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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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溪喉头动了动,最终只是道:陪我下一盘棋如何

孟云池收回放在窗外的视线,好啊。

两人端坐于棋盘前,难得心平气和的面对面,孟云池执黑子,落下一步。

奉溪执白子,继他之后落下一着。

两人你来我往,谁都没有说话,只棋盘上那隐而待发的四伏危机昭示着他们的无声厮杀。

许久后一子落定,白子被逼到绝境,再无翻盘可能,孟云池意兴阑珊的将掉出来的黑子拾回棋罐里,如何

奉溪拨着棋盘上的棋子:我从未赢过你。

是你心有杂念,志不在此。

云池,奉溪喟叹,如果我们能一直这样该多好

做梦也该有个限度。

但现在非是在做梦。奉溪低语。

你该醒了。

奉溪额头青筋微突,忽然拔高声音:我一直都很清醒,我也清楚自己在做什么,若非你不给我机会,我们也不至于走到这种地步。他的语气复又软下来,哀哀的,悲腔里夹杂着乞求,姿态低到了尘埃里:我寻了你万年之久,你就不能给我个机会,再回头看看我么?

孟云池静静看了他半响,道:奉溪,你生了心魔。

奉溪笑起来,承认道:是啊,我的心魔就是你。

所以你要将我杀了,拔除心中魔念么?

奉溪神色一顿,染上阴鸷,不要再提那个字。

孟云池毫不在意他逐渐变得可怕的神情:难道不是么?毕竟曾经你也杀过我一次。

我说了不许再提!奉溪低吼一句,满眼通红的将孟云池按在小几上,不要再提那个字了!他伸手撕扯孟云池的衣襟,带着仿佛要将对方拆吃入腹的力道与威势,眨眼间孟云池的外衫已经被他徒手撕得粉碎。

破碎不堪的外衫滑落在地,一声帛裂之声响起,孟云池的中衣也被随之暴力扯开,他的五指正要碰上那人的里衣,却发现对方连挣扎都未做一下。

云池奉溪眼里的猩红渐渐褪去,忽然有些不敢去看对方的神情。他低头收回手,只瞧见被他压在身下的人几乎满脸平静无波,恍若正看着一个上窜下跳的跳梁小丑,开口道:我本以为你已有长进,奉溪,他淡淡道:但你总是让我失望。

曾经是,现在也是。

奉溪到这时才发现不对劲。

孟云池身上的魔气正在缓缓运转,汇聚在周身各大穴处,一股股的蓄积。

不一会儿他的嘴角淌出血丝,脸色转白。

他要做什么?

奉溪顿时被激起不好的回忆,心头犹如被人重重一击,慌乱的伸出手去堵孟云池的唇角:不不要

血流当然无法用手堵住,反而有更多的血从他的嘴里溢出来。

他仿佛在重蹈覆辙,陷在一个怪圈里面挣扎不出,越是追逐越是将那人推得更远,独留自己在原地后退。

不要这样,云池,我错了,我错了

到最后奉溪哑着声音承诺放他走,求他不要再继续,看着那一众血色只觉心悸不已。

我放你走,也不会再纠缠于你,只求你不要再用这种方式离开

因为他真的会疯掉的。

云池,你停下来

停下来好不好

桃花瓣经由窗棂间飘进寝殿里来,悠悠打着旋儿落在地上,已经蓄积了一小堆。床上之人蜷作一团,似乎很难受,连在睡梦中也眉头紧锁。有只玉白的手探上他的额间,察觉那不正常的温度,转身出去一会儿,烧了热水回来,将床上的人抱起来绕到屏风后,剥去衣服轻轻放进水里。

浑身被温暖的水流包裹,闵行远将眼睛半睁,唤了一声:师尊

那人应道:嗯,我在。

怎么去了那么久才回来,闵行远的眼皮沉重:我等了你好久。

久等了,孟云池轻轻揉着他腰侧的一大块青紫,轻声问:怎么弄的

有人来过闵行远喃喃自语。

谁来过药吃完了么?

闵行远渐趋神智模糊,鼻尖闻到熟悉的味道,安心之余又不自觉的咽了口唾沫,嗯人来过文尹

孟云池摸了摸他的脸,拨开长发俯下身,将脖颈凑到了他的嘴边:想吃便吃吧,不要忍着,同我说便好。

是想要师尊闵行远嘴巴微张,尖利的犬齿刺破那微薄的皮肤,底下的血争先恐后涌入嘴里,供他无止境的吸吮。身上的不适几乎被瞬间缓解,却也更加助长了闵行远掠夺的欲望。

他几乎停不下来,直到有只冰凉的手覆在他的唇上,两人的距离被分开:好了,留作下次吧,你快要把你的师尊吸干了。

闵行远嘴角沾的血迹被他拿手指轻轻抹去,神色间懵懵懂懂,缩进水里摸了摸腹部,满足的打了个饱嗝,闭眼睡去。

孟云池给他揉散了腰间淤青,简单沐浴一遍后套上里衣,抱回床上歇息。

窗外又起风了,有粉色的花瓣被风带进来,纷纷扬扬飘荡,落在了两人身上与锦被间。

翌日闵行远醒来,睁眼便看见孟云池安睡的脸。他伸出手去摸摸对方的脖颈,没发现什么伤口,敛眉沉思。

又是梦么?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师尊的脸色似乎比平日里淡白了几分。

怎的醒的这么早

闵行远一惊,条件反射性收回手,但见对方望着他眉眼弯弯,似乎并不在意他的动作有什么异常。

怎么样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闵行远动了动,我觉得很好。

那你躺着休息会儿,孟云池撑坐起来,我去给你熬些药粥来。

他披着外衣出去了,闵行远在床上滚动两圈,用指尖捻起床上的一瓣桃花细细端详,粉嫩娇怯羞含露,新鲜的,刚刚落进来。

他张口将花瓣含进嘴里,原想下床去,动作间却压到了什么,响起吱的一声惊叫。闵行远掀开锦被,同刚从里面钻出来的冬飞恰巧四目相对,瞧见这个不知何时多出来的第三者。

冬飞的脸盘上顿时出现了一种不可名状的谄媚神情,四爪并用讪讪爬下床来,嘤嘤两声,撒开丫子奔了出去,好似身后有妖兽追击一般。

午后天朗,向来阴沉低暗的天空变得明亮了一些,从窗外投进一段浅淡的光来,竟显出几分温情。

孟云池靠在窗边的榻上正看书。

师尊,旁边闵行远不安分的手摸上来,我好像有点难受,想

孟云池从书中抬起头,眯眼:想什么

闵行远凑到孟云池耳边,呼出的热气尽数喷洒在孟云池的耳廓上,他轻声道:想与师尊,行周公之礼。

孟云池捉住他不安分的手,听对方嫌不够似的继续补充道:我要在上面

瞥一眼他隆起的腹部,孟云池摸摸他的脑袋,继续低头看书,洗洗睡吧,养脑,别总想些有的没的,毕竟一孕傻三年。

闵行远神色一顿,想起上次的经历,半响委委屈屈的收回手,坐着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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