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乱世搞基建[穿书] 第48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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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故不朝,是要扣一个月俸禄的!

顾念急得额上沁出了层冷汗,正懊悔地要用文书拍自己的脑门却又发现了不对,他转头看向杜泠,“今天上朝的话,你为什么在这儿?”

初一十五上朝去面个圣,是京官特有的‘殊荣’。

如今杜泠在大理寺当值,自然跟他一样,也属京官的范畴,如果今天真的上朝,现在又没到下朝的时间,此时此刻,杜泠应该还站在含元殿才对。

“逗你玩的,”被识破的杜泠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脑袋,“今天大雨不朝。”

还好,这个月的三千文还没飞。顾念拍了拍胸口,长出口气。

“少卿呢?”顾念看看屏风前空荡荡地位置,以年深的作风,如果不朝应该直接来履雪殿才对。

“刚才被叫去含霜殿了。”

顾念疑惑地皱了皱眉,含霜殿,是大理寺卿马巍的‘办公室’。大理寺现在还缺少一位少卿,所以相关事情都是马巍和年深商量。

按理来说,两人每天一同上朝,有事情基本也都在候朝和下朝回来的路上商量得差不多了,有什么事情还值得再把年深专门叫去含霜殿的?

接连下雨,那些调查的队伍基本没出去,调查进度停滞下来,顾念这边也就暂时没什么可以跟进的。

也幸好如此,毕竟他的脑子现在已经接近停摆状态。

杜泠和萧云铠又出去查内鬼的事情,履雪殿内转眼就剩下顾念一个人,他无聊地翻了几本废话文书,眼皮越来越沉,不知不觉就趴在桌案上睡着了。

等他再次睁开眼睛,年深早已在屏风前端坐如松。

糟糕,摸鱼被老板抓个正着。顾念吓得一个激灵就坐直了身体,带得胳膊边的几本文书噼里啪啦地掉下去,慌里慌张之间还踩了一脚。

年深展眉看了他一眼,“对案子有意见扔扔解气可以,踩就不大好了。”

顾念:………………

哪有人趁着别人睡觉的时候不声不响地塞工作的?

顾念矮身把那两本文书从桌案下捡回来,翻了翻,发现是两份悬案的卷宗。

第一份记载的是前年十月底的一桩案子。

死者共有两人,一位是当时的中书侍郎吴魁,一位是当时的中书舍人之一陈絯(hài),十月二十一的晚上,两人双双死在中书舍的西厅内。

当天傍晚,他们才刚面见过缠绵病榻前的灵帝,据说当晚留在厅殿内,就是在为灵帝撰写诏书。

厅殿内并没有外人闯入的迹象,一旁的桌案上有一个空掉的酒壶两个酒杯和几碟所剩无几的下酒菜。

两人死时面部都带着丝诡异的笑容,身上没检查出任何伤口,杯碟中也没有验出毒物。那份传说中在拟的诏书更是不见踪影。

灵帝自那晚开始就昏迷不醒,大理寺和刑部御史台一起调查了半个月,却毫无头绪,后来灵帝驾崩,太子登基。这件事便成了一桩悬案,封存在案卷库之中。

第二份也是桩悬案,死者却不是官员,而是积福寺的住持了然大师。

了然是死在自己的禅房里的。

去年三月初七那天,中午他先是与两个弟子一起用了斋饭,下午,又与一名香客品茗对弈,相谈甚欢,之后了然又跟自己的师弟了悟论了会儿禅,半途觉得困倦就回房休息。晚饭时,弟子去给他送斋饭,发现住持已经气绝身亡。

了然死时,脸上也同样带着那种诡异的笑容,身上检查不出任何伤口。

顾念疑惑地看了看年深,“要查这两桩悬案?”

“是也不是。”年深放下笔,起身走到顾念桌案前,指着第二份卷宗道,“这件案子发生的时候,马廷尉还在刑部任职。他与了然住持交情颇深,所以曾私下关注此案,想替住持找到杀害他的凶手。多方翻找下,他在刑部悬案的卷宗里找到了这份。”

年深又指了指第一份卷宗 ,“马廷尉曾经觉得这两件案子有所联系,可惜调查许久,却发现死者之间唯一的交集只有那相似的死状。后来,了然大师的死就成了他的一块心病。”

“所以,他希望我们有空的时候帮忙查查看?”

“嗯。”

也就是说,重要但不紧急。顾念打了个哈欠,随手将那两份卷宗放到天香楼的卷宗下面,他今天这个状态,实在不适合分析卷宗。

见他困得眼睛都睁不开,年深欲言又止,默默走回了自己的桌案。

第二天,一个惊人的消息传遍了整个长安。小皇帝宣布退位,让位给镇东侯吕青。

虽然之前就众说纷纭,大家或多或少都有些猜测,但真的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很多人还是异常震惊。

顾念反而略微放了些心。

年深没有按照书里的剧情返回镇西军营,他一直担心是否会影响书里的故事线。

现在小皇帝宣布退位的时间跟书里基本一致,那就证明暂时好像还没有多大影响?

之后四五天,年深几乎常驻在大明宫,甚少回履雪殿。

京城内人心惶惶,大理寺也人心浮躁,唯有顾念心无旁骛,除了盯盯那些人查线索的进度,就是回家埋头画图,总算设计出了比较理想的手摇打蛋器和搅拌机传动齿轮,完成了最后的图纸。

东西的难点在于齿轮和搅拌机的刀片,齿轮实在不行也可以用木头或者竹子的,反正就是耗损大点的事儿,但搅拌机的刀片必须得做。

除了机器,他还画了其它几样奶茶店常用的小东西,比如内壁上带刻度的量壶,一套半圆形的标准勺,滤茶袋之类的。

图纸一完成,顾念就去找了顾忠,在附近找个靠谱的工匠什么的,顾忠比他在行得多。

在听顾念解释完之后,顾忠也觉得最难做的应该是那个刀片,他的建议是,刀头的部分单独去找铁匠。

两人正商量着,井生捧着份名刺追过来,告诉顾念有位姓孙的郎君来访。

孙昭?顾念看着那个名字想了会儿,才回忆起这是死去的婉儿的‘男朋’友,通义坊纸坊的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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