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节(1 / 2)
“她舀肚子里的孩子说事,说为了肚子里的孩子着想,必要宁家安分守己,必要五皇子安守本份,皇上也无话可说。”皇后微微皱眉。
“哥哥,到底是怎么想的?”福宁公主低声问。皇后只是摇头,“不知。储位大事,咱们哪里知道。”
“太子都立了。”福宁公主想不通,太子已立,皇帝哥哥还想折腾什么呢?
皇后没有说话。自古以来,立为太子却不能继承大位的,又岂在少数。
“嫂嫂定要早日设法才好。”福宁公主临分别又交待道,她愁着呢,不能总关着女儿呀,心疼。
福宁公主回到昭阳殿,直到天快黑太后才放她们婆媳二人出宫,临别又拉着手交待“无事便进宫来,带上盈盈。还有小磊,跟他说,外祖母想他了。”
福宁公主回到自己府邸,欣然捧着大肚子接了出来,脸上似有泪痕,“怎么了?”福宁公主拉着欣然追问。
“没事,没事,妹妹没闹。”欣然忙不迭的说道。
福宁公主沉下脸,去了任盈的闺房。“你闹什么?你四嫂怀着孩子呢,都不知道心疼她!”
任盈叫道“我管她呢,谁让她硬要拦着我的?她算什么,也敢拦我?”
“她是你嫂嫂!怎么管不得你?”福宁公主气得发抖。任盈年纪最小,未免娇惯些;皇帝登基时任盈才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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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管!我要见五表哥!”任盈跺脚发着脾气。任谁哄劝也不行,吓唬也不行。直闹到晚上,闹得累了,才沉沉睡去。睡梦中,还梦到了她风流洒脱、玉树临风、举世无双的五表哥,一身长衫,立在花树下为她吹笛子,那悠扬的笛音,直吹到人心里去,吹得人心醉了。
福宁公主头疼欲裂。任磊垂头丧气道“打也不行,骂也不行,哄也不行,我是真没辙了。这要不是家丑,我便去岳父那里讨主意了。”岳父的女儿,一个一个都教得很好。
任岩夫妻二人心中是赞成严厉管教的,却不好说出来,只沉默不语。
欣然眼珠转了转,“娘,我有个想头,娘听听可行不可行。”附耳到福宁公主耳边,低低说了几句话。
福宁公主凝神细思,半晌,点了点头,“可行。欣儿去做吧。”欣然俯首应道“是。”
回房后任磊问“小欣快告诉我,你是什么主意。”欣然昂起头作骄傲状,“说不得,说不得。”卖起关子来。
见任磊伸指头到口中,要呵痒,忙笑道“我说,我说。”笑倒在丈夫怀里,低低在他耳边说了。任磊喜道“我媳妇儿真聪明!”
平北侯府。
“四姐姐回京城过年?这可是好,爹爹能见着宝贝女儿,还有外孙女了。”悠然听说安然要回来,也是高兴。安然是个省心的好姑娘,似乎从来不惹事,不惹麻烦。很是善解人意的样子。
孟赉叹道“好是好,若你大姐姐也能回来,更好了。”长女久居广州,好几年没见面了。
“父母爱子女,则为之计长远,”悠然掉起文来,“做父母的,知道子女过得好,便心安了。大姐姐在广州是神仙日子,爹爹应当为她高兴才是。”悦然在广州,没有公婆管束,夫妻相得,有子有女,其实很好。
“当初应该设法,让她公婆回广州,悦儿留在京城。”孟赉恨恨道。
这太难了吧。悠然真想仰天长叹,可怜老爹一片爱女之心啊。
安然一家果然赶在过年前回到了京城,孟赉见到只有三个月大的小外孙女阿菁,抱在怀里不松手,“这小鼻子,小嘴巴,活脱脱跟安儿小时候一模一样。”
阿菁小姑娘已是会认人了,此时却静静躺在外祖父怀中,乖乖的一动不动,两只黑漆漆的眼睛,盯着孟赉看。
“平时除了我不给人抱的,旁人一抱就哭,”安然站在孟赉身边,笑道“这会子安安生生的让您抱,可见她认得外祖父呢。”低头去逗弄女儿,“阿菁说,是不是啊。”
阿菁看着安然,看了一会儿,咧开没牙的小嘴巴,笑了。
“她笑了,笑得真好看。”孟赉大乐,孟正宣等人也凑上来围观,“跟她娘真像,乖巧可爱。”
李泽笑着在边上看。孟家真好,安然一介庶女,带着孩子回娘家也这般受重视。岳父抱着阿菁,渀佛是稀世珍宝一样,让自己这孩子爹看在眼里,心中感动。
“冷不?”安然瞅个空,低声问丈夫。李泽笑笑,“不冷,像春天一样。”暖洋洋的。
夫妻二人又带着孩子去见了杜姨娘,杜姨娘抱着阿菁,喜得眼泪都流下来,“看看,这小模样,真招人疼。”小心翼翼的,把一个长命锁挂在孩子颈上,“长命百岁,平平安安。”
安然也想流泪,却只笑着说“今日我们阿菁发了笔小财呢。”外祖父、外祖母、舅舅、舅母、姨母,人人有礼品相送,阿菁身上,挂满了各色吉祥的金锁银锁长命锁。
“你们快回去吧,”杜姨娘忙忙道“我看了孩子,已是心满意足了。前头还有筵席,莫让众人等你们。”
“爹爹吩咐我,多陪您一会儿。”安然眼泪终是忍不住,流了下来,“他都安排好了,您别管了。”
李泽看爱妻抱着生母流泪,一时冲动,道“咱们把姨娘接走吧。”
杜姨娘连连摆手,“使不得,使不得。”
安然一头拭泪,一头笑道“有什么使不得。李家就快分家了,等分了家,我们便接您过去。”见杜姨娘还要推辞,安然一句话给堵了回去“您不想天天见到阿菁啊。”
这天孟家很是和乐,连钟氏都是笑容满面的。好姐儿等几个孩子发现新玩具般,围着阿菁看来看去看不够。还是季筠过来命他们散了,“妹妹还小呢,长大再和你们一起玩。”
新年将至。老亲旧戚人家,来来回回送节礼,很是忙碌。这日,安然夫妇回孟家送节礼,还有几家亲戚也在;男人们在前厅饮酒,女眷在后厅;安然中途离席,独自一人,在林中默默站立。
一个玉人般的男子跌跌撞撞过来,显是喝醉了。他,即使是喝醉了,形容还是这般美好。安然只觉心痛,很痛,痛得像要炸开来一般。
男子眼神朦胧,神情孩子般可爱,喃喃道“表妹,原来你在这里。”安然轻轻道“五表哥,你也在这里么?”
作者有话要说:“啸歌伤怀,念彼硕人。”出自《诗经?小雅?白华》,长啸高歌伤心怀,想念那位美人,忧思难忘。
122 惠此中国
“素日看她是个明白人,谁知竟这般糊涂。”季筠忙累了一天,腰酸背疼的,又遇上这样一桩尴尬事体,未免对安然有些不满,忍不住跟丈夫抱怨。此时已是人定时分,府中宁谧安静,孟正宣坐在窗前一张四出头官帽椅上,默默听着。
季筠是长子长妇,负责管家理事,今日本就是送往迎来,忙碌得很;听到丫头密报后匆匆赶到后花园,映入眼中的是一对青年男女,男子俊美,女子清秀,二人痴痴对望,眼中俱是情意绵绵。季筠当时只吓得魂飞魄散,至今想来还是后怕。
“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闹什么?”季筠洗漱过后,坐在梳妆台前梳理如云的长发,犹自忘不了白天的事,犹自不解。安然嫁了个对她百依百顺的丈夫,又生下聪明可爱的小女儿,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她虽已是两个孩子的母亲,身礀却依旧玲珑有致,皮肤雪白,长发齐腰,又黑又亮,灯光下更显得美丽动人。孟正宣起身走过来,舀过妻子手中的黄杨木鱼形梳子,蘀她缓缓梳理头发,季筠闭目享受,他的手,这般轻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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