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门庶女的生存指南 第151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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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皇权与世族对抗的伦理之殇。

从女子手中接过茶盏,林业绥转身便放在了榻几上,而后伸手揽过她的腰,整个人都埋进怀中,像个孩子那般,眷恋的深吸了口气。

宝因低眸,默默陪着。

作者有话说:

*“同为王,犹云泥”

[虽然都是姓王,但差别就像云和泥一样]

*“谢氏非王配,若配,另有王”

[谢氏不是你这个王可以配的,得是另一个王才能配]

1、部曲都是谢氏、郑氏族地的口音,这就是欲盖弥彰呀,所以线索是琅玡王氏。帝后中就太后是琅玡王氏出身的,文帝怎么可能联合王氏杀自己亲儿子,一直都有说三族已经在走下坡路,要是权势最盛时,可能敢逼皇帝杀太子,但现在王氏没办法一手遮天到这个地步了。这个线索文中有写。

2、还有一个点就是玄度说昭德太子只说一切都有始有终,这个是细节hhh,如果宝因听到这句话,估计能够马上知道是谁,因为宝因难产时,听到生母要放弃自己就是这么想的,母亲带孩子来世上,又送孩子离开,谓有始有终。但宝因没听到,林从安也不知道宝因难产快死时想的什么,所以文中没办法揭露,作话说一下。

第116章 丧母

走出兰台宫后, 王廉公在奴仆的搀扶下,趔趔趄趄上了牛车,又吩咐前面驾车的人,绕远路从朱雀街离开建邺, 便一如当年他带着家仆由这条天下最宽的道路踏入内城, 从十六岁入仕, 年过三十到了武帝朝才寻得一点机会, 爬入青云。

车驾驶至杨柳亭,朝中门生与故友都赶来送别, 他一一谢绝,不见任何一人, 被问及宫中发生了何事, 也只答无事二字。

晃晃悠悠行了三四日, 途中似是预感到自己的大限将至,王廉公伸手拍着身侧的木方,可因年老无力, 声音实在太弱, 一下又一下的不知拍了多久, 车驾才终于被叫停,奴仆想要上前搀扶时, 他忽变得十分固执, 不愿让人碰。

好不容易喘着气下车,又命人不准跟随打扰,自个朝着高处的一空旷之地缓慢走去, 望着一处, 正襟危坐。

心怀担忧的奴仆一直在旁边等到夜深, 待上去探鼻息时, 人已面朝隋郡的方向逝去,这位盛负仁德名声的圣贤郡公,终究还是客死他乡。

消息传回建邺的那日,三省长官立即便商议丧仪规制,考虑到王廉公此生为国操劳,最终准允太原王氏族人超规格的按照亲王丧仪操办。

而被琅琊王氏追杀二十载的胡僧玄度自言当年逃难至外地,南边大部分都辗转去过,最后在剑南道收到五公主的书信,邀他去青城山住下。

又因多年前告知如今已是天子的四大王——昭德太子会遇袭的消息,由皇帝亲自在通关文书上盖玺印,并命人护送其一路出关,送他回到思念已久的故国。

宝因想起在林圆韫满月之日来赐福的那个胡僧,似乎要寻的便是玄度,故特地命人前去告知一声,听说次日便也离开建邺。

在这些事过去两月有余后,天子不顾三族反对,下令追封昭德太子李厚为孝昭皇帝,上庙号舜宗,谓“仁圣盛明曰舜”,同时追谥十九而薨的太子妃周氏为哀皇后,与孝昭皇帝共同附太庙,接受往后帝王的日月祭祀,并念及孝昭皇帝因始终怀念发妻而再也不曾封妃,以致薨时都没有一儿半女留下,又为他们过继嗣子承祧。

天下吏人还要服丧三十六日。

因棺椁早已下葬入陵,皇帝与朝臣皆需朝夕穿丧,亲到太庙对着孝昭皇帝的神牌哭灵,而琅琊王氏更被私下勒令全族服白。

旁人不知内情,道琅琊对这位有自己血脉的前朝太子情谊深厚,多年来恐是隐忍着就为今日,王宣对此也只能发出一声无奈笑叹。

叹权势式微,才让皇帝如此嚣张。

出身其族的王太后则在拜祭太庙时,因闻见孝昭皇帝画像,哭倒在地,于丧期第九日崩逝。

七月将至,已是孝昭皇帝丧期的最后一日。

只是天气郁蒸,便连清风都变得无力起来。

寅时还未到,眠在卧床外边的宝因便被热的实在睡不着,睁开双目愣愣瞧着苍翠色的纱幔,光是这样一动不动,汗珠就已将额发沾湿,脖颈与耳后像是被脂膏给糊了一层。

到了再也耐不住的时候,她掀开薄衾,半撑起身子,瞧着身侧安然入眠的男子,忍不住的用指腹去细细描摹这人的眉眼,玩了会儿后,转身拨开床帏,拢好木屐,走去已换上竹席的坐床边。

屈膝坐下后,便素手拾来纨扇,几指捏着长柄,轻轻摇着。

不知为何,这几日来只觉胸口闷得慌,浑身上下都燥得慌,像是要下暑雨之前的征兆。

等扇凉快了些,她才起身去拿来松香在炉中点燃,将昨夜备好的衣袍小心摊在竹篾所编织的笼上熏着。

熏到一半,红鸢来到廊下窗外问道:“大奶奶,现在可要先烧好水?”

如今这样的暑热,唯有夜深人静时才能算得上是凉爽,常人还好,可有热症的女子便难耐,一般都要日沐三次。

宝因应下一声,而后又吩咐道:“再让人提前备下些乌梅浆。”

红鸢连忙唯唯而离。

收起熏好的衣袍,宝因也回了里间,抬头便发现瞧见男子坐在床边,眼眸微微半阖,双腿敞开,赤足踩在脚踏上,撑着眉。

把衣袍放在横杆上后,她走过去,弯腰将木屐拿来:“没多久便要到卯时,你还得入宫去给孝昭皇帝守灵,怎么不多睡会儿。”

这一月有余来,建邺城内暂时取消了官员的宵禁,男子日日都是卯时入宫,夜深才出宫回府,同时还要兼顾着处理尚书省政务,有时还要综理其他两省的一些大决策,或代天子做些决策,只因朝中已有好些个臣工撑不住昏倒,便连皇帝都几次不省人事。

“积累的政务多,要提前去处理,处理完正好能赶到太庙。”林业绥皱着眉,一把捞起女子,手掌往她脖颈后面摸去,再探入被纱衣遮掩的背脊,“要生疿子了,待会你沐浴出来,我给你抹些药。”

睡觉躺着,出了汗捂着便会生。

自小如此过来的宝因不甚在意,从男子怀中离开,回身柔声问他:“还有些时辰,要不去沐个身?”

林业绥知她畏热,便也没再拘着人。

等到寅正两刻,婆子们便提水进了隔间,两人各自沐浴好后,宝因坐在榻边,垂着脑袋,露出长颈,任男子涂着药膏。

抹好后,林业绥敛眸瞧着轻容纱之下的白皙与那依稀红点,指腹在上面抚弄几下,轻声道:“幼福。”

宝因又解开衣带。

没了遮挡,白皙之上,密密麻麻的红点使得林业绥呼吸一滞,他手上不敢用力,指腹缓慢的将白色药膏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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