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局一沉醉晏待时H,慎(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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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伍排到王宫。

亲迎前,骓发为文鸢结褵。文鸢无处放手,紧张当中又给扯开了。晏待时来,见她在整理,便避视。

两人隔一人的距离,待在一起。宫外喧哗,乐声高过屋顶。

文鸢忽然发现他。

“恩人?”她背了手,难为情,片刻以后说累,竟然往地上坐,想掩盖佩巾和衣带,晏待时牵她过来,帮她系。

“对不起。”她埋头。

润过的发,染过的口与面,向地不向人。晏待时系好,屈膝问她是否冷。文鸢依偎他:“不冷,重缘袍是荀大人所赠,木屐也是他从省中带来。”她冷得不行,钻到他怀中。

殿外多少人急着看新妇,最后只看到晏待时怀抱一个小人,露一袖的彩衣,一只彩木屐,又隐在车上。

他驾车,她乘坐,向两人的新家,王宫以北、代山以南的泉宫去。

泉宫是义阳王与执宪王后旧居,在夏有水草,在冬有温泉,执宪王后在此受梦,有鹰四时翱翔,因而得子,是故这周围又被称为鹰苑,祭祀处又得名四时祠坛,平日庄严肃穆,今天种种喜悦。

土人除冰铺路,少年吹笙与篪,黢黑的男子,还会打小鼓,在好日子里流泪:“殿下。”末昏的霞中,晏待时经过他,认出了,笑一下,那人拜三拜:“殿下从今天起忘了我吧。”便扔了鼓,也去讨新的生活。

小雪结薄冰,文鸢走一步滑一步,晏待时要抱,她红着脸摇头,他便牵她的手,两人慢慢走。

下车前,有人来结衣带。两人像披一匹婚服,并肩而行。路过人众,少年踮起脚,去看晏待时,去抓他手;少女便抱了冬青,塞给文鸢,用茀挑起芳泽,悄悄为她滋润,至于文鸢晚上不得不先洗头发。

有小女喊她:“公主!”

文鸢片刻后惊惶,去看晏待时。

晏待时以口型示意:他们已知道了——已知道了,却像花团一样迎接她。

文鸢接不过来礼物,试着向她们笑:“多谢你,但我拿不下,多谢。”少女惊叹她真美真姝,文鸢拂面又拂眉:“是吗,或许,或许眉毛不大好,是我自己画的……”

宫中,厉绩和荀揺落为新婚铺张。

两人一边是男方,一边是女方,在省中又相识,看新人没到,先谈起话。

厉绩问候贺子朝与公孙远:“二位大人好?”

荀揺落笑说好:“新帝之初,大人们越累越精神,令人敬佩。”贺子朝在省辅政、教学,为改正朔,和群经博士辩论;公孙远曾走半片国土,如今兼管属国与旧朝贵族,来往后梁、外境之间,这次婚礼,原本是他参加,只因南越变事,王军在楚地作乱,公孙远抽不开身,才换成荀揺落……

“他呢?”厉绩无礼。

荀揺落没有指责:“陛下一切都好。”

这时亲迎的队伍到了,两人出去,献辞献歌,主持共牢合卺之礼。文鸢喝酒时,看到荀揺落,有些不安。厉绩便站到她身边。

有人说:“错了,小王子,你把荀使的位置占了!快过来,你应在殿下这边。”厉绩不听,护着文鸢,轻轻搡她:“你紧张什么,笑啊。”

文鸢被酒腥得咳嗽:“这,这是生酒吗——”

厉绩嫌她,暗抓她肘,往上一抬。文鸢倾杯了,不久后昏头转向,被晏待时扶住。

晏待时也觉得酒腥。

他喝第一口,尝出是什么,要拦文鸢,发现她已经喝光,便也倾杯,这才转头,不满地看骓发:骓发带女部落长挥手,让新人结发。

文鸢脸色微醺,去摸他的手。晏待时呼吸变重。

酒劲上来,他的喉咙里留有腥味,一具身体如遭炙烤。

“还好吗?”他反握住她,嗓音像滚沙。文鸢也差不多:“很好,就是……”两人都不能开口,烧得四肢要化。王臣在两人当中,打开囊,请放结发,忽然觉出左右喘息像兽,无论哪边,眼里都是欲望,吓得转头商量:“尽快成婚吧。”

厉绩不经人事,还以为酒有异常。

他看晏待时,又看文鸢,最后去闻酒器,跟着上劲头,不得不坐下。

浓酒,以野物熬制、混酿,端给新人前,又加入雄鹿的鲜血——骓发带领女部落长,边讨论,边尝试,直到前夜还在准备,终于得出强力的配方:“文鸢看形容,就像虚弱的人,没想殿下也,唉,这一对还需进补。”

如今,酒在两人体内作用,文鸢已经晕倒,犹然叫恩人,为免失态,由女君长送去寝室;晏待时为主人,还得在宴上敬酒;听人祝歌时,他忽然转头,大股鼻血涌出,淋在衣间,吓人一跳。

“吔,”索卢胜之忙为他擦,“这是怎么了?”

晏待时少有尴尬的时候:“没……”他身体远胜常人,苦痛折磨不能消减,大补却让他吃不住。见索卢胜之强抑笑,他知其也有参与。

晏待时用杯三足撑开好友的嘴,让他笑。

龙文小将去救:“殿下!”晏待时转去一边,吃些苦菜,却压不住念头。

他在想文鸢,无法不想文鸢。

原本在想她受不受得了这酒,难受该如何,熬不住该如何,就要去找她;但起身,看到新传的灯火,却想起她的小段颈项,想起她手背——抚摸自己时,她裸露的、白生生的手背——再回神,他已经把禽兽行想了个遍,不得不坐下,饮一些凉水:“文鸢……”

文鸢同样难受。

寝室有香,大榻为人撒帐,她躺在谷实上,婚衣彩屐都不脱,等人走了,立刻扑进被子。

室内响起小的呻吟,她卧在榻中央,手在衣内,腿并起,身体里有浪,稍一翻搅,便打出来,床榻都被喷湿了。

她又转向另一边,手指更深,眼前更混淆,朱色的缕,乌色的漆,白色的象牙饰,在一起,成为她的恩人:是她初见他的样子,玄衣,褾红色的腰带,一片苍白的胸膛。

“恩人。”文鸢低声呼唤他,身体一阵接一阵,一根指堵不住,用了两根,水液还是飞溅。

幻视的他,复为过去的样子,冷淡又沉寂,站在不近不远的地方,但文鸢知道他过后会救她,为她死,爱上她,于是不胆怯了,向他去,去得越近,手指动得厉害,身体疾走一般起伏,终于倾泻。

“我这是在干什么……”

文鸢纾解几次,清明了。

迟来的羞耻让她离榻,去庭另一边的温泉沐浴,走前,她太渴,喝了室内的酒,差点吐出来:“还是腥的。”

温泉不一会儿有水花,文鸢靠在石壁上,仰头呜咽,洗好的发在外,泛红的身体在水,水气盘旋,落在她舌面。

酒很厉害。

文鸢现在猜出她为什么会这样了,她一边后悔,一边却想把所有的酒灌给晏待时:“想看恩人,想要恩人……”她在水中战栗,不知第几次高潮,下沉,剩一个发顶。

晏待时捞起她,抽出她的手指,带落动情的水。

“恩人?”

“文鸢。”

文鸢吓醒,晏待时却沉醉,抱住她。

夜半宴毕,送别后梁使者,他被众人簇拥,来到寝室,索卢胜之要听房,骓发要指导,都被他赶走,他浑身发烫,靠在门上,终于还是去了温泉。

欲望不受控制,不能这样见她,他想,转入泉中就看见文鸢。

往常文鸢是文鸢,今天开始是妻,不但高于他的一切,还属于他。

晏待时抱紧文鸢,嘴唇已经印在她颈侧,又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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