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3)(2 / 2)
这里毕竟是魔界,少了修真界里那若有若无的压制,闵行远畅意不少,身形速度快了不止一倍。长剑势如破竹,径直将那袭来的无形剑意劈碎,反手攻上。
紫衣人逐渐不敌,暗暗咬牙提气,身上开始溢出丝丝黑气。
闵行远眯了眯眼,你果然是魔界中人。
紫衣人轻斥一声,用了十成十的力道将魔气灌注剑内,携带雷霆万钧之势,直直劈向闵行远面门。
尘烟四起,万籁俱静,连黑河河面都荡开波纹,没了枯手的动静,纷纷躲到河底下去。
紫衣人微微喘着气,待烟尘静静散开,却见地上被劈开一道森森鸿沟,然而不见任何身影,他暗叫不好,正要急转身,却听见身后传来刀剑轻轻刺入血肉的噗嗤声。
紫衣人僵着身形不敢再动,后心口传来阵阵刺痛,再动一分就要刺中要害,无力回天了。
他轻声喘着气,五指脱力,长剑于手中脱落。
闵行远伸手在他面容上一挥,黑雾散去。
底下赫然就是文尹的面容。
我便知道是你,文尹,闵行远将剑尖在他后心处出用极细微的力道转动,听文尹痛苦的闷哼声:这么看我不顺眼,甚至不远千里来追杀我,在邵月殿那阵也是你吧,你是在窥探什么,你想窥探师尊么??嗯?
呃啊那尖锐的疼痛不断折磨大脑,文尹瞪大了一双眼睛,吐字模糊:你根本不过百岁不可能有这番修为
这很重要么闵行远嗤笑一声,肘部抵在文尹后背,你不如先告诉我,你为什么这么执着的想要我的命呢?
文尹目光顿时发狠,又想忽然出手袭击闵行远腹部,被对方早有准备反手拗断左臂,惨叫出声。
我知道了,闵行远在他的惨叫声中凑近来低语,你在嫉妒。
你嫉妒我。
那又如何,师尊不可能是你的。
在邵月殿时,你很眼红吧。
文尹将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你不配别忘了,他曾死在你手下。
闵行远手下发力,以极其缓慢的速度一刻不停的将剑尖推进他的血肉里,文尹,你到底是谁?
文尹口中溢血,染红了唇齿,低声笑道:我凭什么告诉你。
他眼中满是红血丝,瞪大一双眼死死望着天:哪怕我再不能得到他,他也不能和别人在一起。相比之下,我宁愿他孤独终老,至少他不曾属于过谁。你不配,我也不配。谁都不配得到他。
他几乎上气接不上下气,喉腔里有呛血的咕噜声,却仍是执拗道:先生是天上孤月,可望而不可及,天生就该待在所有人都无法企及的地方,供人仰望,任何人都染指不得。文尹竟后退一步,长剑径直没入他的心口,所以,你得消失。
他话音刚落,右手蓄积的暴击蓦地趁拉进距离间击向闵行远腹部。
闵行远脚步一错,那一击险险擦着腰侧而过,他右手五指并直,指尖龙爪锐利,眨眼间整只右手已没入文尹心口,抓到满手血腥滑腻。
文尹张嘴咳出一大口血,整个人抽搐着往后倒去。
闵行远喘息片刻,甩掉右手的血腥,按了按腰侧,皱起眉来。
文尹那一击擦到了腰际,腹部有些隐隐作痛。
他从袖中掏出小荷包,一连倒了三粒出来,仰头吞下。
待腹中疼痛缓去一些,闵行远慢慢步行回了魔宫,懒得再看身后狼藉一眼。
本就暗紫的天空在天黑后完全阴沉下来,披头散发倒在地上的身体忽然动了动,胸口的血洞慢慢自行愈合,本已泛白失焦的眼睛在渐渐回黑
作者有话要说:我出息啦,我粗长了!(骄傲突破天际)
第64章 脱身
明兮宫深处静悄悄的, 寝宫内部堂皇富丽,雕梁画栋,满眼华丽的浮绘。
奉溪指着大殿中央一床冰玉笑着对孟云池道:知道么, 在你昏迷的那些年岁里,便是躺在这张床上, 由我日复一日的来为你宽衣梳发。
孟云池眼皮未掀, 岿然不动坐在椅上,屏蔽奉溪自顾自的在旁边叽叽咕咕。
奉溪说了许久话也不见有人回应, 扭头去看椅上静坐的孟云池,目光渐渐出神迷离:云池
对方并不回应。
奉溪抬手抓住他的手腕, 细细摩挲, 我要如何做, 你才能回应我,不若干脆让你怀上我的孩子,这样你便不能离开了。奉溪俯身去亲吻他的指节,黑龙一族凡雄性皆可孕育子嗣,如果这样你还会走吗
孟云池抽不出手, 睁眼看他:你若真敢那么做,我便把他剜出来同你看看,你的孩子,是不是也像你一样这么黑心。
奉溪睫毛一颤, 直起身来, 想伸手去碰他的脸,云池
孟云池目光不避不闪, 就这么与他对视。
对视半响后奉溪却忽然拿手遮住了他的眼睛,不要看我,他声音发抖: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
他上次这么看他, 也是这样被他压在身下,胸口上还插着和光剑。
那时候的自己到底有多愚蠢,将他抽筋剔骨还说了那样一番话。
然后他在他面前自绝了心脉。
那你就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奉溪闻声踉踉跄跄退开来去,凝视他半响,转身推门而出。
孟云池静默半响,从袖中摸出冬飞来,瞧见它已经被晃晕了。
醒醒。
孟云池拍拍它的大脸盘子。
冬飞脸上的肉抖了抖,睁开一双眯缝小眼,拿迷茫的眼神去看孟云池。
现在只剩下你跟我同命相怜了。
嘤?
孟云池长叹一声,撸撸它的大脑阔:所以现在该怎么脱身呢?
天地牢笼是一个传承阵法,也是极品仙器,这是奉溪的本命,被囚困其中的人根本没有挣脱的可能。
他已经被这阵法给套路了两次了。
孟云池看了看偶尔在身上流窜的金色符文,摸摸冬飞,瞧见它藏在毛发下面的皮肤上也有。
他被困在这明兮宫里了。
宫内仙婢被全部挥退,空荡荡的殿间没有一个人,孟云池起身转了转,发现自己能活动的区域也就只有这个寝宫。
奉溪这是铁了心要将他困在这里。
他这一困就被困了将近三天,灵讯也发不出去,只能在寝殿里面干等。冬飞蹲在窗边嚼着肉干,毛发似乎柔亮了些许,短短三天里就开始横向长肉。它吃饱后舔了舔嘴巴,跳上床榻去拱进床上之人的怀里,找了个舒适位置盘起来,闭眼小憩。
孟云池结束吐纳,靠在榻上用手指挠挠冬飞的下巴。
奉溪从暗处走出来,目光深深的望着那人的天人姿容。
躲在暗处看了三天,孟云池支肘道:能看出朵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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