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乱世搞基建[穿书] 第237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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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念来到这个时代好几年了,还是第一次跟顾言一起过除夕。

他原本还有些担心顾言在筵席上会继续‘为难’看不顺眼的年深,毕竟顾言到了渝关后都没住在城主府,反而眼不见心不烦的住到了秦染的医馆那边。

但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筵席上和乐融融,顾言这次并没有针对年深,甚至还称得上是和颜悦色,摸不着头脑的顾念甚至一度怀疑顾言也‘换人’了。但不论如何,有秦染、顾言和年深在身边,这个年让顾念难得的在这个时代有了些节日团圆的氛围感。

三天的假日之后,众人各自归城,顾念跟墨青也投入了战船的设计工作。也正因为战船‘插队’,他的分蜜机样机直到两个多月后才造好。

准备好制糖‘流水线’的全套设备,顾念便叫来井生,吩咐他去买些甜菜回来,打算试验一下整体效果。

“小郎君,甜菜是什么菜?”井生闻言疑惑地挠了挠头。

“甜菜……”顾念被井生问得怔住了,糟糕,难道这个时代还没有甜菜吗?还是像白菜叫做菘菜一样,有另外的名字?甜菜在这个时代叫什么,他还真的不知道。

“小郎君说的甜菜长什么样子,不然您画张图,我拿着图去问。”

顾念被他问得愈发郁闷,他只知道甜菜用来做糖的的根茎长得有点像萝卜,叶子长什么样他还真不知道。

“要不,我先去打听打听吧。”见顾念脸色不好,井生识趣地改了主意。

井生走后,顾念便对着房间里摆的那套东西苦巴巴的皱起了脸。

在他的概念里,能做糖或者类似替代品的基本有四样东西,一是蜂蜜,二是以麦子为原料的饴糖,三是甜菜,四是甘蔗。

蜂蜜特性不同,麦子做粮食尚且不够,自然不能‘浪费’的大量用来制糖,所以最优的选择就是以后世主流使用的甜菜或者甘蔗作为原料。

他这套制糖工艺,也同样是仿照后世以这两样东西为制糖原料的生产线来配置的。

他记得当初还听奶奶说过,甜菜生长在气候比较冷的北方区域,甘蔗生长在气候温暖的南方,所以下意识的就认为北地有甜菜……

温暖湿润的地方,顾念想了一圈,悲哀地发现,恐怕种植甘蔗的地方,不是在镇东军的地盘,就是在镇南军和安平军的地盘上。

顾念忍不住长叹口气,这么看来,北地如果没有甜菜,他就只能考虑去南边的镇南军买甘蔗,或者试着用番薯做糖了。

“怎么了?”年深拿着封书信,刚走进院门,就听到顾念长吁短叹。

“失策了。”顾念把他们现在很可能没有制糖原料的问题跟年深解释了下。

“既然如此,我们就去‘要’一块能种甘蔗的地回来。”年深把手上那封书信递给顾念。

纸上还带着外面的寒气,顾念满脸问号的拆开,发现那是一封密探送过来的情报,大致意思就是平州、蓟州、幽州、沧州几地都护府最近在调动兵马,似乎准备动兵。

“难道他们的目标是渝关?”

年深点了点头,“我猜吕青是听说了镇北军这边方家三兄弟已灭其二的事情,有些坐不住了,打算趁着现在咱们还不够强大的时候直接掐死。”

“你打算怎么办?”

年深眉峰微动,看向南边平州的方向,“先发制人。”

作者有话说:

顾念:我总算知道什么叫做‘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了~╮(╯3╰)╭

备注:1、关于海鹘船的记载,始见于唐代李荃《太白阴经·水战具篇》中提到的:“海鹘,头低尾高,前大后小,如鹘之状,舷下左右置浮板形如鹘翅,其船虽风浪涨天,无有倾侧,背上左右张生牛皮为城,牙旗、金鼓如战船之制”。

综合唐代、宋代、明代关于海鹘船的记载可以发现:在不同历史时期,海鹘船的外形、大小和推进方式具有多种形式。比如唐代海鹘船两舷处设有浮板,起到稳定船体的作用。宋代海鹘船每侧浮板四到六具,而到明代时已经简化为一具。

第197章

年深只穿着件松针纹的圆领袍,显然是在房内看完密报就直接过来的,连御寒的斗篷都没披。

见他指尖冻得发红,顾念连忙回身倒了杯热饮子塞过去给他暖手,“你打算出兵袭击平州?”

“嗯。”年深握住杯子,下颌轻动,“不止是平州,我打算一路往南,至少打到幽州南面的定州或者恒州。”

按照镇东军的反应速度,等他们到了定州或者恒州,集结反扑的大军就差不多该到了。

“会不会太急了点?”顾念原本还想着他们占领北地之后,再好好的埋头发展两年,把北地的经济基础打得坚更实些,粮仓和腰包都塞得鼓鼓的,兵强马壮,装备精良,到时候再挥兵南下,岂不是摧锋陷阵,所向披靡,很快就能横扫天下?

“咱们不打过去,他们也会打过来的。”年深大致能猜到顾念的想法,但这件事不是他们不想打就能解决的。

这几年里,他们在修养生息,镇东军同样也在恢复之中,有了些许出兵的底气。眼见着他们日益做大,吕青绝不会袖手旁观,现在平洲蓟州等地的异动就是最好的证明。

“那就让他们来呗。”顾念撇了撇嘴,他们当初选中渝关,不就是因为这里易守难攻,占尽地利么?以他们渝关现在的兵器装备,镇东军绝对攻不下来。

当初镇东军被契丹连破十一座城池,至少赔进去十几万的兵卒,损失极为惨重,这几年虽然能会恢复些,但实力肯定照当初出兵拿下长安的时候还是打了不少折扣的。

“既然一定要打,不如以攻为守。” 年深放下杯子,提笔在桌案上勾勒出一张大梁的地形草图,顺着平州、蓟州、幽州、定州、恒州的位置画出一条出兵路线图,然后又圈出了旁边的水道,“把战场放在这里,才会尽可能的减轻对渝关和北地的影响。”

看到年深标出的水道,顾念才恍然领悟年深的意思。

渝关城和北地现在物资不足的部分,大致有五成靠秋浓渡的货船从南方购买补给,三成依赖凉州那边补给,这八成加起来走的都是水道,剩下的两成,则是靠着那些零散行商的商贩们带过来。

这些物资从渝关经转,再分散到他们身后现今的二十几个城池。

这次既然多个州县调动兵力,镇东军肯定想将他们彻底铲除,永绝后患,显然不会小打小闹善罢甘休,大概率会出现围困他们的情形。

如果真的按照他刚才的说法,死守渝关,那么这条物资补给线基本就全部瘫痪了。到时候别说发展经济什么的,渝关以及其它城池去年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生活,立刻都会大受影响。

要解决这个问题,一就是重新启用陆路运货线,从草原绕行过来,二是开辟更远的海道航线。

秋浓渡的货船航线,基本是沿着内陆的运河航线走的,最初也只走到蓟州,只有最后到渝关的这一小段,是后来经河道入海,额外拓展增加出来的。

海上风浪大,天气变化无常,比在内陆的运河的行船难度大大增加,单是这一小段临近海岸线的路线,就让秋浓渡的货船吃了不少苦头。

如果全程走海道,速度无法保证不说,危险性也肯定会大大增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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