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嫁经年 第51节(1 / 2)
“我没有做戏。”她就是不喜薛牧青就是防备着他俩,这是真情实意,不是做戏。
“随你,你愿意这般便也随你吧,”说着她又有些忧心忡忡:“也对,你这样看着倒比较真,换了我这样的,在外人面前只怕会不小心露馅。”
“只是无论如何,做戏只是做戏给别人看的而已,在自己家里,倒也不用太过严肃,”薛老夫人劝道:“外边的事是他们的事,你我都只是后宅妇人,那些大事跟你我都没什么关系,不用太紧张。”
“得闲了过去跟我说说话,”薛老夫人起身:“放心,我们是一家人,彼此之间便也不用太过拘束,你在家中,不用太见外。”
“好好‘养伤’!”薛老夫人又轻声斥了薛牧青两句:“我看你养伤是假,醉翁之意不在酒是真。”
薛老夫人人都出去,苏蘅犹自没有回过神来,薛牧青伸手握住了苏蘅的手:“阿蘅,我说过,母亲她不是不能相处,而今你可信了我?”
苏蘅想要抽回手,薛牧青却没有松开,他逼迫苏蘅跟他对视:“阿蘅,事情总是在改变,你不要只活在过去,要活在当下。”
“我不管她原本是什么性子,我只知道,她以后会变成什么性子,”苏蘅想起那些不好的事便皱起眉头:“很多事情是不会改变的。”
“我倒是有些好奇,”苏蘅冷笑:“你做了什么把她变成这模样,她之前便一直在说做戏做戏,如果是做戏的话,分明那般讨厌我,却还要做出一副喜爱我的模样,她倒是让我有些刮目相看。”
“我什么都没做,这本就是母亲原本的性子,”薛牧青摩挲着苏蘅的手:“她是真心喜爱你,不是作假,你放心。”
“喜爱?”苏蘅嗤之以鼻:“像对夏初晴那样吗?你以为我稀罕吗?”
“你不要拿自己跟夏初晴比,你不用贬低自己,”薛牧青叹气:“母亲她本就是简单的性子,我只需要让她知道两件事,她便不会对你生出任何不好的心思。”
“哪两件事?”
“一是你曾经救了我的命,若是没有你,我早就死了,”薛牧青轻声道:“二是……我非你不可。”
苏蘅心中没有任何波澜:“说到底,你也不过是骗她而已。”
“薛牧青,你这辈子是打算让自己成为骗子吗?”苏蘅有些疲累:“说吧,她之前一直在说的‘做戏’是什么意思。”
“这事情本也没打算瞒着你,”薛牧青放开苏蘅的手,却又堵住了苏蘅的去路:“我这伤……还有今日在苏家发生的那些事,都只是做戏而已。”
苏蘅自嘲的一笑:“对啊,我早就知道,他们不可能是为了为我出头而打你,肯定是事出有因的,我不会自作多情。”
“事出有因,但是他们的确也存了要为你出气的心,”薛牧青轻声一叹:“他们知道你……的事,恼恨我没能保护好你,又因为我的缘故,你不肯回去见他们,他们多多少少对我是有些怨言的——阿蘅,他们心里,还是记挂着你的。”
苏蘅才不信他,只是也懒得接话,薛牧青又道:“接下来,对外我要做出一副恼恨大舅兄他们的模样,你心中有气暂时不愿意回苏家也好,正好我也要做出跟苏家决裂的样子,倒也刚好——”
“这事情我一早便跟父亲母亲说过了,”薛牧青这话,倒也解释了为什么苏蘅冷淡薛老夫人却觉得苏蘅做戏做得真切,苏蘅还是没有假话,薛牧青继续道:“这一切都是做戏罢了,我们只是在等鱼上钩而已。”
“陆家的那些罪证,我知道在何处,我只是要找一个可以接近他们的机会而已,”薛牧青握住苏蘅的手:“阿蘅,无论如何,你信我这一次,这一次我不会失手的……那些你担心的事不会再发生——”
苏蘅将他的手挣脱,薛牧青的手垂在那里,许久之后,面上扬起一抹苦笑:“阿蘅,我便当你答应了……你待我冷淡,我便当作你是配合我一道做戏瞒过他人耳目——”
苏蘅冷笑:“你以为,我这样是跟你做戏吗?我是真真切切地讨厌你不想跟你有任何的接触。”
“无妨,”薛牧青苦笑:“我自己相信便好。”
“薛牧青,我倒是佩服你了,你不仅骗人,”苏蘅一脸的嘲讽:“你连你自己都骗。”
“阿蘅你何必非得要拆穿呢?”薛牧青低头:“你让我稍稍安慰一下成全一下我的妄想又有何不可呢?”
“我为什么要成全你的掩耳盗铃自欺欺人?”苏蘅摇头:“你不是觉得自己把一切都尽在掌握吗,又何必管我是什么态度?”
“好一出苦肉计!”苏蘅冷笑:“我不管你在外边想做什么,可是你若是觉得受那一点点伤便能
让我对你心生同情便会让我原谅你,薛牧青你是否太过于小看我了?”
“我永远都不可能原谅你,”苏蘅跟薛牧青对视:“别说你只是受了这点轻伤,哪怕你缺胳膊断腿、哪怕你死了,我都不可能再对你心软,你还是少在我眼前做戏吧,你也不用在我跟前佯装痴情,我不会信你,也不会对你心生怜悯,你若是死了,我也只是会大笑而已,你若是死了,我会大肆庆祝自己终于解脱——”
“我知道你不会答应和离,”苏蘅推开他:“那么,我只能期待你死了。”
夜里,苏蘅躺在床上,始终是难以入睡,那边薛牧青却似乎睡得安稳,苏蘅起身来,拿着烛火照见他的模样,见他似乎并无防备的模样,忍不住轻声道:“你把自己送到我跟前来,就不怕我半夜害死你吗?”
“你不会,”薛牧青突然睁开眼:“我敢把自己送到你跟前来,我敢让你看到我的弱点,因为我信你。”
“我信你不会害人,”薛牧青轻声道:“我信你不会害我……哪怕你希望我死,你也不会自己动手。”
“或这说,哪怕是死,我愿意死在你手里。”
薛牧青自嘲道:“或许这样的话,你便会永远记得我了吧。”
☆、第069章 不能生
虽然对于薛老夫人的性子与前世似乎差得太多,让苏蘅十分不适应,她自己不愿意跟薛老夫人有过多的来往,奈何薛老夫人自己却似乎不知道这些,苏蘅不愿意去见她,她倒是时常来寻苏蘅闲叙。
薛牧青“伤”好之后,果然便被陆家那边招揽过去,苏蘅懒得理会他到底想做什么,反正她只要记得防备着薛牧青便罢——谁知道薛牧青是不是本就跟陆家那边有所勾结,说的做的也许只是为了麻痹她而已,反正她是不可能信薛牧青的。
跟薛老夫人相处久了,苏蘅倒也觉得薛老夫人性子或许真的本来就是这样容易轻信人的性子,倒也不是作假,只不过上辈子她信的是夏初晴,这辈子被薛牧青骗了信了薛牧青而已。
连自己的母亲都骗——苏蘅对薛牧青简直是鄙夷到了极点。
知道薛老夫人性子本就是如此,但也并不代表着苏蘅便能够将上辈子那些事释怀,无论她是有心还是无意,上辈子她被夏初晴挑拨来陷害她的事,苏蘅不可能不介意。
对于薛老夫人莫名其妙的热情,苏蘅始终是抵触着的,奈何薛老夫人自己察觉不出来——当然,或许她身边的人从未给过苏蘅机会明明白白的表现出她的不适。
想到薛老夫人至今都以为她跟薛牧青夫妻感情要好,之所以在外冷淡,只是因为要做戏给外人看——苏蘅便觉得有些同情薛老夫人。
只是同情而已,别的再也没有了,都是被薛牧青骗的人,她至少还知道薛牧青是在骗她,薛老夫人却是连薛牧青在骗她都不知道——也不知道谁比谁更可悲一些。
“阿蘅,你跟青儿也已经成婚了数月,可曾想过以后要生个什么样的孩子?”薛老夫人想起一件事来:“我听闻城外有座庙,求子特别灵验,改日我们出去看看如何?整日呆在家中,也着实是无趣了些?”
“求子?”苏蘅心中嘲讽,面上却是没什么表情,只是想着——这事情到底还是来了。
她跟薛牧青根本没有圆房以后也不会圆房,不管薛老夫人如何求,她都不可能会有孕,这薛老夫人的愿望只怕是要落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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