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万物(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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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华伟(中年)汉人第一次遭受到侵略便是司马氏后期,那是汉人受匈奴屠杀最灰暗的时间,几乎要到了亡种的地步。

陈华伟仰起头看着黄澄澄的天空,王断红站在他面前愣愣地看着他,一阵阵风将她身上的汉衣泛起波浪,陈华伟微微一笑,他低下头望着王断红继续向前走着。

#陈华伟(中年)后有隋唐盛世,武则天美谈,玄奘西行,鉴真东渡,那时咱们的国家到了最鼎盛之时,万国来朝,孙先生当时便拿这段时期说,我们的国家曾经多么强大,可现在为什么谁想上来咬一口就咬一口呢?

王断红愣愣地迈着碎步跟在陈华伟的身后奔跑着,黄河水翻腾着,她的手在腿侧微微动着,她一直仰着头望着陈华伟,金灿灿的光芒在她侧脸照耀着,狗尾巴草左右摇晃着。

#陈华伟(中年)隋唐之后,这片土地又陷入了长久的黑暗,但也是英雄辈出,千古忠良岳飞,对金人不遗余力的打击,哎,断红,你知道金人是谁的祖宗吗。

王断红奔跑到陈华伟面前,她缓步后退着,摇了摇头,陈华伟无奈地笑了笑,深吸一口气,一缕缕金灿灿的光芒模糊着二人的一半脸,陈华伟停下脚步,他仰起头开口说道。

#陈华伟(中年)满人,也就是后来建立这片土地有史以来最罪大恶极的朝代的民族。

王断红一皱眉,她嘴角动了动,一下转过头看向一旁,那来回摇摆的狗尾巴草逐渐变成黑白色的架子上挂着的一根根辫子,辫子在风里左右摇摆着。

伍公庸黑白色的身影坐在摇椅上左右摇摆着。

陈华伟长舒一口气,他缓缓伸开双臂,王断红盘坐在地上望着被金灿灿的光芒模糊成黑影的陈华伟,陈华伟低声说道。

#陈华伟(中年)靖康耻,金人欺我民族千年,欺辱我民族妇女,虐杀我民族男儿…更可气的是,无论什么时候都不缺那一群汉奸,更可怕的是,汉奸掌握了大权,便与外族同流合污!汉奸…永远比敌人更可恨…

#陈华伟(中年)要记住,断红,敌人,不可怕,因为我们明白一个邪恶的敌人…早晚有一天都会被消灭,而内部的奸贼!将源源不断!

陈华伟侧头望着远处几块砖墙搭成的破败建筑,他缓缓迈开步向着远处走去,王断红身体后仰躺在黄澄澄的杂草之中,王成山在黑暗中蹦蹦跳跳着,王断红开口问道。

##王断红(少年)金人与元人为何都被称之为鞑子?他们有什么区别吗?

陈华伟背着手缓步向前走着,身边湛蓝的湖面被头顶金黄的太阳照耀着散发着金灿灿的光芒,他身上的长衫泛着阵阵波浪,他的脚步向前走着,仰起头大声喊道。

#陈华伟(中年)不是一家人,但有一家魂!所以统称为鞑子!

王断红一转身,她的手指缝里满是金黄的杂草,她膝盖匐在地上,双手向前移动着,一阵阵风让她的发丝同周身的狗尾巴草吹得左右摇摆。

陈华伟的手缓缓抬起,他眼中含着泪光,他微笑着将手放在那破败的墙壁上,一阵阵风将他发丝泛起浪花,他闭上眼睛,将脑门贴在墙壁上。

#陈华伟(中年)听…他们仿佛还在那…

王断红双手一撑站起身,她缓缓将手指展开,草丝左摇右摆着飞向天空,王断红一下转过头看向远方,几个穿着袍子的人在荒原中缓步走着,几个人身上扛着轿子,一匹匹马被人牵着缓步前行着。

王断红一下转过头,她抬起头望着四面破破烂烂的墙壁,石头做得横梁上挂着蜘蛛网,随着风左右摇摆着,一声声钟声久久回荡在她耳畔。

陈华伟从两侧石柱中间缓步走进来,他走到王断红面前盘腿坐在她面前笑着望着她,夕阳的红光在他侧脸徘徊着,他深吸一口气开口说道。

#陈华伟(中年)明是中国最后一个汉人的封建王朝,朱元璋乃安徽凤阳的一乞儿,做过和尚,后有百万精兵,后其子朱棣定都北平,而修着永乐大典,上至天文下至地理,又指派郑和下西洋,开拓万世太平。

王断红仰着头望着那根根蛛丝,她缓缓抬起手蛛丝粘在她的手上,王断红露出一丝微笑,袖子在腰间随着风飘荡着,她缓缓垂下手盘坐在地上。

#陈华伟(中年)后来,李自成攻占北平,崇祯帝自挂煤山,明廷便过上颠沛流离的生活,一路南下,都说明毁于内斗,实则确实如此,南下的路上频繁立帝,各派官员的内斗仍然不止不休。

#陈华伟(中年)自此南明时代便开始了,你的父亲的祖辈与我的祖辈同为南明官员,这个地方朱由榔与众人便路经此地,这地方,他们歇过脚,你的父亲的祖辈便留在了中国边境地方,大家为了明廷依然做着反清的工作,而我的祖辈呢,就在云南安家落户。

王断红的手指捻着丝网,她将袖子一扯铺在腿上抬起头望着陈华伟,她开口说道。

##王断红(少年)所以,我真的是中国人?

陈华伟哈哈大笑起来,他点着头,他的手在一旁的土地来回划着,丝丝缕缕尘土落在他的手指上,他开口说道。

#陈华伟(中年)知道镇子里的人为什么称那边为故乡吗,他们包括你,都是南明的百姓与官员的后裔。

#陈华伟(中年)只是清妖祸国殃民,将这块地方割给了英国人,时值鸦片战争时期,他们为了向中国更好的输送鸦片就征用了这块地方种罂粟,就在那…

陈华伟缓缓抬起手指向王断红身后,王断红缓缓侧头看了一眼身后,她眉毛一皱撑着地站起身,转身面向陈华伟指的方向。

湛蓝的湖面向着一边奔流,一阵阵哗哗的水声在二人耳边连绵不绝,王断红抬眼望去,只见那远处层层迭迭的山上开着遍地的花海,王断红神情复杂地望着远处,声音发着抖问道。

##王断红(少年)那是我们家的地…我们倒成了千古罪人?

陈华伟的手一抓,一块木片破土而出,王断红眼眶发着红,她眉毛愈促愈紧,陈华伟深吸一口气看着手中的木片,无奈地说着。

#陈华伟(中年)那个时候只是征用了这块土地,直到一八九七年,二月四日,这块土地彻底脱离了它的母亲,名义上是划给了米牟,实际上,到了如今,还是英国人在掌控。

#陈华伟(中年)你的父亲,难啊。

王升黑白色的身影坐在床上,他一下仰起头面目狰狞撕心裂肺地怒吼一声,他的手中攥着一捧罂粟花,他抬起手一下将罂粟花甩向墙壁,王断红浑身一抖,她抿着嘴缓缓侧过头看向手里捧着木片的陈华伟,她压着声音说道。

##王断红(少年)英国人…就是敌人…

王断红深吸一口气,她的手在腿侧微微一抖坐回陈华伟面前,陈华伟将手中的木片递给王断红,他双手撑着地身体后仰,头仰着闭上眼睛开口说着。

#陈华伟(中年)看看上面,写得什么,认得吗。

王断红的手来回转着木片,她神情复杂,看着木片上那一道道划痕,她缓缓抬起手抚摸着木片上的划痕,尘土逐渐被她的手拨开,王断红皱着眉小声说着。

##王断红(少年)永…永历皇帝?

一双黑白色的脚步划过二人的身侧,王断红一下转过头看向一旁,金灿灿的光芒照着远处一个被人摁着的黑影,王断红左右看着,她的气息愈来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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