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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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嫂,我们就先走了哈。”

人喝醉了瘫/软得很,靖岳稍显吃力,村长夫人不放心,“你不得行,我喊人送你嘛,晚上你找不到头。”

靖岳换了个姿势,“没事,我得行,我来了好几回了。”

“得行不,不得行我喊人送你嘛,我找隔壁莽娃儿。”

“我得行,我得行,村长嫂嫂你照顾好村长。”

靖岳和村长夫人打商量,靖岳坚持村长夫人便没再坚持,回头一看自家村长也半斤八两。

4.

管锌醉了,又兴奋得有些不不着边际,弄他回洞里费了不老少劲。

“靖岳,靖岳,靖岳......”

他呢喃他的名字,像一条脱轨的列车,没有终点。

靖岳应,再多时也没余力再应,不得法。他记忆里的管锌不烟不酒,方才却跟村里人喝得可得劲儿,不着四六,脚都没洗就嚷着要上床睡觉。这一年半管锌经历也什么靖岳不得而知,想来也不比自己少,靖岳想去洗把脸,管锌都拉着,梦里梦外都是,不给人走,靖岳索性陪着躺一边儿。

“管锌,这几百天来,你也会时常这样喊我的名字吗?”

萧瑟离索是管锌身体的经年痕迹,连面庞也未能幸免,染上稀疏的酸涩,似浓似淡又苦又甘,魖黑的深沉里靖岳轻抚,自我怀疑地想--我是不是也成不了他的最终解?

心梗。 闷得慌,只觉得氧气不够,跟高原反应似的。睡不着,见眼前人想过往事。

“and i love you, always have, always will.”

醉酒的关系管锌语焉不详,靖岳凑近了听,那句话是他们分开前的最后表白。

也可笑,那时候前一步信誓旦旦后一步便不肯坦然,靖岳恨他,恨他思想深刻而行为马虎。

后来的一年半是靖岳最累但却更坦然的日子,桎梏和欣然骈臻,它们各安其份,也许是年纪增长了三观伦理化,到最后还是发现爱得多,也没有想过会再有这样的机会,彼时为了记忆不发霉不腐烂,他为这段离别找补,用他非专业的经济学角度去辩证专业的经济学理论--边际效益递减规则。

运用到情感实验,是不是当一方优先付出且不断付出的时候,另一方感受到爱并回馈,而付出方就会感到值得继而追加更多的付出,此时 双方都是既得利益者。再继而追加付出后,另一方可能会因为一些特定的原因回馈的少了,而付出方认为这不再值得,此时,双方付出值和回馈值已经开始递减,当减少到最初状态,甚至低于原始状态时,已经是最大值,那么是不是可以看作这是彼此之间爱的最大值?

如果答案是肯定的,那么这个“值”还够承担坚持下去的消耗值吗?

说白了,应该分手吗?

说白了,靖岳抽象地选择用这种方式留住没有瑕疵的过往,他回答自己“应该”便轻飘飘地将一切真实发生过的矛盾和幽怨淡化。

到如今,他又擅自改了说法。

靖岳英文很好,一来是小时候容莉告诉他--学语言要从娃娃抓起,二来是那时候兴趣使然又带着点被胁迫的意思。实属如此,语言其实大部分是靠着面部肌肉记忆的,人长大后面部肌肉稳定且有自我保护意识,要纠正它就需要更大强度的练习。靖岳宁肯承认自己过度懒惰,形成的肌肉记忆稳定且富足,他不愿意更大强度的练习了,就贪图享受地守着也觉得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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