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2 / 2)
你在看什么。
贺松彧冷声问,他余光扫向李辉,自然也清楚他和丛孺现在是什么情况,他眉心狠跳,被他按住脸的丛孺伸出舌头,正在舔着他的伤口。
李辉掩耳盗铃的捂住眼睛,不看了不看了。
贺松彧收回眼神,垂眸盯着丛孺,他的手盖住他的脸,看不到他此时的表情,透过缝隙与他湿润朦胧的视线对接,掌心被舌头碰过的触感让他想起了不久前发生的那个吻。
下一秒,贺松彧打晕了丛孺。
扳开他挂在自己身上的腿,再冷漠的把人掀开时,掌心贴着对方劲瘦的腰腹,在摸到细腻的皮肤时顿了一下。
贺松彧站在床边整理自己的衣衫,李辉憋着笑一脸老板你受委屈了的样子,对贺松彧道:怎么回事啊这,怎么还对老板你动手动脚的,我替你把这小子丢出去算了。
周扬提来了医药箱,贺松彧冷漠的无视李辉,抬着下巴示意:外面包扎。
出去之前,贺松彧走了两步,停下来腰身半弯,随后捞起地上的被子丢到床上,刚好盖住光裸的丛孺。
李辉跟在贺松彧后面,哪里见过他这么照顾过人,就是兄弟们训练瘫倒、累昏了他老板也没细心到担心他们会不会着凉。
贺松彧坐在客厅里,周扬给他清理伤口,掌心露出来才发现伤口很深,血肉模糊,还有细小的玻璃碎片扎在肉里面,而他仿佛感受不到痛般,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周扬包扎完,看了眼一楼丛孺睡的房间:老板那小子不大对劲,要不要打针疫苗。
贺松彧面无表情。
周扬一脸憨厚的指了指脖子的位置,示意贺松彧,您这,有口牙印。
李辉凑上去看看,然后惊讶的深呼吸一口气。真猛。
摸到痕迹的贺松彧:
那口牙印,是贺松彧也没注意到的情况下,在和丛孺的纠缠过程中不小心被他咬到的,倒也不是很深。
就像给他盖了个戳,标记了一样。
深陷梦中,梦想自己是个无情杀猪屠夫的丛孺闻到了一股清雅的淡花香,他挣扎着从梦境中醒来,身上的皮肤和骨头酸疼的就像轮胎碾压过一样。
房间大开的窗户外,一片洁白招摇的野姜花钻进他迷迷糊糊的视野,花香一下冲淡了他喉咙里残留的血腥味,他的记忆还留在混乱的那一晚,想到漂浮在水中的猪毛,瞬间浑身都不舒服起来。
低头一看,才拧着眉发现自己不着衣履,他手撑着床坐起来,门也在这时被人推开,一身粪味的李辉钻进来,见到他哟呵一声,你小子睡了三天,终于醒了啊。
丛孺一见到他,嘴角抽了抽,脸色难看的想起自己的遭遇。
他在李辉故意扇着自己身上的味道,凑过来时,卷起被子从床上下来,我睡了三天?
李辉阴阳怪气道:是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丛先生你是林妹妹转世呢。
丛孺知道这人狗嘴里头不出象牙来,他冷笑着回应,是吗,那我把你浸水里试试。
李辉知道他有气,作为始作俑者的一员他一下又尴尬的笑道:这不是情由所原吗,谁知道丛先生你这么硬气,是个汉子。我们呢也只是想从你那儿知道戚小姐的消息,她人不见了家里很着急,你又是她苦恋多年的心上人。这谁被戴了顶帽子都不好受,而且她失踪之前唯一联系过的人是你,很难不让人怀疑她失踪和你有关系。
因为你老板昨晚手都
门口周扬及时的咳嗽一声,提醒李辉住嘴。
丛孺听话听到一半,面露不快的追问:什么意思。
李辉在周扬警告的目光下,悄悄道:丛先生,你身体好像有些危险哦,昨晚抱着我们老板哭的像个泪人儿,就是不让他走。
丛孺听的心脏漏跳半拍,以为自己身体方面有轻微瘾症的事被他们知道了,一听自己还抱着那个男人哭,不免猜想到是自己忄生瘾发作了,才不分男女的想要找人亲密。
因为知道自己身体有问题,丛孺先心虚了,没有怀疑李辉的话。
想到梦中和人接吻的触感是真的,他好像还碰了那个男人不少地方,他现在能好好的站在这里仿佛是个奇迹。
丛孺心中一阵反胃,当下吐了李辉一身。
李辉刚从乡下挑粪回来,他们有一个训练基地,李辉也是退役人员,进了贺松彧的国际安保公司,平时专门接收保护政要、权贵富人的单子。
贺松彧罚他回去挑粪,李辉就没敢耽误回了基地,每天回来都会带着一身粪味故意来看丛孺醒了没。
现在顶着丛孺的呕吐物,李辉杀人的心思都有了,从监控里看到丛孺醒了,楼上下来的贺松彧刚走到门口,瞥见这一幕,非常干脆利落的转身就走。
李辉眼尖的叫住他:老板!老板舞男醒了!他醒了,你不进来吗!
周扬眼疾手快的在李辉跑出来前把门关上。
李辉:周扬你居然关门,是不是兄弟!
比他沉默寡言许多的保镖顶着真诚的脸,对屋内求他放他出去的李辉道:我已经劝过你先去洗澡了,是你说刚挑粪回来趁着味道新鲜,要让舞男闻闻。
这下好了,多行不义必自毙。
丛孺在门重新打开后,与不远处的贺松彧目光对上,他周身冷淡的气场和表情如刚见第一面一样,怪异的是他脖子上贴了一块创可贴,右手缠着白色绷带直到手腕。
他很快回忆起李辉说的话,并且自己大脑的记忆中也对追逐男人的嘴不断亲吻,摸索的事情有印象。
丛孺不自觉的抬起手,略带怔忪的抹了下嘴皮,这个动作被贺松彧远远看在眼里,很快就知道丛孺想起昨晚发生的事,瞬间面沉如水,眼里冷冷清清。
李辉带着一身臭味滚了,丛孺在那个房间也暂时待不下去,我要洗澡。他摸了摸脖子,还想漱口,他总觉得嘴里有股血腥味,难道昨晚他把男人的嘴皮给咬破了?
发现丛孺的视线在他嘴唇上停留,贺松彧冷漠的睨了他一眼,他往客厅里走去,丛孺在他漠视的背后舌尖抵着上颚,啧了一声。
周扬对他道:房间里有淋浴室。
丛孺:我没衣服。
他看了眼周扬的身量,你们是帮我拿一套来,还是送我回去,戚露薇的事等我收拾好再谈。
周扬憨厚的脸上没什么笑意,不好意思丛先生,我没这个权利,这事我们老板说了算。
丛孺往客厅看了看,他的眼神在那只手上的纱布和脖颈上的创口贴停了好几眼,他晕了过去,据说昏了三天才行。
这个男人的伤口是哪儿来的,哪位哥们替他报了仇,丛孺打从心里想给人家包个大红包。你老板叫什么。
周扬眼皮抬了抬,酝酿了几秒,贺松彧。
贺老板打算什么时候放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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