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2 / 2)
按照凌耿的想法,以他对实验操作倒背如流的程度,在邵淮之面前露一手应该是万无一失的。可他刚上手,就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像于瞻的课,都是比较有难度的,因此不管是实验课还是理论课,都是在其他基础知识稳固之后,安排在大二甚至大三才开始学习课程。这也就意味着,其实算上开学那一天的实验课,凌耿拢共也才做过两次实验。
且今天,是第二次。
实验操作背起来容易,但真正上手那就是另外一个概念了。就比如说现在,凌耿此前把固定说得那么容易,可他刚刚固定好的小鼠,下一刻就开始在他手中挣扎,还是受了刺激转头想咬他的那种。
他不得不捏着尾巴将小鼠放开,重新固定了一遍。这一次小鼠终于被拿捏住了,不挣扎了,他却发现,腹腔注射的注射器,他忘记排气了
在大神面前,还是先前信誓旦旦说操作简单的人,现在竟然状况百出,凌耿觉得,如果不是实验室的墙离得有点远,那他自己就可以去撞上一撞了。
正当他非常纠结的时候,冷不防听见一声笑。
凌。邵淮之从他身后慢慢靠近,抽走了他手里的注射器,注射器的话,交给我吧。
气息在那一瞬间变得很是灼热,连空调的凉意都没办法遮盖下去,凌耿从到底是先排气还是先放开小鼠的挣扎中脱离出来,转过头愣了愣,一眨不眨地看着邵淮之。
难道是他的错觉?他怎么总是觉得他与邵淮之相处的距离太过亲密了些?刚刚邵淮之靠近的时候,那么近,连呼吸声都
不对啊凌耿,你到底在想什么?!那可是大神啊,是多少像你一样的书粉崇拜的对象,哪怕他是个男的对!他是个男的,这肯定是感天动地的兄弟情!凌耿如是安慰自己。
邵淮之给注射器排完气,一抬眼就看见凌耿复杂的表情,他提醒:凌?
哦凌耿回过神来,看着邵淮之手里的注射器,咦了一声,问出了个略显智商的问题,学长,你会排气?
被小朋友这么一问,邵淮之觉得自己似乎有些太藏拙了,竟然让小朋友连这都看不出来,他笑着摇了摇头,说:凌,你刚刚叫我什么?
凌耿不明所以,学长啊,有什么不对吗?
要不是邵淮之现在手上拿着注射器,他是当真想敲一敲凌耿的额头,既然叫我学长,那我好歹也曾经跟你同一个专业,大学四年,总不至于毕业了就全忘光了,大致步骤还是记得的。
可是于老师他之前凌耿声音莫名小了下去,他看到的是于瞻恨不得手把手教邵淮之,还以为大神离开校园太久了,实验操作都不记得了,没想到,到头来不熟悉的人是他。
于邵淮之差点脱口而出喊了于瞻的名字,顿了顿,还是换成了敬称,没办法,他总不能让小朋友觉得跟他的差距过大不是?于老师想教,他作为教师无可指摘,我听着就是了,何况我毕业太久,操作不熟练也是有的,无所谓会与不会。
邵淮之看了看凌耿手里固定着的那只小鼠,提醒道:凌,该进行下一步了。
嗯,对。凌耿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明明是要示范给邵淮之看的,现在不仅要他帮忙,还在这讨论些有的没的,实在是不应该。
他正准备拿过来注射器,却看见邵淮之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邵淮之眼神示意了一下小鼠那处,说:凌,转过身去。
嗯?凌耿不是很懂他的意思,但还是乖乖地转了身。可下一刻,邵淮之慢慢地走了过来,就着在凌耿背后的姿势,将凌耿圈在怀中。而邵淮之的手,恰好就覆在凌耿空出来的那只右手上。
邵淮之小心地将注射器放在凌耿手中,说出来的一字一句都带着笑意,不是要教我吗?现在就可以。
作者有话要说:恕我直言,不仅是于瞻,在座的各位都是一百瓦的灯泡,还是非常亮的那种,哈哈哈
话说小洵子好惨啊,搭档跑了,来了个老师,这未来的一个月都得有心理阴影了,替他点蜡
第7章 作者
凌耿:?
不是,你确定,现在这种状态,是我教你?而不是你在教我吗?!还有,教就教,为什么要以这种别扭的姿势,从背后相拥,靠在一起,这就好像是好像是
凌耿耳垂慢慢红了起来,他忽然想起逾淮之橘文中关于鸿离初夜的描述。
彼时月圆星疏,姣好的流光如水漫下,映着桃园外芬芳压枝头的花苞。盛放的抑或是不盛放的,桃花花期都该尽了,可这片地域却不一样,彰显着主人的特殊与细致。鸿离右手抵着下巴,歪了半侧身子,舒适地倚在窗边,他望着不远处的桃花,兀的想起一个人来。
山寺景色遥遥,这都过去半个月了,处理些小事而已,那个人还不回来吗?
当真想念的紧。
他正思虑着,青鸟自空中落下,在窗沿上搁置了一封信。信笺展开是熟悉的字迹,上书寥寥一句,他就着月光念道:见字如面
话还未说完,身后正门却被人推开了,他不及转头,来人以轻功,悄无声息地覆了过来。时隔数日未现的声音又再次响起,那人灼热的吐息与他厚重的声线融合在一起,抓挠使人心口处均泛着刺色,他道:见字如面,君心安否?
你鸿离实是受不了那低沉的声音,本想推开他,岂料只说了一个字便被那人接下来的话堵住了。
阿离,我很想你。那人头压在他肩上,近在咫尺的话语带着些蛊惑之意,幽幽叹息,此前在山寺中的半个月,我可是荤腥不沾,过了数日和尚过的日子,我如此听话,你不该给我些奖励吗?
鸿离被那人双手的禁锢拥得动弹不得,无奈地开口:好好说话,你放开我,我便给你个奖励,说说,想要什么?
那人轻轻笑了起来,下一刻低了头蹭在鸿离颈侧,声音透过肌肤之处的温热传来,充满情/欲,好阿离,你说过的,若我能在一个月之内归来,你便将自己赏给我,现下这承诺该兑现了。
鸿离不可置信地转过头,我哪有?我那时说的不是这个意思,我说的是唔唇上被人封缄,杂糅一抹艳色,辗转反复的舌尖探了进来,搅得他整个人皆飘飘欲仙,眉头皱了起来,他无力地推了推,终是喘着粗气开口:别在这里,太
太?那人舔了舔唇角,眼底晦暗,我偏不。便是在此处又如何?
我不是未尽之言被人生生掐断,那人将鸿离转了个身,还是之前那般姿势。在他背后,下方某些态势便难以忽略,那人轻松撩开了他的下袍,凉意袭来,那人却趁机将他抵在窗边,指尖不断地摩挲,阿离,你看,今夜的月色很美,可却不及现下的你半分
嗯尾音料峭蜿蜒,鸿离红了眼眶,再看不清眼前模样
再看不清停!凌耿强制性地驱散脑海中所有联想,下一刻简直想打自己一巴掌,他是疯了吗?!现在是在实验室里,正在做实验,而且身后的人还是邵淮之!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要是被大神知道
说曹操曹操就到,邵淮之的声音适时传来,凌?不过他现在确实不知道小朋友的脑海中在想些什么,他只知道,你的手在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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