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一只阿袋袋(2 / 2)
薛公子呢?
小木子言辞不善道:我们爷也不可能时常陪在公子左右,有这宅院便知足吧?爷只是看你可怜才收留你,不要以为就此便能讨到更多好处。
白承珏身体懒洋洋的门边一倚,望向小木子似笑非笑。
小木子只觉得后背泛着凉意,不快活的扭动了一下身子:我警告你别这样看着我!我们家爷已经没多少银两了。
白承珏道:我有。
我日日吃我家公子,住我家公子的,你有什么你有?
白承珏浅笑,走近屋内拿出包裹在行囊中的小木箱,将木箱当着小木子的面打开珍珠大而圆润,满满当当的铺在上头一层,隐约能从缝隙中看见金色。
手掌高的小箱子,再不济,也能装入不少东西。
小木子咽了口吐沫,也不好意思说对方图财的话,可细细思量,他带着这么一箱宝贝为什么没被绑架他的匪徒一并拿走。
白承珏合上箱子道:我的行囊当时一并被抢回来了,东西自当物归原主。
小木子脸色一变,低下头眉头紧蹙。
我假装女子身份在花楼中讨生活那么多年,察言观色的伎俩总该是会些,难道你以为单靠这张脸便能身居花魁高位?
你接近我们家爷究竟是为什么?
白承珏怀抱着箱子,柔声道:就算我带着这些钱财离开,又能活多久,只想寻个庇佑,讨个安稳。
花楼里不好吗?
兰姨要我接客,若真接客,我男子身份便会暴露,还有命活吗?
小木子道:你在花楼里那么多年,怎么可能瞒得住你男子的身份?绝玉公子谎话可是一环套一环,你张口就来,这漏洞可大得很。
我是琴师捡回来的,两岁时随琴师回百花楼阁,为了活下去便只能装作女子,琴师护了我十七年因病离世,兰姨借此想让我挂牌接客,为了自保我推脱了两年多,如今避无可避,只得赎身离开。白承珏悠悠长叹了口气,脸上的笑容慢慢淡去,其实我也不知道日后还有哪是我的容身之处,本想着活一日算一日
见小木子不再发出疑问,白承珏又道:若你担忧,我现在便可收拾包袱离开,待薛公子问起,你就说我嫌薛公子身上所剩无几,另投他处。
说罢,白承珏走到小木子面前将装着金银财宝的箱子递到小木子面前。
我知道,薛公子这些日子为了我身上钱财剩的不多,这箱子里的银两你收着吧!
不行。小木子往后退了两步,你好好养伤,比起这些,我们爷肯定希望回来后见到公子好好的。
白承珏眉心微蹙,指端轻抚着木箱前段道:我跟在薛公子身边终究是个拖累。
我们爷没这么觉得。
不行,因为我薛公子已经花了不少钱了,这些钱我就算给他,以他的性格脾气断不肯用一分一毫。
小木子拿出钱袋在白承珏眼前掂量了两下:多着呢,养你一个绰绰有余,况且我们爷没什么爱好,就喜欢养你。说完,小木子进屋拿了一件氅衣披在白承珏肩头,外面风大,你进去好好歇着,一会我帮你备早膳过来。
白承珏点头轻声道劳烦了,抱着木箱,转身朝屋内走。
脸上柔柔弱弱的表情在背过身的一刹消失,眸光渐冷。
稳住了薛北望身边的近卫,那眼下最头疼的问题是他究竟去了哪里?
第17章 讨打的我还是第一次见
这宅子不大,片刻便可以走完。
白承珏去哪里,小木子都不拦着,他就估摸出这新宅薛北望并未留下蛛丝马迹。
自觉无趣,便回房歇息。
晚膳小木子也在酒楼中买好送来,见他将食盒打开,嗅着盒内油腻的饭菜香,却全无胃口。
公子慢慢享用,残根剩饭待晚些我会来收走。
白承珏放下手中的木筷,柔声道:那么晚了,薛公子吃了没?用不用等他回来再一道
我们爷近些日子是不会回新宅了,公子只消吃好喝好,无需担忧。
白承珏眉心紧蹙,拿起筷子又匆匆放下,神色不安。
见状小木子轻咳了两声,道:这菜色公子不满意?
上次薛公子去闵王府刺杀未遂,差点殒命,我担心这次白承珏慌忙掩住双出,目光心虚的望向小木子,话说了一半便咽了回去。
这番举动,是为了试探小木子对薛北望行刺失败的事情知道多少。
上次二人在他床边谈话,谈及他行为不轨,却未曾提起闵王府刺杀获救一事。
小木子对白无名的身份未作分析,他开口便赌一把,薛北望究竟有没有将所有的事情对他的近卫和盘托出。
只见小木子眸光一愣,将他掩住嘴的手拉开,神情严肃。
他心中暗道鱼儿上钩,视线故作慌乱躲避,直到被小木子捏疼了腕口,才楚楚可怜低下头,轻呼一声疼。
小木子急忙松手道:他刺杀闵王府是什么时候的事?
前些时日,我虽不知道你们的来意,可段不想薛公子再冒险,上一次若不是白大哥凑巧碰见,恐怕薛公子头颅都要挂在闵王府的石狮身上。
白承珏握住小木子的腕口,眸光中透着水色,此事他嘱咐白大哥莫要告知于我,我亦不好相劝,你与薛公子亲近能否劝他莫要再做此危险营生,我身上钱财不多,可去乡野开一处茶水面铺也绰绰有余
之前小木子对白承珏有多大的成见,现在就的转换为多少的好感。
多好的绝色公子。
不图钱,不图劝,不图色,就图他们家七皇子健康平安!
原来总觉得是猪拱了他家的大白菜,现在看着这谪仙一样的人儿,反而不由感叹他们家养的大黑猪终于学会自己去拱白菜了!
小木子轻拍了两下白承珏的手背以作安慰:别担心,爷的事情我会去处理,可能要离开府中一段时日,你
我已不是三岁孩童,你且安心。
小木子想了想掏出银袋,将银袋放在桌上又拿起,最后咬了咬牙将钱袋落定往白承珏跟前一推:这些钱你留在身边防身,等确定了公子的安危后,我就回来。
白承珏将钱袋推回小木子跟前:不必,钱我身上有,我只想要薛公子平安无事的回来。
谁不会在这样一个温柔乡里荡起涟漪。
小木子深吸了一口气,将钱袋揣回兜内,嘱咐白承珏这些日子好好照顾自己,便离开了庭院。
看着小木子远去的背影,白承珏一改柔弱,恶嫌将油腥味重的饭菜往前一推,抬手掩住鼻前。
不多时,叶归从窗内进入,一挥手几个死士进来将桌上的吃食收拾干净。
主子,鱼儿跑到府里当差,我已经使唤他去做粗活,暂时接近不了寝室。。
白承珏冷笑道:好家伙,为了杀我,陈国皇室连奴才都肯做。
主子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回府。
乐神医交代,短期之内主子不可再服用丹药。
白承珏淡淡扫了一眼叶归,低声道:你究竟是我人,还是乐无忧的人?
是。
叶归从怀中掏出一个方形木盒递到白承珏跟前。
薛北望身边的近卫,找个机会收监,不死人不挨打的罪名即可。
是。
白承珏取出木盒中躺在锦缎里的药丸含下,苦涩的滋味在口腔里蔓延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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