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 第48节(1 / 2)
我无奈了,说那怎么办,女孩说:“是我问你还是你问我?你是做生意的,顾客的问题得你来解决,怎么反问起我来了呢?”
这可把我给难住了,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更好的方案来,只好说那等你嗓子什么时候好了再说吧。女孩说:“我这嗓子都闹快两个月了,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能好,哎呀太难受了,不和你说了。真费劲!”
电话挂断。我的愣劲还没过去。心想这女孩什么毛病?可又一想,她生病近两个月,对漂亮女孩来说,嗓子疼说不出话,是多么地痛苦,看在她长得漂亮的份上,心情不好也可以理解了。
到了晚上,她又给我打电话,说刚喝了一瓶止咳糖浆,嗓子好多了,现在给我说。我连忙说:“那你赶紧趁好的时候说详细点儿,到底什么事?”
女孩说:“我有个同事说在你手里买过一条什么符咒管,能转财运的。这家伙是福建安溪人,兼职开淘宝店卖茶叶,你也知道网上的茶农到处都是,生意都一般。可自从在你这里买了那根金属管,那同事的订单居然多了,前几天还有个公司团购的批单,我也是服了。泰国的佛牌都这么灵吗?”
我笑着说:“也不一定,佛牌是要结合自身福报的。”
女孩问:“那要是最近很倒霉,有没有佛牌能让人走运的?”
“那要看具体情况了,怎么个倒霉法?”我问她。
女孩说:“我这两个月也不知道怎么了,特别倒霉。天天嗓子疼,好几个月也不好,去韩国旅游丢钱包,下楼梯把脚扭伤,公司发工资,财务偏偏把我的银行卡号给弄错了。我是月光族,欠了信用卡没还清,这下光滞纳金就好几百。找东西说死也找不到,后来发现就放在面前。吃个汉堡能吃出碎玻璃,晚上睡觉老梦见一个又脏又臭的乞丐想非礼我。最可气的是,处了半年多的男朋友突然要和我分手,以前我们感情可好了!”
一听女孩这么说,我差点没乐出声来,心想人要是倒霉,那真是喝凉水都塞牙。我问女孩叫什么名字,她没好气地说:“我叫什么和这事有关系吗?”我说当然没关系,只是总得有个称呼吧,女孩说她姓周,也说了全名,但为保护当事人隐私,就称她为小周。
小周说:“开始我以为这么倒霉是巧合,后来和朋友去白云观玩,有个老道死盯着我看,非说我身上有东西。我问是什么,他说反正是不干净的东西,问我最近有没有异常现象,比如不舒服、做噩梦或者总倒霉之类的。把我给吓着了,就问那个老道得怎么办,他说可以在观里做一场法事祛祛,花个万八千块钱就行。我那个朋友把我拽走了,说是骗子,让我别信。可我自己心里明白,我从小到大没这么倒霉过,只是那些事都没和别人说过。”
听到这里,我暗想,难道北京那些个道观里的道士们,真有些能看穿阴阳的本事?我还以为全是骗子呢。就说:“泰国佛牌里有很多能让人转运的东西,比如你说的那根金属管,那不叫符咒管,就是符管,能起到辟邪的作用。还有著名的掩面佛,也能防小人和避灾祸--”我的话还没说完,小周立刻打断:“对对对,我就是想避灾祸,今年又不是本命年,我怎么这么倒霉呢?”
我问她想要什么价位的,小周问一千块钱以内行不行,我笑了:“美女,你这两个月倒霉的损失,总共怎么也有上万吧,花一千块就能解决,那我们这些做佛牌生意的都得饿死。”
小周很不高兴:“这是什么话?嫌我穷出不起钱?我就是随便问问,用你笑话我吗?”我连忙道歉,说不是这个意思,而是以为她最多只能出一千。顺便告诉她,像掩面之类的正牌一两千能请到,但效果并没有那么快,要是想强效转运,怎么也得来一条正阴牌。小周不明白,让我给她讲解。我只好又用十分钟的时间给她讲了什么叫正牌、阴牌,阴牌中又分正阴牌和邪阴牌。
“哦,原来泰国佛牌还有这么多说道呢!”小周笑着回答。这是我头一次听到她笑,声音更加甜美。
我听得浑身舒服,就顺嘴说:“美女,我看过你qq空间的照片,你穿低胸泳装真性感啊。”
没想到这句话惹了大祸,我似乎能看到话筒那一端小周眼中喷出来的怒火:“你有病吧?我性不性感、穿低胸和你有关系吗?我告诉你,给你打电话就是谈泰国佛牌的事,别的事少跟我扯!”
这话也把我惹急了,连忙辩解说只是一句夸奖,何必这么大火气?不辩解还好,这让小周更生气,从头到脚把我训得体无完肤。大概训了我有十分钟,我已经解释得嗓子眼冒烟,心想你刚喝完止咳糖浆没事,一会儿就得该我喝了。我实在受不,只好连“喂”几句,假装信号不好,把电话给挂了。
我马上去喝水,长吁了口气,几分钟后小周发短信给我:“你不用装信号不好,这个事明天再和你算。你把有用的佛牌图片发我几张,再配上价格,别太贵,介绍越详细越好,但有一点,不许蒙我,我听说有假的佛牌,你敢骗我,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我连忙回复没问题,心想只要不和你通电话,怎么都行。
按理说,这种臭脾气的客户完全可以不接,但方刚那句话一直在我耳边回响,只要有钱赚,别和客户过不去。于是当晚我先发短信给老谢,问他还能不能以批发价给我供牌,又把要求发给方刚,让他按照一万到一万五泰铢左右的价格找个能转运、避祸躲小人的阴牌。
老谢回信的速度永远比方刚快,他打电话给我,说:“田老弟啊,你天天吃肉,也得让我喝口肉汤吧!前两次给你供的货都是成本价,我根本不赚钱,现在总要让我赚点生活费是不是?说说你的要求吧,我给你打七折,怎么样?”
我觉得也不错,就把情况和老谢说了,让他尽快回复。
第二天,老谢的彩信先发到,是三条阴牌,有红眼拍婴、全身派烫和一条阿赞塔大师的偏财宾灵。价格分别是一万二、一万和一万五千泰铢。这个阿赞塔我很了解,他师父是泰北著名的降头师,阿赞塔的宾灵牌很有名,不光是人骨,还有猫骨、狗骨和猴骨都能入牌,效果很好。可一万五千泰铢合三千人民币,估计也是小周能出的最多价钱,那我就没赚头了。
我催方刚报价,半小时后他也给我发了两张图,内容很简单,一根避祸黑符管,另一条是阿赞并的“19灵”坤平牌,报价分别为七千泰铢和一万七千泰铢。
之所以叫“19灵”牌,是因为阿赞师父总共在佛牌内入了十九名阴灵。方刚在彩信图片下面配有文字介绍,一看介绍,我汗毛都竖起来了。
第0137章 小周
这十九名阴灵分别是:五名葛凉人、五名大学生(在1976年泰国民主斗争中被警察枪杀)、两名难府苦行僧、一名活到百岁以上的老人、三名因车祸而死的泰北皇室成员(皇室近亲,泰国王亲侄女素丽亚帕和父母,传闻其实是被谋杀)、三名乱葬岗中的无名死者。
在这些阴灵中,葛凉人是最可怜的,这是一批居住在泰国和缅甸边境的少数民族,人数只有数万。地位极低。两个国家都不承认他们的民族,生出来就是给政府做苦工的命。干得好没奖励,干不好和岁数大了,直接杀死喂狗。
泰国佛牌有很多讲究,做佛牌生意久了,看到限量版、大师版和稀少的佛牌,连自己都有想收藏的冲动。看到这条19灵的坤平牌,我特别喜欢,合三千五人民币左右的价格,其实真不贵。
阿赞并是专门制造坤平佛牌的大师,每批牌中入的阴灵数量都不同,越多当然就越贵,因为要去特殊的地点将那些阴灵加持到佛牌中。很麻烦。比如要去泰缅边境的乱葬岗中感应葛凉人阴灵,还要躲避军人的子弹。
阿赞并的坤平有9灵的。有19灵和27灵,最多的是59灵,但我没见到过。所以这条19灵虽然厉害,但从不到两万泰铢的价格来看,还不是最好的坤平。最好的那种,不光入有五六十个阴灵,牌身还是采用民主斗争中死亡大学生领袖的头盖骨或者大腿骨制成,那种效力更强,当然也更贵。
阿赞并是大寺庙黄袍龙婆还俗之后的称呼,制作出来的都是正阴牌,没有副作用。我心想,要是能让小周接受这条阴牌。那效果肯定没得说。但我至少要加到六千块钱才值得一卖。不知道她会不会嫌贵。
我想了很久,得拿出一个最合适的销售策略才行,后来决定,把老谢那条红眼拍婴和方刚的19灵坤平的图片发给小周,分别报价人民币四千元和六千元,发给了小周,再把详细介绍也配成文字给她。
半小时后,小周回电话给我,语气有点害怕:“那条六千块钱的佛牌,看文字介绍的时候,为什么我有一种浑身发麻的感觉?看别的就没有,这是怎么回事,我是不是中邪了?”
我笑着说:“这是正常的,不光你,我也一样,这就是泰国佛牌和古曼童为什么会灵验的原因之一。世间万物都有磁场,不止是接触和近距离才能感受得到,声音、形状和颜色通过固定的排列方式也会辐射出特定磁场,比如某段文字、某种语言,这也就是为什么写在纸上的符咒和经文能驱邪的道理。”
这些话把小周听得一愣一愣的,她说:“也不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我的三观都被你给颠覆了!可价钱太贵,六千块钱,我两个月的工资呢。”
我说:“这条坤平牌是限量版,特别珍贵,也就我能拿到货,不信你去淘宝上随便搜,保证没有几家。而且它又不是一次性的,能陪伴你很久,以后你就算不用改运,也想保个平安、旺个事业啥的吧?”
小周想了想,说:“要不这样,你来北京一趟,我们见面交易,我要当面看到这条佛牌。另外你最好把那个三千块钱的什么符管也带来,让我选择一种。反正火车票也不贵,来回不到两百块钱,你就当少赚两百,顺便还能请美女吃饭,多好。”
“这不太好吧,去北京来回火车票是没多少钱,可我坐火车来回得十几个小时,时间也是金钱啊!”我心想大老远去北京就为请你这个美女吃饭,我咋那么贱呢。要不是因为她确实是美女,我语气早就不客气了。小周说:“随便你,反正淘宝交易这么贵的东西我不放心,你好好考虑考虑吧。”
晚上睡不着,我一直在想要不要去趟北京。虽然小周漂亮又性感,但人家肯定看不上我这种,起码也得是又高又帅的男人,我显然没什么希望。但要是不去,这个钱就赚不着。我想了想,火车要六七多小时,搞不好得在北京过夜,再花宾馆钱又更不划算了,我翻了翻电话本,有个单身的高中同学在北京打工,据说是住在公司分的宿舍里。我给他打电话,说过几天去北京办事,顺便看看他,能不能收留我一晚。
那同学虽然和我关系不是特别铁,但毕竟有同学交情在,很痛快地说没问题,一晚怎么都好说。这就没什么顾虑了,我告诉小周,等货从泰国发到我这里,就出发去北京,让她先把地址给我。小周用短信将公司地址发到我手机上,我一看地址是“北京市海淀区上地信息路xxx号,北京xxx科技公司”。这不是前几天咨询过我的那几个北京网友的公司吗?
这时我才想起来,小周和我说过,她也是从公司qq群里看到同事在我店里请过转运符管,才知道的我的店铺名称,原来还是广告效应。
正在我高兴的时候,忽然又想起一个事:之前从我手里买阴物要整人的那无名女孩,也是从公司qq群里看到的消息。难道从我这里买阴物的无名女孩居然是小周的同事?两人之间什么关系我不清楚,但那女孩买阴物是要让某女倒霉,而现在小周的倒霉现象又很吻合,这说明小周极有可能就是无名女孩要整的对象。
会有这么巧吗?仔细一想也不算巧合,小周那个兼职卖茶叶的同事在公司qq群里发过我的淘宝店名,不然也不会有几个人同时都来咨询。当时小周没兴趣,但无名女孩就找到了我。后来小周开始倒霉,这才想起qq群这个事来,于是就从聊天记录中找到我的店铺。而且之前那女孩还说过,可以说把阴物藏在对方皮包的夹层里,还说那女孩的皮包是从韩国带来的,特别喜欢,天天带着,而这个小周就是哈韩族。
当然,这还只是我的猜测,不过我又想,如果小周真是那个无名女同事要整的对象,那我要是趁机把小周皮包中的阴物取出来,她不就好了吗?佛牌也不用卖给她,随便弄个装饰品给她就行。后来一想不行,要是被人发现是假牌,我的生意就砸了,于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这边我分头联系方刚和老谢,问能不能先发货给我,这个客户比较挑剔,要先货后款,要是生意不成,我负责再寄回泰国。两人都同意了,于是我让他们赶紧发货。
不到半个月,两个国际快递陆续收到,我订了去北京的火车票,次日早早出发,下午来到北京站。出站时发现似乎刚下完大雨,地面积得到处都是水。转地铁再倒公交车,我来到小周公司所在的大厦。
最新章节请到hxzhai. c om免费观看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