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2 / 2)
“您是...?”来年疑惑。
“陆中砥,徐思叙的...”他停顿了一下,仿佛这个称呼难以启齿,令他觉得很别扭。
但他不说,来年也一瞬间明白了。她咽了口唾沫,问:“您来这里是...?”
他从大衣口袋里掏出烟盒,抖擞两下抽出一根,没点燃,只是握在手里,然后抬额点了点远处补妆的人:“陪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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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她人生的惊喜。◎
「真相是很轻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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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中砥在来年面前讲话明明可以不用充满苦衷,可他坐在剧组马扎上揉烟的动作却局促地仿佛他是某场爱情里的插足者。来年等了很久,等到手心汗涔涔,几乎觉得这场戏都要散场,才等来他的第一句话。
“虽然觉得解释不应该由我来做,但..."他长长出了一口气,叹出了几多无奈与叹惋,“从认识到现在,我和徐思叙都没有任何除过好友以外的关系。”
来年有点想笑,却怕扬唇的动作会令旁边人觉得恐怖,所以她忍住了,同时也下意识自我剥夺了讲话的权利。她不知道有什么好说的,也不觉得这是一句需要什么回应的话。如果一定要有个以后,如果这个以后需要许许多多澄清与讲述,她更希望这件事情是由徐思叙自己来。
但这位与她初见的男士没有给她制止的机会,他似乎意识不到自己于来年而言就是个陌生人,自大到令人无措。出身于钟鸣鼎食之家的陆先生连陷于儿女情长都要先感动自己,表情苦情到令人觉得他才是受困的某某。
天色忽明忽暗,来年擅长做听众,心想在朔风下听场故事纯当消遣,陆中砥的语气也不如脸色般凝重,只若闲聊:“上次见徐思叙是她外婆出殡那天,一切都进行地很有序,我在灵堂上了柱香,去休息室时有人来攀谈,一点没心眼地张嘴就讲我和她差点伉俪情深了,说不定还能冲冲喜。徐阿姨哭得难以自抑,听到这话都横了那个人一眼。”
他笑了一下,极为短促:“她没什么反应,她的反应都在这几年耗完了。”
徐思叙该有什么反应?她在这几年又有多少缄默而宏大的、不为她所知的秘密行动。
听到这里,来年忽然发觉自己并不想在这样一个不适合聊天的地方陪陌生人熬时间,陆中砥的输出内容冒犯到她用来当背景音都觉得闹耳,便直截了当地问出了一个亟待答案的陈年旧题目:“你和她被催得最狠的那几年,你们两家人是不是经常约去海城过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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