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一只阿袋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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筋肉开始有所变化,长期服用,筋肉的收缩每一刻都是痛苦折磨。

自幼便受着疼痛长大,以至于连演一出苦肉计,都能对自己狠下毒手!

药丸只会快速令身上肌肉改变,身躯会比装作花魁时健硕。

体态的改变,有时也会让人从视觉上感受到两者之间的差别。

再度戴上面具,坐上回去的轿撵,药效还在消磨这神经。

额头上全是细汗,走下轿撵的一刹身体都有些虚浮,他紧抿着双唇,透过铁盔的洞看向王府的灯笼都自觉忽明忽暗。

面上仍强装镇定,一步一顿的朝王府内走去。

头本就晕的离开,刚走到中庭,一个不知死活的奴才撞得的白承珏一个踉跄,要不是身边小厮急忙搀扶,恐怕会因体力不支而倒地。

竟敢冲撞王爷,来人!拖出去乱棍打死!

那奴才惊愕道:什么?

白承珏没心思去看对方的模样,不耐烦罢手道:罢了,想来只是冒失,本王今日不想见红。

王爷你有没有被奴才撞上哪里?那人像个口皮膏药一样黏上来。

铁盔后白承珏眉头一蹙的,不由起了杀心,刚要下令将这丫的拖出去弄死,定睛看清这黏人的讨厌鬼是谁,脸色逼刚才更难看。

薛北望!

为了杀他不仅跑来闵王府当粗使佣人,还赶来碰瓷!

那双眼睛冷冷的望着薛北望没有说话,周身的气场让在他身边服侍的小厮都不敢再发话。

王爷你干脆就打奴才吧!只要不打死就行薛北望皱了皱眉头,嘴里喊着奴才,脸上大写着不情愿,奴才冲撞了王爷,理应受罚!

赶着讨打的本王还是第一次见。

薛北望眼睛一亮,心里窃喜总算是吸引住了白承珏的注意力。

自己果然机智聪慧!

白承珏浅笑,俯身抬起薛北望的下巴,与那双眼眸对视,一字一顿道:你想要,本王就成全你。说罢,白承珏收回手,拿出腰间的方帕擦了擦捏过薛北望下巴的手指,松开手,那一方白帕落在了薛北望的脚边,二十板子,打完让他把水缸挑满。

白承珏说完,侧头发出两声轻咳。

他没有心力陪着一个随时可能杀他的刺客耗下去。

现在动手杀了薛北望只会打草惊蛇,既然如此,那就折磨他,让他在动手之前,麻溜的从闵王府滚出去!

薛北望坐在地上望着白承珏的背影,恨得牙根痒!

要不是为了大业,他都想掐断白承珏的脖子!

惺惺作态!残忍至极!

然后,一代陈国皇子在吴国的王府里被打的屁股开花。

他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府内的小厮立马给了他两个水桶。

望北,六个水缸在后院,打水的井在偏院,今夜可要辛苦你了。管事的拍了拍薛北望的肩膀,以后别自作聪明,也是今日王爷心情好,不然你这小命早就没了!

我不是有意的。

明眼人都能看出你是故意的,王爷身子不好,可金贵了,若真有什么好歹,你碎尸万段都赔不起。

薛北望懵懂的眨眼,回想起刚才的场景。

他根本不相信他的演技有那么差!

明明将一个弱小无助,瑟瑟发抖的小奴才演的入木三分,一定是闵王这人冷血残暴,所以才会不为之所动。

与之同时,白承珏喝了口燕窝粥,不适的放下手中的瓷碗。

叶归,端下去吧

叶归道:主子今日晚膳就没用,若不然再吃些。

想到薛北望今日的模样就没胃口。白承珏单手托着侧颊,面上难掩惫态,若不是我身边有护卫,他恐怕能从怀中掏出把刀来,要杀我的眼神,瞎子都能看得出来。

若不然主子将他杀了,只要处理的快,便与我们闵王府没有关系。

白承珏道:他要真死了,昭王岂不是断定我真有猫腻,有些事真的追根末节细细查下来,总有蛛丝马迹留下,况且昭王的事情好不容易捉到一点老鼠尾巴,要薛北望死了,又落个空。

主子不想杀他?

白承珏微愣,倒习惯叶归说话一向直白。

想到薛北望在绝玉面前嘘寒问暖的憨傻模样,虽与真实他毫无关联,但已经许久未受到这样的关怀温暖。

人便都是向着光的,哪怕那光热只是微微的染上一点。

身处于黑暗中的人自也会控制不住的去眷恋

是有些,不过不代表他就永远安全。白承珏垂眸望着眼前的燕窝粥,再度抬眸望向叶归时,眸中含着笑意,刚才那一刻,我是挺想杀了他的。

主子,危险断不可留在身边。

白承珏抬起桌上的小盅,轻声道:怎么?又改为教我如何行事了吗?话音落,手中的小盅落地摔了个粉碎。

叶归单膝跪地道:属下不敢。

让人送瓶金疮药去,可别让他死了。

白承珏起身,踏过地上的碎片,发出声响,叶归低着头没有说话。

只能床铺上咿呀一声响起。

退下吧,近些日子你也累了,好好歇息。

第18章 场面一度非常尴尬

翌日清晨,屋外传来敲门声。

白承珏在帘后应了声嗯,外面响起东西放下的声音后,脚步声渐行渐远。

服药恢复体态后,身体牵动下仍有痛感,白承珏摸出枕边的瓷瓶,倒出一粒药丸服下,再度戴上铁盔,起身朝屋外走去。

刚走到门口,叶归便端着热水进屋。

他将热水搁置在旁边铁架,扭干浸湿的热白巾拉过白承珏的手,为其擦拭着指端。

白承珏眉头微蹙,一把抢过叶归手中的白巾低声道:我不大习惯旁人照料。

主子是王爷,若是凡是都亲力亲为,哪里还像皇室子弟?叶归说着起身将热水端到白承珏跟前,那么多年了,总不能这样一辈子吧?

难讲。

白承珏取下铁面洗脸,叶归在旁已然备好了漱口茶:现下朝中逐渐稳定,想来用不了几年,主子便可以正面目示人。

他刚想开口,只见门外传来敲门声,白承珏轻咳两声,门外人才附耳在门边道。

王爷,昨日冲撞您的奴才已经装满了后院的水缸。

本以为像这样的陈国皇室,恐怕耐不得这样的苦楚,如今却有些出乎意料。

板子打了吗?

打了,皮开肉绽的,原以为这奴才怕连路都走不了,没想到一夜便把缸中的水装满。

白承珏轻叹道:恩,下去吧

待门外之人离开,白承珏目光盯着水中的自己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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