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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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琅终于更清醒了些,她回抱住闻昭非,抽了抽鼻子,“梦里,我好像生病了,我被装到一个袋子里,有人把我卖了,她说要我这辈子都找不回去。”

“不会的,你去到哪里,我都会把你找回来的,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的,”闻昭非心疼地吻着林琅的脸颊,又再温柔吻上林琅的唇,让林琅感受和确定他的存在。

极为温柔又亲密的一个深吻后,林琅的害怕大大收敛,又继续抱紧了闻昭非,久违地要求道:“我想听故事。”

“好,我给你讲,”闻昭非靠到叠起的枕头上,让林琅枕到他肩膀,他继续给林琅讲还有续集的兔子家族同灰狼家族的故事。

在闻昭非完全放弃逻辑讲了有一小时后,林琅终于在他怀里睡着了。

闻昭非又等林琅睡沉些,再抱她调整回更舒服的睡姿,随后他一直到上午六点前都睡睡醒醒,确定林琅没有再一次做噩梦。

六点刚过,林琅在生物钟下醒来,主动朝闻昭非甜甜暖暖一下笑,“早,你怎么没去锻炼?”

更早十来分钟醒来的闻昭非同林琅对视上,疑惑地眨了一下眼睛,又低头来回亲林琅一下,“早,偶尔一天不锻炼也没事儿。”

又一迟疑,闻昭非问道:“还记得我上回兔子和灰狼的故事讲到哪儿了?”

“它们生小小白兔和小小狼啦,”林琅继续靠到闻昭非胸口,闻昭非给讲的睡前故事基本是从他们的生活里取材,来来回回被叼走和被放走的小白兔和大灰狼终于也开始生崽崽啦。

闻昭非没有再追究,他揉揉林琅的头发和后背,等林琅更清醒些,他抱林琅到卫生间洗漱。

他们到外院的大堂屋来吃早饭,从杨婶和黄成言那里知道赵冬心昨晚没回来,更早起来的闻鹤城和赵信衡都吃过早饭了。

他们家里的早饭都是谁先到谁先吃,年轻人放假或休息日时睡个懒觉也无妨。

秦英兰昨夜吃了药也没睡好,今早就起不来,林琅也不去喊她起来,而是交代一番杨婶,才坐车同闻昭非一起去上班。

照旧是闻昭非先送林琅到研究中心,他再往医院去。

闻昭非和平时一样进行工作,在午休时,他没在办公室里休息或继续工作,而是出门到附近邮局里打了一个国际电话。

“您好,我是京城的闻昭非,我找温崇归老先生,”闻昭非听那边是陌生女人的声音,猜测是温崇归家里的保姆,就简单说明自己的身份。

很快就换了温崇归身边的管家钟郝文接电话,再两分钟,在会客厅和人谈话的温崇归才回书房来,继续接起电话。

“昭非,佩佩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闻昭非立刻解释道:“您放心,佩佩和小铃铛都很好。是我想问您关于佩佩小时候事情的调查结果。”

温崇归放下心来,“原就想给你打电话了。”

京城林家老宅和白玉楼的电话都能直接打国际电话,温崇归原是打算这两日就给打去给闻昭非,再由闻昭非决定要不要告诉林琅,她还怀着孩子,被刺激到就不好了。

温崇归继续在电话里,将他陆续从林可萱、郭翠和慕臻等人获得的信息同闻昭非说一遍,基本是还原了当年的真相。

眼下的处置之一是慕家老太婆给慕丞关修道院去了,慕丞和林可萱都同英国慕家进行了分割,而失去了慕丞的英国慕家败落是迟早的事情。

闻昭非挂了国际电话,沉思良久才确定林琅像今早这样的“失忆”不是第一次,最早那次应该就是四岁那年。

昨晚林琅做的也不是梦,而是在现实里受到类似刺激后,又在梦中重现的“记忆”,时至今日,那段记忆对林琅来说依旧充斥着恐惧和排斥。

林琅的大脑为了保护她,再次将昨夜的梦以及他讲的那些事故,一起忘记了。

闻昭非忍住那持续涌来的心疼和想见林琅的冲动,从邮局回医院去继续工作。既然林琅又一次忘记了,他就不该勉强林琅再想起来。

而慕家老太婆的恶毒以及林可萱慕丞的失职,都远远超乎闻昭非的意料,居然能叫那么小的孩子长期遭遇那么多可怕的事情!

“闻医生,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魏珍珍又不甘心地主动上前来搭话,这段时间她几乎是抛媚眼给瞎子看,闻昭非一次又一次地视她如无物,也愈发激起了她的好胜心和志在必得的决心。

“滚开,”闻昭非眯眼看这不知所谓的魏珍珍,“你凭什么觉得我会背叛我太太,同你……搅和到一起。”

闻昭非只这么一说就感觉到明显的恶心感,比洁癖发作时还要强烈和难以忍受的恶心感,他的眼神也很明显带出这种意思来了。

“我、我会生……这么多年,我真的忘不了你,我心甘情愿,你也不吃亏不是吗?”魏珍珍噙着泪看闻昭非,她这段时间没钓着闻昭非,却将隔壁科室的男医生迷得神魂颠倒,她不行闻昭非会毫无所动。

“如、如果不是造化弄人……我肯定会等你的,”如果不是她回城时闻昭非已经结婚还下乡去了,她同闻昭非才更相配不是吗。

在闻昭非越来越冷的目光下,魏珍珍说话都磕磕绊绊起来。

她似乎是受到了惊吓,但更受闻昭非这种气场的特殊魅力吸引。她很确定即便最后闻昭非什么都给不了她,她都不会后悔。

魏珍珍只后悔自己为何一而再地错过这样的优质男人,让闻昭非的乡下娃娃亲捡了漏。

“那我要感谢老天,没让我同你有什么接触,”在魏珍珍试图靠近一步时,闻昭非退后三步远,“如果你再骚扰我,我会请院方来解决,看看到时候是我这个医生干不下去,还是你的工作干不下去。”

“我不是在说笑,你对我来说就是路人,还是讨厌的路人,懂什么是讨厌吗?”闻昭非平时不会对人这么苛刻,但今日他实在没心情应付魏珍珍。

魏珍珍从来没被男人这么拒绝过,如此不留情面和余地,闻昭非是真的很讨厌她了。

“我不比你那乡下娃娃亲强吗?”魏珍珍自认为脸蛋不输任何同龄女性,她记忆里的林琅就是一副病恹恹的娇气模样,和闻昭非结婚多年,活干不了多少,孩子也生不了。

闻昭非对魏珍珍的反感程度因她提起林琅更上一个档次,说话也更不留情面了,“你同我爱人相提并论的资格都没有!沦为生育机器很骄傲吗?你看将来你的孩子们会感谢你把他们带来这个世界吗?”

闻昭非说完就抬步往楼道里走去,而这路口也不算是私人场合,门后已经有路过的病人和医护人员在围观了。

魏珍珍同闻昭非原就不认识,她对他的所有想象都是根据模样臆测和听说来的,根本没料到闻昭非会拒绝,拒绝时还如此之大的反应,根本不怕闹开,也不怕流言蜚语。

魏珍珍在找到更好的“下家”前,还不想失去自己的正式工作。

闻昭非回到心脏外科的工作楼层时,病人和医护人员在内都下意识噤声。

等闻昭非回到办公室里,他们又忍不住凑到一起讨论是谁惹闻昭非生气了。闻昭非上任快两周了,目前还没朝什么人发过脾气。

下午两个病人主动来找闻昭非,他们决定接受闻昭非的手术治疗方案,按闻昭非的告知,继续拖下去,他们手术成功的概率只会越来越低,直到客观条件上不允许动手术。

闻昭非又找来他们的家属,再经确认就定下了明日的手前会谈和后天进行的手术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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