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见别人哭得肝肠寸断不是因为满门被我剑(2 / 2)
既然沙盗小头目已按照约定协助他们顺利找到营账,洛熙晨自然会依约放人。
到了回纥军队的营账周围,一行人本能的迅速将自己隐入夜色之中,按照原定计划,迅即开始行动。
洛熙晨等人与俘虏们素不相识,也并未与他们事先串通,为避免他们届时大呼小叫引来回纥兵将的注意,让事情变得棘手,洛熙晨事先命人在俘虏的饮食内下了暂时性的哑药,以防止他们出声。后又在回纥兵将的饮水内下了迷药,并趁着他们不省人事之际将他们屠杀殆尽,再将现场伪装成打斗后的模样。
事态进展远比想象中更加顺利万分,不费自身阵营一兵一卒便悄无声息的将战俘尽数救出。
战俘们历经磨难,日思夜盼,苦熬数月,终于能够回到自己朝思暮想的家乡。
久别重逢的团圆格外煽情。
战俘也好,亲属也罢,相见之时个个泪如雨下,直奔彼此,相拥而泣,哪怕是一贯以冷血着称的剑雨楼刺客们也不禁为之动容。
洛熙晨轻笑:「难得见别人哭得肝肠寸断不是因为满门被我剑雨楼屠了。」
阎凌无奈:「别说得这么理直气壮……」
夜色渐深,明月当空。
明明事情进展如此顺遂,结果更是如众人所愿,皆大欢喜,惟阎凌脸上却不见喜色,眸中无光。
只见他十指相扣,双手撑在桌案上抵着下巴,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洛熙晨在他对面随意落座,趴在桌上,目光探究的看着他:「怎么了?瞧你这一副苦大愁深的样子。」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待回纥他们反应过来是我们放走了俘虏,兴许又要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原来你担心的是这个。」
洛熙晨语气轻松淡然,像是在诉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这你放心吧,我已经把他们全杀了。」
阎凌双目圆睁:「你……!」
「急什么?等我说完。若不把他们杀了,待回纥反应过来,知道是我们潜入他们的军营下药放人,届时势必如你所想又将引起一场腥风血雨。可若他们全死了,死无对证,我们大可说是战俘自救,合情合理。毕竟谁甘心成为待宰羔羊任人宰割?就算他们想出兵也找不到理由。况且一次折损这么多兵将,即便想出兵,他们也会再三思虑,不会贸然行动。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还不如先下手为强,斩草除根。就算最后真被他们给发现了,就当是给他们一个下马威。」
阎凌扶额,无奈地苦笑摇头。
不愧是剑雨楼少主,行事当真狠辣,动不动就屠人满门。
但他也不得不承认,洛熙晨的话确实在理。
两日后,阎凌收到灵泽递来的一枚包裹。打开一看,里面竟是一片地图残片。
据灵泽所言,这是那位妇人的家传之宝,如今作为答谢阎凌替她将儿子寻回的谢礼,赠与阎凌。
翌日清晨,天刚破晓,空气中还弥漫着一层薄雾。
今日丞相府外忽然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来者一身素雅白衣,外表虽看似人畜无害,长得一副柔弱可欺的模样,却浑身散发着一股危险气息。
一连杀了丞相府十数人,那袭白衣却未沾半点血迹。
「把晨儿交出来。」
自从他们前往海州寻海茱萸,君陌璃便已知晓洛熙晨在丞相府内,更是派人暗中尾随相护,替他们解决了一波又一波的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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