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败给了小皇后 第67节(1 / 2)
戚延上次见她穿白衣还是在青州水畔,眸中惊艳一瞬,在她落座对面时,敲了敲旁边座位。
“坐过来。”
温夏香腮微鼓,忆起昨晚,语气竟有一点娇嗔:“我不。”
戚延一笑,主动挪到她身边的座位,俯身狠狠亲在她脸颊。
这一吻未避讳宫人,殿中宫女都埋下头,有的脸红,有的憋着笑。
温夏双颊滚烫,掩袖吃着蛊中金丝燕盏。
“你昨日跟母后请画师作画了?”
“嗯。”
“为何不叫朕?”
“是你自己不爱入画的。”温夏没有再顺着戚延。爱入画是她的习惯,尤其是每逢佳节。
戚延道:“那宣个画师,朕要跟你一起入画。”
……
凤翊宫正殿“毓秀坤元”的匾额下,戚延与温夏端坐椅上,任画师作画。
陈进贤画了无数回当今皇后娘娘,还是第一次画皇帝。戚延五官英隽,噙笑的眼不怒自威,陈进贤只画得外貌的八九分,神态只能画到五分。毕竟是帝后两人,和从前相比难度翻倍。
过去了两个时辰那画才画好,帝后二人倒都很耐烦。
起身看画时,温夏如常地赞赏。戚延喜看了许久,微弯的薄唇说“赏”。
他今日已花费了许多时间,命胡顺好生裱上画,便要去处理政务。
御辇才刚在清晏殿外落停,等在檐下的阮思栋便行上前来,口中打趣:“皇上从昨夜睡到下午啊。”
戚延冷扫他一眼,见到候在阮思栋身后的一中年布衣。
阮思栋说起正事:“这是民间郎中云知行,擅疑难杂症,游走多地,看的病症许许多多,还写过一本《四季伤寒》。”举荐医者,阮思栋自然是将人调查清了,把那著作也呈给了戚延。
民间的粗布缝制而成的医书上面记着许多药方药理。
戚延阖上书,下了御辇,亲自带这郎中去凤翊宫。
宫人禀报着圣驾到,最先从殿中出来的是白蔻,神色有几分慌张。
“皇后呢?”
“皇后娘娘正与静婉公主在喝茶。”静婉是虞遥的封号。
戚延颔首,带着郎中步入正殿。
殿中弥漫着一股药香,而温夏许是听到他来,喝得急了,正掩帕咳嗽。
虞遥起身朝戚延请安。
戚延上前递给温夏一杯茶,香砂正捧着药碗从那郎中身边退下。
温夏喝过茶,终于平复下咳嗽:“皇上不是要去处理政务?”
“阮思栋给朕举荐了一名民间大夫,朕带来为你瞧瞧。”
温夏明显地愣住,握着绣帕看戚延身后躬身的布衣郎中。
“臣妾一直是徐太医调养,方才已喝过药,不必劳烦了。”
“先瞧一瞧。”戚延命云知行上前。
温夏不愿伸出手腕,戚延只以为她是介意郎中性别,很是坦然:“看病而已,别拘那些繁文缛节。”
温夏僵硬地握着手帕,伸出手。
云知行跪行上前,在她腕间覆上一层薄纱,道一声得罪了,手竟微微有些发抖,片刻就把完了脉。
“草民,听,听那位世子爷说皇后娘娘是体寒之症?”一介民间布衣,不敢抬头,只垂首静候温夏的答复,嗓音有些不稳。
白蔻在旁道“是”。
“那草民与太医把的脉象一样,娘娘按太医的诊断调养即可。”
温夏捏着绣帕的手终于松动了,不着痕迹端起案上敬亭绿雪饮下。
戚延没有再打扰温夏与虞遥叙旧,只是离开凤翊宫时眸底是显然可见的失落。
他已步上御辇,未再管身后那郎中,胡顺自会将人打赏送出去。
御辇起轿,走出没有几步,只听噗通一声,戚延侧眸扫去,那郎中跪在地上,擦着满额的汗。
戚延眯起眼眸,抬手喊停。
胡顺不明缘由,好心搀扶郎中,问他怎么回事。
那郎中跪行上前,朝戚延张唇几下,又惧怕般看了眼左右几十个宫人。
戚延眸光越来越暗,已知方才殿中脉象不对。
胡顺屏退了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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