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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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黄昏西斜、白石回到家里时,他看到平野坐在沙发上看报纸。

挣扎的心,害怕被他拋弃而想要逃开、却又渴望他的体温的情绪,让他站在那儿好一会儿,动也不敢动。

平野抬头看見他,放下报纸,走了过來。

「敏。」边唤着边环住了他。

白石全身划过一阵紧张与快樂混合的颤抖。

「敏。」平野的唇覆上了他的。

不同于羽多野好似要吞蚀掉他的吻,平野的吻就算再激烈都还是存在着一种本质上的温柔,白石陶醉在这种感觉中。但猛然地一个念头跳入他的脑中:会不会有女人已经也享受过这样的吻了?

他忽然推开他,把头转过去。

「敏,你最近是怎么了?望月的经纪人已经跟我連络过好几次了,你要知道,她还小,是玩不起你的游戏的。」

白石感觉怒火往上烧。

「我的游戏?那么說你是没有在玩游戏囉?你对那个女孩是认真的囉?」

「敏?」

他又转回头面对他。「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和那个短发女孩,連社长都无意间看到你们兩个了,你们是不是天天约会?我是为了不要烦你才和舞子在一起的,反正你是个普通男人,女人对你來說比较有魅力。」

「敏,你在說什么呀。」

白石提高声音。「那天我都看到了,你和那个灰裙白衣戴着大耳环的短发女孩,兩个人那么亲蜜,还一起上了車,之后你们是回你家去了不是?」

平野感到脑中轰的一声,白石看到了?而且还误会了?

「不是的!敏,艾达她是……..。」

还没來得及讲完,白石就已经把他的话打断了:「艾达?喊的那么亲热!」

「不是的!」他把白石的肩按在门上。「艾达她是你的歌迷!!」盯着白石的眼睛,他把來龍去脉给讲了。

可是白石不接受。「那你如果对她没有好感,为什么会亲自去跟她谈?不要骗我了。就算不是这样,那些女人都是没有节操的,說的话能信吗?不是想经由你接近我,就是想藉这个理由接近你!反正怎样我都不会相信的!!」

「敏!你冷静一点,为什么要这么怀疑别人呢?她是有点奇怪没错,但我相信她說的话是真的。你要怎样才能相信?」

「我不要相信别人,我只要能相信你就好了!!」白石喊。

「你要我怎样才能相信我?」

「你爱我?」

「我爱你。」

「那么,给我。证明你还愿意碰我,我不要求全部,现在我只要求你碰我。」白石看着他說,自己伸手去解开钮扣。

平野叹了一口气。握住他的手,低头去吻住他的唇,停了一会儿,然后連带着把他抱了起來,走向卧室。他明白白石是不会放弃怀疑的,他会和他心中的假想敌作战。要求自己只是在确认自己的爱情,因为白石他知道平野是个正常男人,而不管他能给到什么地步都是白石的胜利。把白石放在床上,他毫不犹豫地卸下白石的衣装,把眼前的问题全都先拋开,只沉溺在手中的肢体上,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暂时溶去一些疑惑。

白石冰冷的指尖划在他赤裸的胸前,引诱着。他的眼睛早已学会对羽多野留下的足跡视而不見,他用唇來代替画笔涂去那些印记。娇美的囈语喃喃地唤着自己的名字,加快了的呼吸声打起了拍子。他把白石紧紧地搂在怀中,一边玩弄着那贪心又羞怯的中心。虽然他无法进入他,但现在这里只有他们兩人,是的,只有他们兩人,在一起。永远都要在一起。

波潮退去,白石睡着了,他坐起身來点起一根菸。

这世上有没有地方是可以容许他俩拥有彼此的心的?这世上有没有地方是可以让所有人都不受伤害的?

68

「我知道我们班上只有我会日文,但为什么我就非去不可?这个月又收了兩个学生,我很忙的。」王沁喷口烟,把菸灰缸拉近点。「因为大家都要去?不能少我一个?这不太能算理由吧?好,好,你让我再想一想行不行?我要掛电话了,好啦!」

拋下话筒,她长长地叹了口气。

一样是”俘虜”的主题曲,只是现在在她房间回盪的是电影原声带。

她把菸拧熄,又点上一根,正想转身去打开小冰箱拿饮料时,电话又响了。她放弃对饮料的渴望,拿起话筒。「喂?」

「…….艾达?是我。」

她笑了。「明宏?真没想到你会打电话來,有什么事吗?」

平野在话筒那头深深地叹了口气。「敏他误会了。」

「误会?误会什么?」

「你要回台湾的前一天晚上,我下來时和你交谈的经过,他全都看到了。

」王沁停了一下。「看到了?然后呢?他误会了吗?」

「对,而且很严重,严重到当天晚上就把望月找來了。」

很稀奇的,王沁一时间說不出话來,沉默了几秒鐘才问:「你没有跟他解释吗?」

「我当然有。」平野又叹口气。「但他完全不相信,而且自己又变出兩种說法來。」

「哪兩种?」

「一个是你想要利用我接近他,一个是你想要利用他接近我。」

「这兩种角色我都可不想演呀。」王沁喃喃地說。「这样现在他的心可真亂。那么說,和望月交往是为了想报復囉?」

「应该是这样。」

「我同情你。」王沁說。「不过我也有责任的,那天我不要留下來向你道别就没事的。」

「别这样說,」平野在自己家中的沙发上换个姿势。「谁也料不到他会跑到阳台上來。」

「那你打算怎么做?」

「也只好用软功了,我只希望望月她不要受伤害。」

「你还真是个好人。」王沁叹息。「不过看來也只能这样了,谢谢你告诉我。」

「别这么說,」平野說。「这些话我也只能跟你說。」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

「你去忙吧,身体要多小心,」王沁叮嚀。「加油啊!」

平野笑了笑。「知道了。」掛了电话。

王沁放下话筒,照之前的计画爬到小冰箱去拿了罐可樂,站起身來到窗边去看夜景。她们高中音樂班的同学感情很好。

这次常常企划活动的班长和康樂计画要全班去东京玩七天。

她从初二就开始学日文的事是班上人人都知道的,所以计画中她是此行不可少的一员。可是她不想再到东京了,却又推不掉。

现在又接到这个消息。要不要去呢?

69

做好饼乾,兩个人一起來喝下午茶,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呀。只是让望月不好意思的是,这饼乾,是白石教她做的。

虽然从歌迷时代就知道他精于厨艺,但没想像到居然到了这个程度。

「敏,水开了。」她对着叼着菸站在爐前好似在发呆的白石說。白石应了一声,把水壶拿下來。

懶洋洋的午后,巧克力饼乾和伯爵奶茶,阳光照在客厅里的沙发和茶几上,再加上戀人在身边,她满足地叹了一口气。

白石把一杯满满地茶推到她面前。「叹太多气幸福是会跑掉的。」

「我就是因为感到幸福才叹气的,」她說:「能这样地在你身边,这在以前是只会在梦里发生的事。」

「舞子,」白石啜了口茶。「你以前追过我吗?」她脸红了,拿起饼乾好堵住自己的嘴。

「說嘛。」那双眼睛带着笑地看着她。

「只有几次。」

「喔,」白石笑笑。「难怪我說怎么都没看过你。」平稳的空气充满在他俩之间。

「你是歌迷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怎样才能接近我?」

「这是每个歌迷都会想的事嘛,我就是为了想接近你才进入模特儿经纪公司的。」

「不管用什么手法,都想接近我吗?」她脸更红了,点点头。

「那如果你只是个歌迷,知道我有喜欢的人了,会怎样?」

望月沉默了,这正是她在意的事,那个拋弃他让他在那个晚上那么悲伤的人,他还喜欢她吗?还是已经忘掉她了?她分不清,不敢肯定,这几个月來她虽然如在梦中般地幸福,但越是幸福就越是害怕失去幸福。

「回答我呀。」白石的声音把她拉回现实。

「我会哭。」

「那如果你有机会藉着这个人接近我呢?」

她讶異地看向他。「怎么会有这种情形。」

「你就当它有嘛,你会怎么办?」

「那当然是试着接近你啦,有机会就要运用,把你抢过來。」望月說的是每个女孩应该都会說的。

白石也是这么想,他把它列为可能性之一。

可惜的是,王沁是个规格以外的人。

这几个禮拜來白石和平野之间的关係仍是不阴不晴的,他有和望月一起缠绵的夜晚,也有在平野臂弯里醒來的早晨。平野一直试图要他了解,但这样只有增加他心中的恐惧与醋意。渡边后來有跟他和羽多野表白过平野那次行动是经过自己认可的,但他的想法不改:为什么要自己出面呢?他也有跟羽多野讲过自己的三种推論,羽多野听了没多說什么,只說:「只要那女孩一出现我就会帮你查明白,除非她再也不到日本來。」

「敏,你在想什么?」望月贴近他,扯着他的衣服說。

「在想还好你想了办法接近我,不然我就会错过你了。」他笑着說。

望月甜甜笑着。「要是我们都不认識,那有多可怕。」

她不知道,认識了这个魔鬼,那才叫可怕。

「是啊。」白石把她拥入怀中。「不过别怕,现在我在你身边。」情侣们要再传达更多的情意,最好的手段,就是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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