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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花趴在丛孺脸上,挡住了贺松彧看过来的深邃眼神。
第23章 打球。
丛孺也不知道事情后来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
他竟然有一天会跟贺松彧一起,站在这里挑家具,为了换床,贺松彧说带他来就带他来了。
也用不着这么急丛孺凑近了贺松彧,避开了销售人员的目光,皮笑肉不笑的轻声对他道:你不忙?李辉他们不找你?
贺松彧轻描淡写道:什么事都让老板做,那要员工干什么。
丛孺也是老板,但他是个小老板,而且工作室女性员工多,他身为老板兼人气男老师,为了照顾女同事,部分力气活还是他来做。
丛孺对逛家具没什么兴趣,他听着贺松彧跟人家谈,要什么款式,什么材质、颜色、尺寸,再次打心里被这个男人刷新印象,和对方细致的要求一笔,丛孺觉得自己是真的粗糙的不行。
相比较起来贺松彧不愧是天之骄子,比他活的精细多了。
贺松彧跟销售人员说完需求,对方叫经理来了,有些真不是一个销售员能办到的,谁知道这位高贵的客人买个床还有专业的要求呢。
趁这个期间,丛孺跟贺松彧说要去逛逛别的地方,贺松彧:我跟你一起。
丛孺无所谓,还说了一句贺松彧,买个床那么小的事,尺寸够了就行,你怎么还那么讲究,硬要人家用国外的特殊材质运过来。
贺松彧很有深意的向下看丛孺,他冷漠的脸上浮起一丝淡淡的兴味,丛孺意识到不好,贺松彧已经开口说:不用那些特殊材质固定床架,我骑在你背后干你的话,床很快就会散架,你想我们做愛做到一半,床摇摇晃晃的,然后从上面摔下来吗。
这是在商场,周围还有其他人,丛孺为了不让他继续说下去,一脚踩在贺松彧脚背上,顺便堵住了他的嘴,四目对视,丛孺羞愤的瞪着他,然后气急败坏的阴阴笑着道:知道你有嘴,就你会说!行吧!
丛孺虽然浪,只要下了床,礼义廉耻就都捡起来了,面子比较薄。
他笑的假,却足够漂亮,熠熠生辉,过路的人都被他脸上的笑吸引,贺松彧冷不丁在他掌心上舔了舔。
丛孺犹如触电般与他拉开距离,从他脚上跳下来,摊开手掌,红着脸眸子湿漉漉的,精神放光,嫌恶的说:你恶不恶心,脏死了。
他脸上的笑没有了,贺松彧逡巡了一圈周围,对上他目光的人也畏惧于他的眼神和气势悄然撇开了。
贺松彧:擦擦不就好了。
他抓过丛孺的手,在衣服随意的擦了两下,丛孺闻了闻,嗯还有你的口水味。
他抬眼,撞见了贺松彧眼里的火星子,在浓黑的眼珠中,贺松彧的目光已经将他扒的片甲不留。
丛孺瞬间秒懂他眼里透出来的谷欠望,他被贺松彧拽住手,拖到一边隐秘的货架旁,丛孺急的开骂,操,你是米青虫上脑吗,我闻个手也能让你这么大反应?
他受惊般,瞪着贺松彧明显起来的地方,贺松彧按着他,呼吸如火,嗓音低沉要穿透他的耳膜,你闻的是我的口水,置换一下就是闻了我的舌头,丛孺,是你勾引我。
我勾引你妈丛孺被擭住下巴,趁着没人贺松彧捏着他的脖子,与他亲吻,贺松彧叫他的名字,哄他,葱葱,乖,把嘴张开。
丛孺被浓烈的男性气息弄的面红耳赤,竟被贺松彧带的比他还要激动,乖,把舌头伸出来。贺松彧的声音充满了命令式的诱哄,好像丛孺照做了,他会从他那得到绝佳的奖赏。
丛孺不承认自己是被贺松彧低沉迷人的声音迷惑了,他觉得这种情况下,任何一个被挑起反应的男人都不会坐以待毙,于是他顺从的张开了嘴。
他睁开眼,露出眼里的挑衅给贺松彧看,比吻技他比贺松彧更在行。
而事实上也确实如此,贺松彧因为激动而把丛孺抵在墙上像要把他拆解入腹一样,他知道丛孺经验丰富,玩起花样来也只多不少,他以前是没对贺松彧施展。
毕竟贺松彧不是女人,现在故意挑衅贺松彧,恨不得百种花样都用在他身上,来证明不止贺松彧能迷惑他,他也有手段能让贺松彧沉溺其中。
这种比谁比谁更有魅力的行为其实很幼稚,但不妨碍它的有效,极其快速、猛烈的催化了丛孺跟贺松彧之间的气氛。
连销售人员会找不见他们的身影的事都抛之脑后,更没想过随时会有人过来这边看到两个男人抱在一起,干一出会让人脸红心跳的事。
丛孺?
熟悉的声音隔着货架的间距响起,丛孺身形一僵,擦着嘴皮的手也顿住,他和贺松彧分开些距离,呼吸逐渐平静的两人方向一致的朝突然出现在这里的宋仲夜看去。
丛孺:夜哥。
好在贺松彧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没真的弄出出格的事来,在两人都快控制不住前停下,除了脸上有些热,丛孺嘴唇微红肿,贺松彧看起来冷静无事发生的样子,只会让人一眼看上去觉得气氛怪异,并不会立刻想到别处去。
可是宋仲夜还是盯着他们观察了很久,他身边还有一个没见过的陌生男人。
宋仲夜:你们在这做什么。
他一开口就有审讯犯人的架势,丛孺因为刚刚的事有些心虚,可他也惯会做样子,一张嘴说话,嗓子带点淡淡的沙哑,是之前接吻过长,才导致的声线变化。
丛孺说话语速也不由地慢了点,买家具,在等销售,累了在这休息会。
宋仲夜身边的男人看着丛孺和贺松彧,笑着对宋仲夜道:你审犯人呢,上班综合症啊,这里是商场,不逛商场还能做什么。
丛孺不认识那个男人,但看他和宋仲夜的态度,两人应该关系比较要好,说话口吻都很熟稔。
宋仲夜打量丛孺的同时,余光瞥了眼他身边的男人。
贺松彧从宋仲夜出现起就感到不悦,于是浑身之间都透着不好相处拒人于千里的冷漠。
宋仲夜一眼就发现不同,贺松彧身上的白体恤还是穿的丛孺的,丛孺自己套了件宝蓝色的t恤,两人打扮很像,贺松彧是高邦的长靴,丛孺是露脚踝的白色帆布鞋,一个气质高贵冷漠,威严凶悍;一个勾着嘴角似笑非笑,慵懒散漫,顽劣花心的浪子形象。
乍眼一看,是看不出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的,可是宋仲夜就是有种他们之间气氛不对的直觉。
职业病犯了。宋仲夜对丛孺跟贺松彧道。旁边的男人也适时的伸出手,缓解气氛的尴尬和僵硬,他盯着丛孺道:你好,我叫高戏文,是阿夜的同事,我对你耳闻已久,今天终于碰巧见到人了。
高戏文长相比宋仲夜还要斯文清秀许多,身上还套了件球衣,丛孺这才发现宋仲夜也穿着球裤,两人都是一副运动装扮。
不知道高戏文从哪里对自己耳闻已久,丛孺礼貌性的笑笑,两人握了握手,你好,我丛孺,舞蹈老师,他叫贺松彧。
高戏文目光在他脸上细细的打量,丛孺感觉到了,挑眉迎上他的目光,高戏文看了他和贺松彧一眼,笑的别有深意,我知道,阿夜跟我提到过你,说你很会跳舞,是他母亲黄阿姨的得意门生。
丛孺微微一愣,确认的看向宋仲夜,没想到他还会跟别人提起自己,宋仲夜叫了高戏文一声,有点被戳破私事的尴尬,说够了没有,不是来挑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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