来自己曾经跟人第一次告白是什么时候了,他既好气又好笑,同时心情紧张的不输于年轻那会,他以为贺松彧追到家里,两人还会爆发一场战争,结果全都是这狗东西搞的鬼,就为了逼他承认他喜欢他。

仔细一看,贺松彧冷若冰霜的脸似乎比自己还紧张,黑长浓密的睫毛夹裹着透亮的眼眸,等不及了的他用惯常的动作,手指按摩着他的喉结,主导诱哄丛孺,说吧,把你想对我说的,都说出来,撒气也行。

贺松彧的手指在他脖子上,锁骨上乱晃,指腹轻敲,宛如在弹奏一篇胜利的乐章。

丛孺开玩笑行,一遇到这种正经的,就没办法面对贺松彧,也不敢多看他的脸,总觉得他那边是深渊,被抓住了就万劫不复。

后来实在是没办法了,在贺松彧越来越冷越来越焦躁的注视下,丛孺才哑着嗓子道:心里、心里有你。放在他喉结上的手指一顿。喜欢,喜欢,够不够?还要我说几个你才满意,你有本事你

我爱你。贺松彧打断他的话语,日渐爱你,像山川大海,在举手投足。

什、什么丛孺脸涨红的好像一块红艳艳的布。

哦,那、那我努力跟你一样。

别墅的舞房里音乐声响彻室内,镜子里交叠了两道身影,保姆在接到命令后立马打电话给保安让他们安排车来,送丛慎徽去老宅,房子里顿时清净彻底,没人会在今晚再到楼上去。明天也不行。

第69章 关于。

写一点我自己比较喜欢的小片段。

标题:关于如果能重来,贺松彧和丛孺早十几年见面。

友爱大剧院,丛孺第一次正式登台很紧张,他特意查过这家剧院的历史,前身是民.国剧院,电影明星、梨园戏班、名角花旦都曾在这里留下过浓墨重彩的辉煌痕迹。就连剧院上的白墙砖瓦都是历史遗留的财产,掉一块就要兴师动众的组织保养修护。

丛孺第一次刚来,光是欣赏专门的留影纪念室都费了大半天光景,他站累了就蹲着,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些留有字迹历经岁月洗刷的照片,上面都是每个时代风华绝代在艺术界、文学界数一数二的人物。直到后来饭点到了,被师姐拖走。

丛孺和他恩重如山的老师一样,热爱着这个剧院,热爱着剧院里的舞台。

他在台上跳舞,因为过于紧张和专注忽略了台下的观众,掌声在结束时震耳轰鸣,他在幕后大口深呼吸,脸红兴奋激动,眼睛亮的好像有星子。

师姐问他话,他除了胸膛起伏的很剧烈,就是一堆话想说,无从说起变成了别人说什么,都是点头高兴的微笑。

后面还有一场表演,和丛孺无关了,他收到了同门师姐师兄送的花,程漪说晚上要跟剧院的人一起吃饭,让他先去换衣服休息一阵。

丛孺心跳一直平复不下来,激动的血液热烫,他怀里的花快抱不住的状态。

知道还要跟老师去吃饭,他还是去给他预留的休息室换衣服去了,如果不是跟黄梦踵一起来,其实他这种小演员还没这种待遇。

乔书贤脖子上挂着她的相机,熟门熟路的走进后台,路过工作人员,看到还没卸妆或是准备状态的演员,会抱着她的相机来一张,她一面拍,一面一路观察,像是在寻人。

可惜后台没见到刚才台上跳舞那个大放异彩,令全场瞩目的新人身影,乔书贤有点遗憾,她的胶片不够拍了。

丛孺没有待在休息室,他的衣服落在了展览室里,关上门他躲在逼仄的柜子后面换衣服,套上裤子时没站稳,又怕柜子倒下,趔趔趄趄的跳出来摔在地上。

热的满头大汗的丛孺干脆坐在地上,贺松彧推门的动静惊动了丛孺,他回过头正弯曲着腰整理裤腿,神采飞扬斜眉俊眸,白玉般的脸上一片通红,英气漂亮的让人感到整个昏暗的室内都一亮。

他还有一大半的腿以及穿着纯白短裤的半边屁股露在外面,正对着误入休息室找错人的贺松彧,他已经是个成年人了,早已提前了三年参加高考进了大学。大三这一年寒假他本该跟明子安等人去他家后山野营,因为乔书贤回国许久不见想念儿子,这才推迟了几天再去。

关、关门啊!坐在地上的丛孺慌忙提起裤子,屁股被贺松彧看个正着,他才十五岁还小,脸皮很薄很害臊,觉得找错地方的贺松彧真没眼力见儿,浑身都向他竖起被冒犯的刺。你谁啊,怎么进来的,知不知道这里不能随便进来?

贺松彧头一次被看着比他小比他稚嫩,还色厉内荏的人吼,他言语沉默,眼睛却像挂在了丛孺身上。从他薄怒的脸上,落到他好不容易才藏起来的屁股上,余光掠过地上有一只没一只的舞鞋及演出服。

这时候的丛孺高瘦纤细,脾气还很大,像只被踩到雷的走地鸡,瞪着比他还高的大男生,这人绝对是篮球校队的。

贺松彧经过丛孺提醒,才把门关上,丛孺裤子已经穿好了,并且惊讶的看着贺松彧,他让他关上是想让他出去的意思,这人怎么还进来了。

喂。

我不叫喂,我叫贺松彧,你叫什么小弟弟。他很有目的性的走到丛孺身边来,自来熟的态度让丛孺一怔,他这人吃软不吃硬,对方态度一好他就觉得不好再凶下去。

丛孺在他站定后才越发觉得对方高,他这个岁数已经超了很多同龄人了,没想到对方还高他许多,丛孺。谁许你叫我小弟弟的,乱叫什么,你弟才小呢。

年轻男孩心思敏感,这时不愿意被任何人小看,尤其是代表男性尊严的某处攀比,他深深的感觉到被贺松彧冒犯。有点讨厌啊这人。

贺松彧不觉得他掏出来的弟小,但对方气的眼角都红了,像一抹胭脂又像一片薄薄的花瓣,贺松彧一下凑的很近,丛孺下意识往后退。贺松彧不再逼近,两人之间只有一步距离,剧院的演员?

丛孺骄矜的抬了抬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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