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学大佬她只想守寡[七零] 第56节(2 / 2)
“我先谢谢晁哥了,”秦若笑道:“我想找个做木活儿的手艺人,晁哥有熟人吗?”
晁文强笑道:“这你可问对人了,就你对面那个自称明朝朱家后代的朱老板,他父亲做木活儿手艺好得很,听说祖上修过宫苑。”
“我有个小木器需要木工师傅帮忙,既然如此,那我过去看看去。”
秦若说完朝晁文强挥挥手,挤过人群进了九区,九区今天也热闹了不少。
“朱老……”秦若一个板字还没说出口,被一个人迎头撞上差点掉地,撞得秦若捂着下颌眼中都沁出了生理性眼泪。
“对不对,对不起!”一个瘦小的女人弓着身子一边朝她鞠躬一边道歉,破旧的棉袄既不遮寒酸也不掩风霜,抬头的瞬间,嘴唇都干的掉皮了。
她皴裂的双手紧紧把一个麦乳精的罐子抱在怀里,局促的看着秦若,似乎在等她原谅。
“没事,你这是要卖东西吗?我可以收。”秦若道伸手扶起她,“人多了难免人挤人,不要紧的。”
女人一身寒酸眉间愁绪笼罩,但撞了人等道歉才离开,至少明面上的品德还不错,在九区忙忙碌碌,是要卖东西的人,她不由出声问了一句。
“卖……我卖家里老人以前收藏的几样零碎东西,”女人眼睛一亮,下意识抓住了秦若的胳膊,又见她棉衣是新的,倏地缩回了手,局促的在自己身上擦了擦,似乎怕弄脏了秦若的新棉衣。
见她神色间颇有些不知所措,秦若主动扶住她手臂走到了自己往日摊位上,道:“来咱们在这儿说,这是我摊位,你先等一分钟我拜托对面老板一件事,你把要卖的东西拿出来我都要。”
这女人看面相才三十岁,也曾是吃穿不愁的富足之家,只是如今落魄,印在她子女宫上,女儿生了病,夫妻宫丧偶有丧偶纹,一个人也可怜,她能帮一把是一把。
见秦若声音温柔对她态度好,孟安然眼眶含泪点着头,“好,谢谢你,谢谢恩人。”
如今秦若还没买东西,她已经要感激涕零了,显然也是窘迫到了极点,也同样是个心怀感恩的人。
秦若快速走到朱老板摊儿前,对他道:“朱老板,听说你会木活儿雕刻是不是?”
这头有人等着,秦若直接开门见山。
朱老板也放下揽客的心思直接应了,“那必须啊秦大师,你要做什么家具一句话的事儿!”
“那就好,我不打家具,我这儿有个忙要你帮,辛苦费少不了,就是要麻烦你给我加个点儿做。”秦若说着把梳子和螺钿红宝石以及图样儿掏出来,“就这把梳子,把这画儿刻上去,螺钿和红宝石镶嵌上,位置你看着来,如果方便你看着上个沉稳内敛的颜色,我送我婆婆的礼物。”
“没问题,上面要刻字吗?”朱老板端详一眼,道:“好木头,我让我家老爷子亲自做。”
“她名字里有个梅字,看叔叔方不方便刻上,这个有没有都无所谓,”秦若道:“最快什么时候能好啊?”
“年三十儿之前给你整好,让我爹把他老手艺调的无害的上色漆给你用上,”朱老板利落把东西装起来道:“腊月二十九下午三点我在这儿等你。”
秦若道了谢,“好,那麻烦朱老板和叔叔了,辛苦费你说了算。”
“这话就见外了,我应下了,以后咱们一起摆摊儿我还等秦大师罩着我呢,这都是小意思。”朱老板哈哈笑着一挥手,“你忙你的去,我也忙活我生意了。”
秦若笑了下,点了点头也没纠结,回到自己摊位上,那女人如她所说,打开麦乳精的盒子露出了里面的东西。
有六枚铜钱,一柄巴掌大的青铜镜,一只雕刻着弥勒佛的佛牌。
以秦若的阴阳眼来看,就那六枚铜钱上有光,其中一枚格外浓烈,一枚稍次,其余四枚光不浓烈但也有,至于其他东西,都没有光,显然也不是古董。
“这枚五铢钱可能值些钱,其余一枚洪武通宝在的都是清朝的康熙通宝,至于这个镜子,我小时候吵着要的,被老人家收在这些东西一起了,”孟安然笑着眼里泛起一丝泪花,女儿的小镜子被父母与古董收在了一起,足见对女儿的爱重。
“这佛牌是……是我丈夫生前留下的,我本来也舍不得拿出来,可是看着像玉的,兴许值点钱。”孟安然攥着佛牌几次又放开,最终展开了手心。
女儿等着救命,怀念亡人也得先顾活人。
“你想卖多少钱?”秦若拿过她手里的佛牌,“这个东西不太好,是不是一直戴在你女儿脖子上?”
“这……”孟安然一愣,愣愣的点了点头,“是啊,我丈夫六年前去北方华俄边境上个打仗,没能回来,战友收拾了遗物给我送来,就有这个玉的佛牌。”
“当年他上战场前我还没生,最后我女儿六个月我见到了他的遗物,”孟安然眼里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我成了烈士遗属,这佛牌我就给我女儿戴上了,没想到今年她生了病也快要……”
生活的艰难与命运的恶意让孟安然捂着嘴却无法捂住喉咙间的哽咽,哪怕有国家对烈属的照顾,也填不上她为女儿治病的窟窿。
“你缓缓情绪,你女儿能好,你先说你这些东西想卖多少钱。”秦若拍拍她的肩膀,缓解她激动的情绪。
“三……二百。”话语在临出口前,孟安然改了口。
“我给你五百,等我去取。”秦若道。
为保家卫国而死的烈士遗属,秦若愿意帮助她。
秦若快速找到晁文强,“晁哥,借我三百块钱有没有?”
“有有有,”晁文强把摊位交给小弟拉着秦若隔壁避过人道:“你该分到的钱不止这个数,我先给你三百你应急,具体到腊月二十九和平饭店里老地方咱们说。”
说着,晁文强很迅速的数出二十张大团结递给秦若,秦若道过谢就走了。
“这是五百块钱,你先拿好。”
秦若把钱递给孟安然的时候,孟安然整个人木木的已经傻了一样,她丈夫的战友一路对她帮助,那是怜惜她孤儿寡母,也是感念丈夫的战友情,可是这个女孩子,只一面就这么心善,她想说“我的东西不值这个价”,可是女儿在等着钱救命。
孟安然几次伸手,最后在颤抖着手碰到钱的时候都缩了回去,只汹涌的流眼泪,秦若握住她的手给她强行塞进了手里,“拿着,孩子能好,你先听我说。”
“你今年二十九岁,父丧于你十六岁那年,你二十二岁结婚,二十三岁丧夫守寡,有一女六岁,你和你女儿以及你母亲三代人生活,你母亲曾经是小学老师,右腿三十岁那年为了你而雪天滑倒骨折没处理好有点跛脚。”
秦若根据她面上十二宫和骨相断完她的过往,在孟安然惊骇的目光里,才继续道:“你女儿不是病了,她脸色越来越白是邪祟吸取生气导致的,所以查不出来原因人却越来越苍白消瘦像贫血,甚至开始重度昏迷,对不对?”
“对对对,就是……医生查不出来原因,中医也没法儿治,只能在医院里吊营养液,在医院里还好些,一回家就睡过去醒不来,大师,求求你救救我女儿,钱我不要,这些东西不够报酬的话你要多少钱我给你筹!”
孟安然一听,如果她的命数她前面说了个七七八八,这个妹妹说了不算什么,但是她妈妈的腿,却是因为她在雪天滑倒骨折的,除了她和她妈妈,甚至她爸都不知道这件事。
那时她五岁正调皮,要在雪地里滑雪,妈妈怕她冻着骨头以后腿疼,来找她回家,可是她却跑着不让妈妈抓她,导致妈妈脚下一滑摔倒撞在一个凸起的石头上右小腿骨折了,结果接骨的大夫医术不精没有接好留下了一个骨茬,导致妈妈自此走路有点跛,那一次之后,她淘气的性子变得文静,妈妈的腿是她一辈子的愧疚。
如今听秦若一语道破,孟安然知道这是遇上活神仙了,抓住秦若的手双腿一曲就跪在了雪地里,“求求大师救救我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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