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病就得治(1 / 2)
走过青石小路,接着从三省屋舍后面绕过,再是条幽静小道,尽头是一所房子。
房子四周环绕竹林,屋舍的前面种了大片君子兰,篱笆边上的溪流,从林中发出,清澈的倒映着碧竹青天,低眉,风过暗香,心旷神怡。
果然很有品味~
意识到这应该是张良住的地方,我内心一阵狂喜,赶紧扫视几遍,把他屋里的陈设布置都记下来,回去画下来去买给他的粉丝们,尤其是公孙玲珑,一定能赚不少钱!
推开主卧旁边的一道偏门,“你......”张良正要和子文说话,却看她似笑非笑地观察着屋里的一切,心情沉了沉,又恢复如初,“里面有干净的衣物,你自己梳洗一下换上,我先出去一会儿。”
看归看,子文也不耽误时间,儒家讲究非礼勿视,非礼勿言,非礼勿动,即便她现在是男子身份,张良带她到自己的住所,于儒家礼数已是不合。
打水,捞起袖子,正要开动,看着盆里自己的倒影,我才明白张良刚才那句话的意思。
血迹干在脸上形成一层红色的薄膜,左肩右肩一高一低,衣服上也全是血迹,这不就是迷你版的钟馗嘛。
别人看到我,不报官才有鬼勒......把门面和爪子洗干净,进屋换上衣服,再打盆水照照,嗯~勉强有个人样了。
吹来的风里带着一股药味,张良端着一碗药从篱笆外走过来,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原谅我实在词穷。
不就端个药,至于苦成这个样......“呕......什么药,这么苦”子文侧过头,咂咂嘴,将冲鼻而来的苦味搧开,怪不得张良这副表情,我都受不了。
“你的脸?”
看张良惋惜感叹的模样,我就知道我跟他的差距就是用下半辈子的时间来追赶,也是望尘莫及,“噢,男人有点疤显得更有魅力嘛,药是给我的吧?”从张良手里端过要一口干了,长痛不如短痛!
张良皱了皱眉,子文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子文,你是女子。”
顺手把碗洗了放在石墩上,残留在口中的药汁比我的黄胆水还苦,“已经不是了,只要活着,其他的都不重要。”
哪个人不爱美丽,尤其是女人,我不是故意装作无所谓,有所谓又如何?事情已经这样了,我也不是靠脸吃饭的人,更没有多余的金钱和时间浪费在修复容貌这等破事儿上,除了接受还能怎么做,每天窝在家里哭不敢见人?哼,那还不如一刀剁了自己。
别人怎么看,怎么说,并不是真的不在乎,不难受,可是别人会因为你难受就不用异样的眼光看你了吗?不要低头,皇冠会掉,不要流泪,贱人会笑。
看着子文头发上游凝固的血块,张良猜想她的情况并不像她所表现的这样乐观,“这药只是暂时不让情况恶化,你的伤还需要尽快医治,待会我会请二师兄”
“不用了,我健康得很!”一听要找人看病,我立马反对,一巴掌拍在石墩上......
看子文疼得面部扭曲却强忍着,张良无奈地摇了摇头,必须得想个办法才行,对于有些事情,子文太固执了,固执到有些偏执,有种一条道走到黑的精神,如果不出狠招,她是不会掉头的。
将碗放回屋里,关上门,张良一甩袖,绕过子文,悠然地走在前面,“走吧。”
这些读书人就是麻烦,有什么事直说不就好么,“去哪里?”子文边跟着走边问,与张良保持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
“下山,给你找位女医,不过”张良转身看着子文,嘴角似有笑意,说的话也是意味深长,“下山有一段路程,你的伤需要尽快处理,如果耽误了最佳医治时间,你的整条胳膊......那么你是选择下山还是去请二师兄?”对于颜路的医术,张良还是很有信心的。
眯起眼看着张良眉间浮现的笑意,子文展开了一系列的内心活动......
“没有第三种选择”见子文的眼珠直在眼眶里打转,张良补充了一句。
伤口肿胀热痛,感觉已经在渗脓水了,不过,你当我傻啊?我也是学过医的人,基本的判断能力还是有的,好吧?
哼哼......子文低头笑笑,连连点头,对,就这样办!收起笑容,大踏步往前走,“那就下山去”走就走,我是手受伤,又不是不能走路。
“呵”张良笑了笑,另外一个人已经走出去十几米的距离,当然没有注意到张良‘我得逞了’的神色。
哎~子文,你失算了,随后赶紧往前去,既然这样,那就不能怪他了。
“哦~看来这位女医今天不在呢”无视某人怨念的目光,张良笑意盈盈地对着大门紧闭的医馆说。
画着医馆二字的幅条由一根竹竿撑着,静静地靠着门框右侧的墙壁上,门前是正在叫买地摊货的小贩,显然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了。
这,这...这他娘的叫倒闭好吗!瞪着眼前这只狐狸,咬牙切齿欲言又止,他却还是一副淡然潇洒的姿态,我,又,被,坑,了。
“你是故意的!”这几个字几乎是从子文牙缝里蹦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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