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雷雨h(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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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眼前的小姑娘从不是温顺的兔子,而是一只狡猾的小狐狸。

一招以退为进、欲擒故纵,轻轻松松地就让他分寸大乱。

昨晚那些悲伤告别的话语,只是为了此时此刻他失控地推门而出。

宋知遇生出隐隐的恼意,尤其是在看到她嘴角得逞的笑容时,这段时间里所有克制的、压抑的、烧心灼肝的情感达到顶峰。

她再次笑着开口:“不需要去找我,你看,我就在这里……”

话音未落,宋知遇就拽着行李箱的把手,将她连人带箱拖进家里。

大门被摔上,阻隔所有疾风骤雨。

沉来寻踉跄着从行李箱上下来,跌进他怀里,空无一物的轻飘飘的行李箱倒在地上,发出的响声如同那晚冰敷袋摔在地板上。

所有的事情像是串成了线,冰袋……崴脚……

他沉着脸问:“那天你在浴室摔倒,也是故意的吗?”

沉来寻不说话不辩驳,算是承认。

宋知遇气极反笑。

原来如此。

从那时起她就开始算计。

沉来寻想从他怀里退出来,却被他紧紧攥住手腕腰肢,抵在了门上。冰冷的铁门贴上肌肤,让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噤。

下一瞬,他滚烫的呼吸扑面而来。

两人离得近极。

“沉来寻。”他第叁次连名带姓地叫她,几乎有些咬牙切齿了,“你真是……算得明明白白。”

算清楚了他的心,算清楚了他的情。

然后大胆下注,赌他失控和欲望。

在他推开门的那一刻,胜负揭晓。

她大获全胜,他满盘皆输。

明明白白。

沉来寻被他的话语给点燃,双眸霎时间明亮如焰,灼热的温度几乎让他无法直视。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她讥讽,“我就是这样的人。”

“但是,是你,”她抬起冰冷的手按上他的滚烫的心口,像那晚一样,他的心跳得很快,“爸爸,是你的那一句‘可以不走吗’,给了我赌的资本,也是你,让我成为了赢家。”

宋知遇面色惨白,呼吸沉重。

她说的不错,是他。

是他做不到心如止水,是他控制不住罪恶的欲念。

而她还在咄咄逼人,寸步不让:“若你真问心无愧,即便我算得再清楚又能如何?若你不推开这扇门,我就算是在雨里坐上一整天又能如何?”

宋知遇才压制下去的躁郁在她的步步相逼之下迅速回笼。

屋外的倾盆大雨,浇不散屋内无声的硝烟。

忽明忽暗的光亮像他的心跳,无法控制。

她织就了一张罗网,等着他自投。

“我可以离开。”

别说了……

“只要你开口,我就会离开。”

不要再说了……

“你想我离开你吗?”

够了!

室内骤亮,闪电的光将两人的惨白的脸色照得一清二楚。

她身上单薄的上衣早已被淋得透湿,勾勒出玲珑的曲线,如同被风雨摧残的雪兰花,触目惊心。说着那样尖锐冰冷的话语,双眼却通红,盛满盈盈水光,泫然欲滴。

宋知遇的心猛地一颤,在光亮暗淡下去的那一刻,终于,他低下头狠狠吻住她。

雷声作响,有人走上歧路,再不复返。

他们纠缠拥吻着,从玄关辗转至客厅,最后跌落沙发。一路上碰倒了不知多少东西,没有人管。

嘴巴很疼,被他攥着的手腕和腰也很疼。

但是这份疼痛让她清晰地认识到,眼前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突然很想哭,不为悲伤,也不为喜悦。

眼泪就这样流淌下来,或许是落在了他的脸颊上,宋知遇动作一顿,好似清醒了一般,想要推开她。

沉来寻被他推拒的动作刺激到,那份狠劲儿也被逼了上来,她整个人跨坐他身上,搂住他的脖子,紧紧贴向他:“你还想推开我!”

她去咬他的嘴唇,让他也疼,恶狠狠的话语因带着哭腔,没了气势,平添委屈:“事到如今,你还想推开我!”

也不管他如何反应,伸出手就去解他的裤带,颤抖却毫不犹豫地握住他胯下的滚烫。

宋知遇霎时间倒吸一口气,握住她纤细的手腕。

“沉来寻。”语气中又是克制又是震惊。

克制自己的欲望,震惊她的大胆。

“为什么,你明明也是渴望我的……”

沉来寻见动不了他,就去脱自己的衣服。

宋知遇还来不及反应,她就已经脱去了上衣,大片雪白的肌肤展现在他的眼前,黑色的内衣包裹着耸起的双峰,有着隐约的起伏。

在她反手去解内衣扣时,宋知遇再次阻止了她的动作。

叁番四次被阻挠,沉来寻终于崩溃大哭。

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一颗颗往下落。

“为什么,我只是……为什么……”她靠在他肩头抽泣着,完全没有办法继续说下去。

我只是想让你能离我更近。

我只是想让我能属于你。

我只是爱你。

为什么就这么难?

宋知遇看着怀里的女孩儿,心中五味杂陈。

他似乎总是惹得她哭,和他在一起时,她总是有泪水。

他抬手擦去她的眼泪,艰难地开口,眼里是挣扎与悲戚:“来寻,这些……都是我的错,不能继续再错下去了。”

来寻与他对视,被泪水洗刷过的双眸清澈透亮,直视人心:“那你刚才,为什么要吻我?”

宋知遇语滞,痛苦地闭上眼。

因为他对她有情,有欲。

这份情欲在经年累月的相处中不知不觉地悄然滋长,连他自己都未能察觉,此时此刻爆发后的力量令人失控又无措,连他自己都觉得惊讶。

这些她是知道的,不但知道,还利用了这一点,才有了现在的局面。

“我什么都不怕。”

她亲吻他的额头,宋知遇眼睫轻颤。

“我不在乎别人怎么说,怎么看。”

她亲吻他的鼻尖,宋知遇乱了呼吸。

“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

她亲吻他的嘴角,在此流连反复。

她像一团火,一点点烧光他的理智。

即使闭上了眼不去看,脑海中却都是她的模样。

温顺的,沉静的,狡黠的。

哭的,笑的,怒的。

如此鲜活。

如此生动。

而他又是如此渴望。

沉来寻纤若无骨的双手还在四处煽风点火,比他接触过的任何女人都更能引起他的欲望。

在她的吻落于他的左侧肋弓下的疤痕时,理智,燃烧殆尽。

他再也无法忍耐,将她拥入怀中。

人生至此叁十余载,他一直在不断地失去,直到遇见她,才开始拥有。

破碎的拼图终于完整。

窗外的雷雨渐渐平息,屋门的旖旎却愈演愈烈。

同样的沙发,同样的人,截然不同的情景。

他湿热的吻落在她的脸颊,沿着泪痕吮去滑落在下颌的泪水,在颈间婉转不肯离去。鼻尖萦绕着的全是她清甜的香气,沉迷醉人。

内衣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她自己解开,胸部雪白的乳肉小巧却挺立,往下是不堪一握的腰肢。

他环着她的腰,低头咬住她的乳尖,沉来寻呼吸一滞,手臂就攀上了他的脖颈,下意识地挺胸往他嘴里送。

目光所及之处是他浓密的短发,耳边是他吮吸舔舐而发出的水渍声,身下抵着的是他早就炙热滚烫的硬物。

一切都陌生又令人兴奋,脑子都灼烧起来。

下体的软肉陡然被人用手指挑开,异物侵入让她一惊,却毫不退缩,反而将他抱得更紧。

宋知遇松开了她的乳尖,抬眼望向沉来寻,手下的动作未停,又插入一根手指,勾着她内壁的软肉,轻拢慢捻,搅弄风云。看着她白皙的面容上渐渐染上红晕,明亮的双眸蒙上了一层水光,她因为他而动情。

现在的来寻,和平时乖巧的模样截然不同,也与前几日冰冷淡漠截然不同。仿若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每一根头发丝都在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她美得惊心动魄。

赤裸的肉体,不断在引诱他,挑战他的自制力。

不,他想,她早就开始引诱他了,不仅仅是从此时此刻开始的。

缓慢而坚定地进入她的身体时,宋知遇什么也没有想,只是牢牢地看着身下的女孩儿。

她躺在沙发上,也看着他。

明明是性事,是爱欲,是柔软的感情,可他们相望的眼神,那么决然和悲切。

他在晨光熹微的破晓时刻进入她身体,紧紧相拥,毫无阻隔的相连。整根没入,被她紧紧包裹,从身到心的满,灵魂一分一寸地嵌合。

两人的胸膛都在剧烈的起伏。

“疼吗?”

沉来寻皱着眉,是疼的,可她在笑。

他问:“笑什么?”

沉来寻抬手,微凉的指尖描摹他的眉毛,扫过眼角,她轻声说:“宋知遇,我们都没有退路了。”

宋知遇目光沉沉。

她说:“但你拥有我了。”

不知道这句话是怎么刺激到了他,他突然一手托着她的腰,一手撑在她的耳边,大幅度地抽送起来。

沉来寻其实并没有适应他的硕大,却尽数接纳,接纳他所有的暴戾和热情。

她被他顶得昏了头,头一次经历性事,下身敏感无比,不断渗透出晶莹透亮的蜜液,下身交合之处很快就变得一塌糊涂。

羞人的拍打声在寂静的客厅里格外响亮。

好似仍然不满足,宋知遇一把捞起她,坐姿让他向上进入的更深,几乎顶在宫口往上撞。

明知道她是第一次,明知道不该如此不温柔,可女孩儿紧致的甬道夹得他头皮发麻,让他不受控制地想要更多。

他从没在性事上如此情难自禁、如此渴望渴求。

在激烈的动作中,她那双从来清冷透彻的双眸逐渐赤红,将他抱得那样紧,语气急促像是诘问。

“你和夏瑾做的时候,也是这样激烈吗?”

宋知遇动作一顿,回答她的是更加用力的顶撞,让她的问话都变得艰难。

“她……啊……她也会……抱你抱得……这么紧吗?”

她流了泪,和他相似的眼睛里浸满不甘与悲伤。

“你和她做爱的时候……”

宋知遇也红了眼眶。

“会想起我吗?”

没有一个是他能回答的问题。

他只能狠狠地去亲吻她,下身动作未停,反倒越发剧烈。

太阳慢慢升起来了,金色的阳光透过窗户照进客厅里,洒在来寻的身上,仿佛给她白玉般的身体镀上了一层柔光。

沙发上混乱一片,沉来寻满脸潮红,雪白的肌肤上全是他留下的痕迹,她长发凌乱浸了汗贴在脸颊上,已经被肏得说不出话。

宋知遇也完全好不到哪里去,短发湿透,汗水顺着下巴流淌而下,滴落在她紧致的小腹,滑入相交的地方。

如此淫乱的场面,却因为笼罩在温暖的光晕之中,而显现出别样虚幻的美感。呼吸声交错响起,一次比一次重,一次比一次乱。

终于,在日光移到她的脸颊上时,他在她体内释放,伴随着呢喃的低语。

“涟涟,这不一样。”他亲吻着怀中因高潮而失神的女孩儿,重复道,“这不一样啊。”

沉来寻不知道是第几次落下泪来。

宋知遇吻去她的泪水,苦涩又清甜。

都说,举头叁尺有神明。

可是,神明岂懂何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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