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2 / 2)
一个大男人,哭的这么无助,看来这两日,被胡氏折腾的不轻!
招弟就只是默默的留眼泪,只觉着常大山今日来与她们说的这些话,还不如不说,这不是要她们还要巴结胡氏?
招弟有好几次都想拿话噎他,可都被喜弟挪过来给拽住了。“那爹是什么意思?”喜弟瞪了招弟一眼,不让她说话,自己清了清嗓子,只是单纯的问了一句,一点旁的感情都没有带。
听着总算问到点上了,常大山把眼泪一擦,“我已经与胡氏说了,爹也动手打你们了,诚意是有的,一会儿你们出去跟她说几句好话,这事咱就算过去了。一家人,也还是一家人!”
招弟的气的直接甩开了喜弟的手,“常大山你不是人!”愤恨的,脑子里面也寻不出什么骂人的话来,只能咬着牙,来了这么一句!
常大山拉着脸,从鞋底上把熄灭的烟灰给磕掉,放了新的进去,吸一口才又说道,“你们外婆年纪大了,你们要是不怕她身体受不住,只管再去找。”
脸上,还闪过一丝的不耐烦!
喜弟眼微微的一眯,常姥姥刚来那日,常大山还不是这个态度,看来,胡氏不定什么时候,又吹了枕边风!
第十九章 长久的让她不痛快
“好,我们同意!”喜弟扬了扬声,手却把招弟抓的更紧了。
“还是喜弟识大体!”常大山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把烟杆子一立,接着就站了起来,“你好好劝劝招弟!”一背手,好像连走路都觉着比以前轻快!
“姐,他欺人太甚!”常大山一走,招弟就迫不及待的拉着喜弟的手喊了起来!
“姐知道。”喜弟揉了揉招弟皱起的眉头,“看我妹妹,这么皱眉,都不好看了。”
看喜弟还有心思打趣,招弟急的眼睛又红了!
喜弟拉着招弟过来,只在招弟悄悄的说了几个字,“欲要取之必先与之!”
话,招弟其实并不太懂,大概觉得,好像是要拿别人的东西,首先有给对方东西!
喜弟整了整招弟乱了的那一缕头发,“你且让她得意一会儿,总有,让她连笑都觉得苦的时候!”提起这些事,喜弟不自觉的眼神闪过一丝冰冷!
“好,我听姐的!”看喜弟心里有数,招弟就放心了。
两个人嘀咕了几句,到了晌午,瞧着胡氏已经在厨屋已经忙活了起来,喜梅在一边帮忙,听着切了好一阵子,看来今日得做不少菜。
招弟跟喜弟相互看了一眼,既已经打定主意,心里有数,有人愿意做菜便做,到时候她们只管吃便是!有这会儿功夫,姐妹俩还不如忙活着,再做些玩具。喜弟又画了一些熊大熊二的形象。因为庄户人家讲究的多,做人的玩具,估计得会有什么避头,尤其是形象不好显得很凶的人物。
终于做好菜,喜梅站在外头,敲了两下门,话也没说,扭头进了主屋。
喜弟立马把东西收拾起来,俩人赶紧的去准备吃饭。
进主屋的时候,菜都摆在了桌子上,看着是拷了十个土豆,蒸了几片拿过,炒了鸡蛋,一个豆角,一盘茄子再加上炒胡萝卜。庄户人家的盘子都大,已经放了满满的一桌子。常大山已经坐在主位,脸上笑嘻嘻的,胡氏只管招呼喜弟给招弟过来。
“不管旁人说什么,咱们一家人,永远比旁人强!”常大山清了清嗓子,倒是拿起了一家之主的架子,跟前放了一小坛白酒,倒了二两出来,“无论怎么样,长辈就是长辈,让喜弟跟招弟给你赔个不是,咱们就算过去了。”常大山说话,只管转头看着胡氏。
虽说招弟心里头有数,可真让她跟胡氏道歉,这话她是断不会说出口的。
喜弟眼神一转,拿着茶壶转到胡氏跟前,亲自将胡氏跟前的茶给添满了,“爹说的很对!”
“行了,一家人哪这么多规矩!”胡氏顺手把茶壶放在了跟前,“喜弟快去坐好,尝尝娘今做的饭,有什么长进没有。”笑着,把喜弟又给推回到了她自己的位置上。
甚至,主动把拷好的土豆,剥了皮,招弟喜弟一人一半,放在她们跟前。
“娘可最会偏心。”喜梅嘟着嘴不喜的说了一句。
胡氏叨了一筷子菜扔到了喜梅的碗里,“行了,热饭都占不住你的嘴!”她一带头,众人也都笑了起来!
一顿饭,吃的这表面反正是其乐融融的。
在收拾的碗筷的时候,胡氏瞧着高兴劲还没过,“隔壁王村今个唱戏,热闹的很,我寻思给你们三个跟你爹,割上几尺布,做套新衣。你们跟着我,一块长长眼!”
“好。”喜梅第一个答应,高兴的,直接抢过了胡氏手里的碗筷,活都要她自己做。
招弟不想说话,一直低着个头,喜弟却笑着满口答应。
“好,就这么定了,等会儿日头没这么毒了,娘去套车,咱们赶着牛车去。”一拍手,又从八角桌下拿了一个盒子,“这里头是隔壁你们婶送来的麻子,正好咱们听戏的时候磕着吃。”
喜弟跟着乐呵了几声,以前的事,谁也都没提!
休息的时候,招弟翻来覆去的都睡不着觉。“姐,你说那胡氏真就这么好心?”趴在枕头上,忍不住说了起来。
喜弟翻了翻身,“当然不会,她恨不得吃了咱们,怎会顺了咱们的心思。”所幸跳起来,打开门左右一瞧没有人,关好了门重新跳在了炕上,“本想一会儿再告诉你,既然你睡不着,那我便现在说了吧。”喜弟附在招弟的耳边,嘀咕了几句。
招弟听了,手不由的放在唇间,“姐,这,这万一出了人命可咋办呢?”总是不经历过这种事,招弟可是表现的紧张的很。
“你且放心,咱家的牛温吞,死不了人!”喜弟赶几次牛车,对这老牛脾气,倒也了解一些。
本来招弟就睡不着,这下连眼睛都闭不上了,就光想想,手都在那发抖。转头想再与喜弟说几句,可听着喜弟那传来了些许的鼾声,只能作罢。
总算是挨到出门的时候,喜弟从屋里抱了也个小棉被出来,铺在牛车上,让招弟坐的舒服些。喜梅在一边撇了撇嘴,被胡氏给瞪了回去。
出门的时候,四个人倒也不尴尬,主要是一路上遇见不少认识的人,人家看着她们娘四个,都在那打招呼。就是有些人走远了还回头看,大约是好奇,怎么没闹起来!
总算是到了王村了,戏台下面坐了不少人,老的小的,黑压压的一片。喜弟她们坐在后面,听的并不太真切。
断断续续的,喜弟倒是能听出来,这是唱的醉打金枝。对于这出经典的戏剧,喜弟并不喜欢,总觉着,一个男人打女人就是不对,还被是这么多人是传颂,更觉着,这些人三观有问题。
无聊的吐着麻皮,看戏还不如看人,下头这么多人,少不得有些笑话是瞧!
胡氏去了布庄挑布,喜梅在隔壁摊上看凉底,没过一会儿胡氏从布庄出来,叫喜弟给长眼。喜弟从牛车上跳了下来,回头看了招弟一眼。招弟点头,可手却紧张的抓着袖子,搅了一圈又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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