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5)(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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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头也没回:人家先来的。

那我流血了!

你那个伤等会儿去清创室给你缝一针就行,已经给你叫人了,没什么事。

中年男人一下子爬起来:你什么意思啊,我这还在流血呢就不管管了?

年轻医生皱了眉正要说话,忽然,一个护士跑过来,直接推走了中年男人刚才坐的担架床。

中年男人:你干嘛呢!

护士瞪了他一眼:外面救护车来了,你这个伤没伤到腿,站着就行!

中年男人:你他妈什么态度,你还敢瞪我?!

小护士已经推着担架床走远了。

看着这一幕,王子皓冷着脸低声骂了句傻逼。

连奚忽然有点明白这位同校医学生为什么成天摆着一张臭脸,不想和人搭话了。

这要天天碰见这种把自己放在第一位、老子天下最大的病人,恐怕是个人都不会和颜悦色。

不过这种傻逼还是少的,大多数来急诊室看病的患者都是正常人。真正严重的早就被推进急诊病房,不严重的就在外面等着。

王子皓找护士去通知琴姐,两人就在外面站着。

等了几分钟,一对年轻女孩急匆匆地走进门,其中一个捂着嘴,脸色怪异。另一个急得满头是汗,拉了个护士就问:我朋友舌头被刺穿了,有医生吗?

护士一愣:舌头被刺穿了?

女孩:对,我们去吃海鲜的时候,被龙虾壳刺穿了舌头,她流了好多血!

护士:现在没口腔科的医生在,这样,我去口腔科给你叫个医生来,你等下。

护士正要走,王子皓开口了:我这个月在口腔科实习。

小护士刷的扭头看他,又看了看他脖子上挂的名牌:王医生,您给看看。

王子皓冷着一张脸生人勿近的脸走过去,对那捂着嘴巴的女生说:张嘴我看看。

连奚也好奇地看向那女孩。

女孩红着眼睛,张开嘴。

王子皓:伸出舌头。

女孩听话地张嘴伸舌。

王子皓看了几秒。

没事,回家吧。

两个女孩:???

王子皓:我说没事,回家。

其中一个女孩犹豫道:医生,真没事啊?我朋友流了好多血,你给开点药吧。

王子皓冷冷一笑:还好你们来得早,再晚两分钟伤口就该愈合了。

女孩们:

一旁的小护士和连奚:噗。

两个女孩一边走,一边互相吐槽。

我就说看不到伤口了吧,来的出租车上我就给你看了,伤口没了!

但我流了好多血,媛媛你也看到的嘛,吐了一碗!

冷脸医生没有好气道:舌头是人体最容易自愈的器官之一,口水还有消毒作用。浪费时间。

连奚转首看向这位毒舌医生,问道:那咬舌自尽呢?

王子皓:呵呵,笨死的。

连奚:

这人还挺有意思。

十分钟后,琴姐终于忙完,走了过来。她看着连奚手里拿的东西,笑了:直接告诉你们地址自己去找不就好了,还特意过来一趟。

王子皓:他想当面谢谢您。

连奚十分识趣,把东西递过去:麻烦您了,琴姐。

琴姐摆摆手:都是小事。

顺利从琴姐手里拿到老护士的联系方式,事不宜迟,连奚告别王医生和琴姐,直接打车寻找那位老护士。

按琴姐说,她问了好几个老同事,最后确定连奚出生那天值班的护士一共有四个。三个对他这个人完全没又印象,只有一个叫红姐的说还记得他,如果连奚要找自己的话,琴姐可以把自己的地址交给连奚。

王子皓有些惊讶:每个护士接生过那么多人,居然还真的有记得你的?你出生时发生什么事了?

连奚随口编了个理由:我妈当时难产。

王子皓点点头,没再多问。

前往老护士家的路上,连奚按着琴姐给的电话,打了过去。

手机嘟嘟地响着却没人接。

连奚感觉奇怪,打车到小区门口后,他下了车找人问了问路,找到了红姐所住的住宅楼。

这是一座上世纪建成的老小区。

没有电梯,全是六层高的经济适用房。小区里人很多,有许多大爷大妈搬了张椅子坐在路边乘凉聊天。显然这个小区里的住户大多和它的年龄一样,都是退休老人。

小区中央有个空旷的小广场,一首震耳欲聋的《舞女》闹哄哄地响着。几十个大爷大妈穿着统一的白色练功服,拿着红色大舞扇,齐刷刷地跳着广场舞。

连奚捂着耳朵来到红姐的楼下,噔噔爬上楼,敲响门。然而他敲了许久,迟迟没人开门。

有人在家吗?

没人回应。

楼下的广场舞音乐震得人脑壳发痛,连奚皱着眉,又等了十分钟。

看来人不在家。

叹了口气,连奚转身就要离开。刚下楼,忽然,他的目光与楼梯口一位穿着练功服、拿着红舞扇的老太太对上。

连奚愣了愣,侧开身子让对方先走。

老太太从他身旁走过,上了楼。

就在连奚又继续下楼时,老太太回过头:诶小伙子,你刚才站我家门口干嘛呢。

连奚刷的转身:红姐?

老太太双眼一亮:你认得我啊?你是哪个?

***

进了屋,红姐给连奚倒了杯热茶。

红姐笑呵呵的:你就是小连吧,别叫红姐了,小琴他们叫我姐差不多,我跟你爷爷一个岁数,你叫什么姐,叫奶奶。

连奚:

我还是叫您姐姐好了。

不过他敏锐地发现一件事:您和我爷爷认识?

红姐笑了:那可不,要不然我干嘛让人给你我的地址。我跟你爷爷是老乡,当年我们还一个小学上学的呢。回忆起几十年前的过去,头发花白的老太太一点都不显老,反而精神抖擞的:你爷爷那个时候是班里唯一一个家里有自行车的,真有钱。

可惜我爷爷很快家道中落,穷得叮当响,连奚心道。

没想到这位红姐竟然还是爷爷的老朋友,连奚一下子放松许多。难怪红姐记得他,还给他送了个铃铛。连奚:我来就是想问一下,我一直有个铃铛,我爸说是我出生的时候您送我的,不知道您还记不记得?

红姐倏地愣住:铃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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