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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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歹他加上了傅南岸的微信,还和他经常聊天呢!

傅南岸很少在微信上主动找池照,但只要池照主动去找他,他都尽量及时地回复,池照提醒他添衣服时他会很礼貌地说谢谢,汇报知知情况的时候他会温和地说辛苦了,偶尔问他一些的专业相关的问题,他还会发语音来解释,聊天的内容或许不算长,但能感觉到他没有敷衍和不耐烦。

在聊什么?熟悉的盲杖声打断了池照的思绪,傅南岸推门走了进来。

池照赶忙站起身:傅教授早上好。

其他几个医护也纷纷和他和他打招呼:教授早。、早。

傅南岸不摆架子,一一和医师护士们问候过了,知道池照是第一天来,专程走到他身边问他:来心理科感觉怎么样?

池照昨晚在微信上和傅南岸打过招呼,所以傅南岸并不奇怪他的到来,池照一哂说了句挺好的,傅南岸打趣似地笑了起来:我看你挺厉害的,这么快就和我们科室里的小姑娘混熟了。

就是随便聊聊。

池照脸上一热,难得有点不自在,傅南岸不在的时候他可以问得毫无忌惮,现在傅南岸在跟前,他就不知道怎么说话了,是那种对喜欢的人特有的害羞。

傅南岸温和地笑笑,没有继续问下去,倒是一旁的师姐笑嘻嘻地开了口:聊了不少呢,还聊了傅教授您。

哦?傅南岸微微挑眉,聊我什么?

情史呀,师姐毫不避讳地,显然科室里不是第一次聊到这个话题了,傅教授您讲讲您的恋爱故事呗,我们都可想听了。

池照的脸更红了点,又忍不住竖起了耳朵,傅南岸勾起嘴唇,不生气却也不直接回答,只是问她:昨天提问你的问题都弄懂了?

教授您每次都这样,师姐撇撇嘴,又不是只有我好奇池照也想知道的,对吧池照?

池照突然被点了名字,见师姐对他挤眉弄眼的,也只得承认道:是有那么一点想知道。

确实是想知道的,不想那是在说谎。

傅教授太温和了,像是可望而不可即的远山,池照有时会想,这样的人也会为谁热烈地燃烧吗?

他抬眼凝视着傅南岸的眉眼,心道,应该有的吧,毕竟他都三十多岁,又有那么多喜欢他的人

没有。傅南岸按了按眉,似乎没想到他们会这么感兴趣,有些无奈地说了句,没有谈过恋爱。

哇,师姐也是第一次听到答案,眼睛都瞪大了,一连串的问题脱口而出,从来都没有过吗?为什么啊?不是很多人喜欢您吗?

差不多了吧,嗯?

傅南岸不再回答,不动声色地敲了敲盲杖,师姐马上闭上了嘴:对不起教授我不问了,我这就去干活!

嗯,去吧,傅南岸淡淡地吩咐,再把书好好看看,一会儿查房的时候我提问。

查房的时间很快就到了,其他实习生也陆陆续续来了,池照不再多想,跟在大部队的身后拿笔不停记录着。

而在闲暇的空隙,看到傅南岸的侧脸,他的脑海里还是会不自觉地闪过那个问题为什么?

他欣喜于傅南岸从未谈过恋爱,又疑惑,为什么一个这么优秀的人会一直选择单身?

后来有师兄师姐暗地里讨论傅南岸是独身主义,池照在旁边听着,难得开口打断了他们:不了解的事还是不要乱说吧。

生活中的傅南岸是温和的,到了工作时却是严谨而苛刻的,或许因为池照是新来的,接下来的几天傅南岸并未提问他,他也没有提问其他临床的学生,但每天都会提问心理专业的实习生和下级医生,答不上来的还被要求把书上的对应内容抄写三遍。

接连被罚抄了几天之后,一个实习生忍不住抱怨:您提问的这些都不是重点!

傅南岸淡淡地看着他,说出了那句每位老师都会说的金句:病人可不会按照你书上的重点生病。

说是严厉,但确实学到了很多东西,池照是临床学生,原本对心理的了解还停留在一个很片面的阶段,跟着查了几天房,池照对心理科有了一个很立体的认识:这是一个新兴学科,也是一门科学,心理上的疾病和感冒发烧没有本质上的区别,有迹可循,不需要歧视和妖魔化。

傅南岸对病人是尊重的,因此病人也给予了他绝对的尊重,病房里的患者都很喜欢他,哪怕有时因为情绪上来控制不住自己时会尖叫会痛哭,在安静下来的时候,也会认真地拉着他的手对他说谢谢。

傅南岸的办公室里是挂满锦旗的,每一张背后都是一份新生的希望,这是医生这个职业的魅力,也是傅南岸的魅力所在。

五院是综合医院,心理科的病人却丝毫不少,而在一众老师的带领下,每天的查房进行得井井有条,查完房后大家各自去忙各自的工作,池照这个新来的实习生倒是空了出来。

你去旁边的诊疗室看书吧,这天查完房之后傅南岸吩咐道,有需要的话别的老师会喊你。

池照问:那您呢?

傅南岸说:我有个会议要开。

这会议一直从上午开到晚上,期间池照帮一个师兄跑了两次腿,余下的时间全在诊疗室看书。毕竟是临床的学生,没学过心理,科室里面对他们不太放心。

但这样也是有好处的,池照借了本心理的课本仔细地琢磨了几章,还是学到了不少东西。

晚上八点。

傅南岸终于开会回来。

听到熟悉的盲杖声,池照满心欢喜地迎了过去,小孩子炫耀似的,正要告诉傅南岸自己今天的学习成果,跑到傅南岸面前,却突然发现他的额角青了一块,青青紫紫的淤青蔓延在鬓边一侧,有些地方还破了皮。

池照一惊:傅教授您这是怎么了?脑袋上怎么突然青了这么大一块?

青了吗?傅南岸微微拧眉,手指在额侧轻轻按压,轻轻嘶了一声,怪不得这么疼。

池照有些着急:您这是磕到哪儿了吗?

嗯,撞到门了,傅南岸点头,不甚介意道,经常的事了,过两天就好了。

自打眼盲之后,磕磕碰碰对于傅南岸来说都是家常便饭了,毕竟不是健全人,就算是有盲杖的帮助也不可能完全和正常人一样反应灵敏。

傅南岸早习惯了,温和地笑笑说没事,转身进到自己的办公室,池照却见不得,火急火燎地从旁边的护士站借来了碘伏和棉签,着急道:我帮您擦擦吧,都破皮了。

傅南岸下意识地拒绝,但池照已然凑了过来,少年人独有的干净气息涌入鼻息,手腕上的动作又是那么小心翼翼。

马上就好了,池照很紧张,手小心翼翼地生怕擦疼了傅南岸,嗓音里带着点颤,这里疼吗?

那动作太轻柔了,小狗伸爪子似的,傅南岸的喉结微动,把到了嘴边的拒绝又咽了回去,说: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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