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9-260 生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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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让田朵多吃鸡蛋多喝红糖水,少动,少说话,等真到生的时候才有力气。

田朵连吃了五个鸡蛋外加喝了一碗红糖水,可是在吃了鸡蛋外加喝了红糖水后,田朵老有一种想拉大便的冲动,于是她强撑着笨重的身体从床上坐起来,吓得卫菲赶忙将她搀扶起来,“嫂子,快躺下,你想要什么,我给你拿?”

旁边的三个稳婆也连声让她躺下,说她宫口都开了两指,让她再忍忍,马上就好了。

田朵皱眉望向卫菲,“菲儿,扶上我净房,我要上大地。”

卫菲小脸拧巴成了萝卜干,“嫂子,你能不能再忍忍,万一,再将孩子生到净房或你有个什么,我哥会杀了我地。”

“他敢,没事菲儿,你扶我上净房,你哥敢动你一根手指我跟他没完。”田朵一手扶着腰一手摸着那大得不像话的肚子,“再说,这也不是能忍的事啊,万一到真生孩子那会,我憋不住了,到时屎啊尿啊血肠肚地都搅合在一块,生出来的孩子还能要吗?”

一想到时她的孩子顶着满头满脑的黄白红之物,田朵就觉得恶心地直打哆嗦,“不行,菲儿,我要上净房,上净房。”

“夫人,你别急,听老身说一句,我跟你说,夫人,老身我这一辈子生了八个孩子,在这方面我最有经验,夫人,你听我一句,你一有想拉屎的冲动,那就说明你快生了,真的,这个时候你千万不能动,我生了八个孩子都健健康康地,不信,你差人去外面问问大爷。”一个脸庞圆圆地接生婆子道。

“不用差人去问了!”卫烙不知何时已走进产房来到田朵旁边,“常婆子说地没错,我问过好多人,只要你一有拉大便的冲动,你就快生了,到生孩子时,你就想着你便秘拉不出大便那种感觉,拼力向下用劲,那样孩子很快就能生下来了,你也不用那么受罪,听我地,先乖乖躺着攒着点劲,等常婆子她们让你用力的时候你再用力。”

“大爷……男人和未出阁的姑娘都不能在产房待着,不吉利地!”常婆子望着卫烙兄妹犹豫了下,最终还是说了出来。

“我……我嫁人了。”卫菲的脸霎地一红,但还是咬牙说了出来。

“菲儿,你出去吧,你嫂子这儿有我看着呢,你们三个听着,若是我媳妇有一丝不妥,这就是你和你们全家人的下场。”

轻轻一掌下去,方正的桌角愣是硬生生地给切了一块,而他的手上却是滴血未沾,因为在这样的时刻流血不吉利。

常婆子三个看着硬生生给切下地桌角,吓得脸色早已苍白一片并连连点头,“尽力,尽力,我们一定会尽力地。”

田朵看他们四个的样子,反倒觉得没那么想拉大便也没那么向刚才绞麻花肠似得那么痛了,于是在卫烙的搀扶下从新躺倒床上,“去给我拿点可豆饼吃。”

可豆饼也就是田朵自制地类似巧克力的东西,她听同学偶然说过,同学的姐姐在生孩子的时候,医院的护士就让他们给她姐姐买巧克力吃,因为她姐姐那会既不吃鸡蛋也不喝红糖水,可不吃东西生孩子怎么会有力气,于是,护士告诉他们,给她巧克力吃也行,众所周知,巧克力是一种高能量的食物。

卫烙出去转了一圈,手里端了一盆鸡蛋,一壶红糖水回来了。

“不是让你去给我拿可豆饼了吗?怎么这么快就进来了?”田朵望着去而复返地卫烙道。

“已经派人去取了,好了,你想什么我都知道,你先别说话,就是想说什么也得等生完孩子再说,要不要再吃个鸡蛋?刚煮的还热乎呢?”卫烙顺手拿起一个白光的鸡蛋递给田朵,“等等,你别说话,只管张嘴就好。”

“我刚吃了五个,不吃了。”田朵摇摇头,“这一年吃鸡蛋喝牛奶,喝红糖水,这三样东西现在让我见了都想吐,更何况刚刚我又捏着鼻子吃了五个,不吃了。”

“让你别说话,别说话,你看看你,我说一句,你说地都能顶我说好几句了,你刚吃了五个,就冲你现在说得这些话,就已经消耗两个了,这样,你再吃两个补上得了,你知道我是个很讲理很按规矩来得人。”卫烙固执地一手拿着一个白光的鸡蛋伸到她面前,“别说话,用眼神看,是先吃这个还是先吃这个,若你再说话,多说一句,多吃一个鸡蛋,你自己选。”

在卫烙的插科打诨下,田朵又多吃了两个鸡蛋,多喝了一碗红糖水,最后实在憋不住在卫菲的搀扶下去净房小便了下,回来后田朵就觉得肚子下坠地厉害。

而卫菲在从净房出来后,就又被赶出了产房,其实卫烙想搀扶她上净房,但田朵没让,虽然以往这样的活儿卫烙没少干,但让他在三个稳婆的众目睽睽之下搀扶田朵进净房,田朵总觉得这事有损卫烙刚才在那三个稳婆心中的威慑力,当然,这是冠冕堂皇地借口,实则是她觉得不好意思。

就在这时,突地肚子一阵无法言表地绞痛,就连一向抗耐打的田朵也不由“啊”地一声尖叫……

三个时辰后,一道流星从天空滑落,同时一声嘹亮的婴啼声响彻在漫天星空下,只见一稳婆利落地将孩子用早就准备好的柔软包被将孩子包起来放到炕头一边早就铺好的新谷草上压了压,然后让卫烙看了下那孩子白皙红润的皱巴小脸,“恭喜老爷,贺喜夫人,是个哥儿,快吩咐人在门左边将公子箭挂出去。”

所谓公子箭,就是一小把谷草和一小把弓箭。

卫烙看着像花生皮般皱巴地红润白皙小脸,还有那比巴掌长不了多少的小短细胳膊腿,不顾小人儿浑身上下还带有的血水和脏污,仔细检查了下他的眼鼻口胸腔还有胳膊腿儿,甚至连小家伙那小小的鸟儿也伸手摸了下,在确定没有任何问题时,傻傻地笑了下,然后将候在门外的紫筱叫了进来,让紫筱跟着那稳婆去给小家伙净身。

累得早已虚脱地田朵在听到卫烙说是个哥儿,且该多得不多,该少地浑身一点都不少时,终于放心地合上眼睛,打算闭目眼神会。

谁料她刚闭上眼睛,肚子里又是一阵那种无法言表的绞痛,刚刚经历了一次的她,这次算是有了些经验,于是,她“啊”地一声惨叫,尖长的指甲只想抠进木头里以缓解那种心若刀绞的痛楚,而她也抠了,不过抠地不是床板上的木头,而是卫烙的胳膊。

只听给田朵善后的常婆子大叫一声,“大爷,不好,肚子里还有一个,江婆子,你快过来,夫人肚子里还有一个。”

“嚷什么嚷,再嚷我一剑剁了你。”卫烙冷眼一瞪常婆子,吓得常婆子向外掏肠子的手一哆嗦,差点再塞回去,而听到叫声的江婆子也匆匆从净房跑了出来,立马净手,再次迎接另一个小生命的到来……

直到外面噼里啪啦地炮声响起,随即五颜六色的烟花在漫天星空下恣意绽放,也没听到那个小小婴儿的啼哭。

田朵拼劲最后一丝气力,只感觉身下秃噜一下有个东西窜出后就陷入了无边的黑暗……

夜深人静,独有海浪击打岩石声响彻在漫天星空下,在岸边一处隐蔽的角落停着一艘表面破旧地小船,一头戴竹幕篱身披蓑衣看不清面容的男子从一个婆子手中接过一个小小的锦缎襁褓,“男孩,女孩?”

只听那婆子瑟缩着低声道,“女孩,只是你是不是应该再给我一个死去的孩子,让我找个地方葬了,要不然大爷查起来我没法交代,孩子死了,夫人至今昏迷不醒,若是夫人醒来要孩子,我可怎么办,还有,我已经照你的吩咐做了,你是不是该将我唯一的小孙子还给我了。”

身披蓑衣的男子轻叩下手指,随即从船舱内走出一身着黑衣蒙着黑面只露两只眼睛的女子从那男子手中接过襁褓里的粉嫩婴儿进入船舱,不一会儿就抱着原先的锦缎襁褓从船舱内走了出来并将襁褓递给那婆子。

那婆子接过襁褓中的孩子,“还有我唯一的小孙子呢,事我已经帮你们做了,你们不能言而无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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