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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类似你娘绣花扎到手指,你胸口突然痛一下。
我娘早死了。单渊也不忌讳说。
哦,狮子猫表示了解,小白修为比你高,你是突破不了他的识海的。狮子猫用爪子指挥着,把你额头贴小白额头上去。
单渊:非这样不可吗?
非这样不可。
单渊双手握拳,对着沈白幸说:师尊冒犯了,等师尊您出来,弟子定来请罪。
快点,别磨蹭!
单渊照做,用自己的额头贴在他师尊的额头。沈白幸的皮肤皙白滑腻,睫毛又黑又长,近距离之下,更显得天人之姿不可仰望,可单渊偏偏触碰到了,他好想。
喂,傻小子你想什么呢?狮子猫打断单渊的念头,敞开你的识海,让它对小白毫无防备,随便念个口诀运行灵力。
一道灵光闪现在两人之间,单渊的灵魂飘忽在识海中,虚幻的天空忽然破开口子,白光中,一个模糊的背影出现在单渊视野里。
他喃喃道:师尊。
第11章 我有罪
拱桥横过护城河,潺潺流动的河水边聚集了一群嬉笑的妙龄少女。她们手持荷花灯,闭着眼睛许完愿望后,把灯轻轻放进水里。一朵朵灯连成一串串灯,飘在河面上,将两岸印出粉色的光晕。
花灯慢悠悠朝着城外飘走,花灯节,整座城变成灯的海洋,就连树上都挂了各式各样的灯笼。少女从沿着石阶回到岸上,面带笑容挑选自己喜欢的花灯用来赠送他人。
大街上热热闹闹,到处都是出行的百姓以及闻名而来的外地人。
一个拿着兔子灯的男人把灯递给旁边的姑娘,姑娘接过灯,两人互看一眼相继脸红。
沈白幸一身红衣穿梭在人群中,他进来的时候就已经是这身衣服了,在别人的梦里衣服换个颜色一点都不奇怪。这些赏灯的人并不觉得沈白幸长得好看,因为他们经过沈白幸身边的时候,没有多给予一丝目光,但是又没有忽略他,就像沈白幸原本就是城中的百姓一样。
公子,公子
几声之后,沈白幸才确定那个人是在喊他。
公子,喊沈白幸的人约莫十五六岁,是个少年,他手里提着一盏海棠花灯,额头上冒着细汗,把花灯往沈白幸一递,说:这个送给你。
为什么给我?沈白幸问。
少年说:因为公子看起来很孤单
我并不孤单。
可是公子只有一个人,都没有人送灯给你。
就在这时,沈白幸突然听到了单渊的声音,师尊。
这位是?少年指着凭空出现的单渊问道,他脸上没有一点看见活人从空气中直接变出的惊恐,而是充满了疑惑,心思全在单渊跟沈白幸的关系上面。
单渊也有同样的疑惑,眼前这个比他矮一个脑袋的男人是谁?居然要把花灯给他师尊,单渊曾参加过玄都的元宵节灯会。那时就有姑娘送灯给他,所以单渊并不像他师尊那样,对送花灯的含义不懂。
与之同时,少年的面孔模糊了一下,然后快速清晰起来,应该是构造梦境的人法力不济的缘故。
沈白幸面无异样,修长的手指刚触及花灯,就被单渊截住。
只见他徒弟朗声说:这灯,我就代拿了。
少年愣了一下,对着单渊英俊的脸庞逡巡。
你看我干嘛?
少年:这位公子好生英俊,还主动接过过我的灯,他边说边脸红,单渊顿时心生不妙。
虽然红衣服的公子长得最好看,但是少年指着单渊,你身材高大,看起来让我很有安全感,而且公子也对我有好感,我还是选公子吧。
沈白幸:
他徒弟这是被人示爱了。
单渊:不是,我不喜欢你。
少年眼睛倏然一红,当着人面被拒绝,哆嗦着手指不敢置信单渊这样的人居然耍自己,你!太过分了!
稚嫩的少年倍受打击,要是有条地缝,沈白幸估计对方会钻进去。
花灯节上,这个插曲很快被忽略了。沿街路上晃荡着流光溢彩的灯盏,互通心意的男男女女相约着找个人少的地方倾诉衷肠。
单渊跟他师尊并肩而立,漫无目的的逛着,他不禁回想起在识海中看到的那个模糊背影。虽然只是匆匆一瞥,但是单渊总觉得他跟现在的师尊很不一样,沐浴在白光中的师尊,好像更圣洁?
来来往往的人手中都提着一盏花灯,有别人送的有准备送人的,唯独沈白幸手中空荡荡。他从来没有参加过这种盛会,内心还是好奇着,所以才会伸手去接一个陌生人的花灯。
长街上,人太多,沈白幸不小心被挤了一下,脑袋轻轻碰到旁边挂着的灯。他回头一看,发生是一个憨头憨脑的老虎形状,特别是两只眼睛用笔墨勾勒格外出神,将憨傻小老虎的形象跃然灯上。
买灯的摊主一看沈白幸喜欢,便将小老虎等取下来,公子,这灯十文钱。
沈白幸站着不动,他没钱。
单渊想着想着,等回过神的时候,才发现师尊丢了。他赶紧折回去找,索性离得不远,隔着人群看见他师尊一身红衣,面无表情的盯着一盏老虎灯。
那摊主被沈白幸看得奇怪,回味过来这人没钱,刚要赶人的时候,单渊就来了。
老板,我将这海棠花灯与你换,成不成?
老板摆手,我不收。
沈白幸淡漠的转看向徒弟。
单渊:弟子会努力的。
单渊讨价还价很有一手,并且这花灯节上,买兔子灯跟海棠灯的人很多。单渊对摊主晓之以理,很快就将小老虎灯换过来。
师尊,送给你。烛火明亮的长街上,面容俊朗的年轻修士,提着一盏跟自身不搭的老虎灯,眼角眉梢全是笑意。
沈白幸被单渊的情绪感染,不禁弯了弯唇角,接过老虎灯,对徒弟尊师重道的行为给予夸赞,辛苦徒儿了。
不辛苦,这些都是弟子应该做的。
月上中天,参加花灯节的人陆陆续续回家。单渊没有弄明白造梦人把他师尊拉进来的意图,师徒俩走了那么久,身体的感受仿佛跟现实经历的一样。单渊寻了个茶肆,带着他师尊落座。
茶馆中还有文人学子交谈,声音传至沈白幸耳中。其内容无非是些关于朝堂的时事,沈白幸听着没感觉,但单渊却是慢慢皱起眉毛。
怎么?你有发现?沈白幸察觉徒弟异样,问道。
单渊道:师尊一心修行,可能对这些书生的谈话内容不敏感。但弟子多多少少参与苍玄国的朝堂政事,他们口中所说的天子任赵大将军攻打南明国,次月凯旋却是去年的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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