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案 最终测试 揭幕(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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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高兴能够再见到你,华德昇同学。不过真不希望是在这种场合。」

男子环顾了一下四周,望了一眼倒在地上的施达軻与其子,再把目光看向我及我怀中的少女。他看似不满地咂了一下舌:

「真是一团乱。更让人受不了的是那汽油味。最近油价可不便宜,真浪费。」

我保持警戒地看着他,下意识地把少女搂地更紧了。

「呃……晚安?」

男子走到我的面前,至于另外两位黑衣男则分别把施达軻与其子拖到适当的位置。

「晚安。虽然还没到约定的日期,不过你有带『社团活动纪录簿』来吗?」

「……有。但,现在比较重要的是夏络她……」

我一手仍抱着夏络儿,另一手则从书包里翻出一本资料夹,将整份内容交给他。

他接过了资料夹,抽出了内容物,看都不看少女一眼,只是用着无奈、甚至略显厌烦的语气说道:

「她经常在思虑紧张时不让自己吃东西跟休息,这是她的一种特性。她时常会滥用自己的体力,直到因为营养不足或缺乏休息而晕倒。」

彷彿是呼应对方的解释,怀中的少女腹部传出「咕嚕~」的声响。

……说起来我们好像没吃晚餐。而这傢伙平常有没有按时进餐,确实很可疑。

「所以只是饿到没力气了吗?」

闭着眼的少女,微微地点了点头。

我大叹一口气。该死的,刚才让我折寿了三年左右吧?

「这是什么?」男子翻着资料,语带怒气。

「你的『社团纪录簿』啊,马恪富。」

仍然闭着眼睛的少女气若浮丝地回答道:

「看着自己高中时代追求别校女生的歷史,有没有觉得很怀念?」

即使如此虚弱,她还是不忘在嘴上逞能。

男子瞪了我一眼,而我只能低头看向怀中的少女,但没想到她这次似乎真的昏睡过去了,小巧的鼻樑底下传来沉稳的呼吸声。也太会抓时机了吧?

我尷尬地清了清喉咙:

「呃,嗯……要从哪里开始说起呢?大概是跟您见面的隔天,我的举止就引起夏络的疑心,然后事情立刻就暴露了出来。于是她建议我去盗取您当年在学的社团纪录簿内容,当成我对您的回覆,马恪富先生。不过她是今天才知道我跟您的『条件』,并且她一直没有交待您跟她的关係……我想您应该不是所谓的『教授』吧?」

男子皱起嘴,恨恨地吐了一口气:

「不是。虽然我有在大学兼课。显然比起我的忠告,你更相信这个傢伙。你难道不晓得她是个十四岁就吸毒、身上带着真枪实弹……刚刚这傢伙是不是开枪了?嘖,真要命,还得想个办法含混过去。你们,去找一下子弹壳。总之,你不会还没认清夏络儿是一个对法律视若无睹,只依照自己喜好与兴趣行事的高智商危险份子吧?」

他一边指挥着那两位黑衣人,一边把手中的资料重新对褶,塞到自己的裤子的后口袋。看来虽然他不满意那份报告,但并没有打算把它退还回来。

「恕我直言,我觉得在大街上突然开车拐高中生去台北港兜风的人更危险一点。」我耸耸肩。

男子抿起嘴,看似非常不情愿地点了点头,耸了耸肩:

「好。也许是我的表达方式不够明确。」

「所以敢问您跟夏络的关係是……?」

「我是她的表哥。」马恪富叹了一口气:「很不幸的,也是她目前的监护人。」

「噢,嗯……请节哀。」

我绝对不想跟这傢伙生活在同一个屋簷下。当真。

不过也能理解为何这两人如此相似。虽然只是表兄妹,但基因的力量还真强大。

「很庆幸你能够理解我的苦楚,华德昇同学。而且幸也不幸,我因为工作上的关係,在一些『单位』里有一点人脉,所以才能一次又一次地帮她善后。当然也包括尽可能让她的名字与行为从正式纪录及媒体上消失,以保护她的安全。要知道在这个资讯时代,这点并不容易。」

「呃,等等,」

此时我已把完全不省人事的夏络儿揹在背上──虽然她本身的体重并不重,但这比用公主抱轻松多了,撑着她的身体站起身来:

「您是说,您是为了保护她的安全,所以才把她的名字从正式纪录及媒体上抹去。」

他一脸理所当然地模样:

「还有其他原因吗?她才十六岁,但已经破了多少起窃盗案、捣毁多少个犯罪集团,惹到了多少利益团体。如果把她的消息洩露出去,分分秒秒都有人要取她的性命。」

「噢,嗯……因为,这傢伙似乎为自己的存在被抹去而感到有些……鬱闷?」

马恪富无奈地摇摇头:「她想太多了。不然就是因为『另一件事』。总之,我相信她会知道我是为了她好。」

这话听起来真像是一位有着正值青春期女儿的父亲,在为女儿的叛逆而赌气;而且可能还是单身父亲──我注意到他宽大的双手上没有任何饰品。

此时山坡底下已经能看到数道红光与蓝光的闪烁。警车终于赶了过来。

毕竟夏络儿是在火车上,就借走我的手机,用我的名义向马恪富给的号码发简讯表示我们正前往新竹,之后在离开青年旅舍时她又发了一次讯息,马恪富才来得这么快。

不过,我一直以为马恪富是那位跟夏络儿斗智的「教授」。

「我送你回家吧。你身上这些皮肉伤,用我车上的急救箱处理一下吧。当然我会把那傢伙也送回住处──她现在是一个人在外面租房子,我会给她找些吃的,这你不用担心。警方那边我也会处理。」

而此时那两个黑衣人也走近我的身边。其中一人把我肩上的夏络儿像拎小猫一般抱了过去,另一人则示意可以帮我拿书包;但被我婉拒了。

「那个,马恪富先生,」

「你可以叫我『恪富哥』就好。我实在不想被喊老。」他指了指被抱走的少女:「我才比那傢伙大十七岁而已。」

这样的差距也不算年轻啊,老实说。

「我想问,所以那个『教授』是谁?」

马恪富听罢,脸上露出一抹难以形容的微笑。

「噢,华德昇同学,」

他用着厚实的手掌拍了拍我的肩:

「你不会想知道的。你最好别知道。」

从新竹回到台北的住家时已经是清晨五点。

幸好父母本来就不常在家,不需要交待自己的行踪。冲个澡,换下被割地破破烂烂的制服,简单包扎一下伤口,便出门上学。

大概是处于熬夜后的莫名亢奋状态,这天的英文小考我居然拿到了满分。放学后的社团时间,少女没有出现。是在意料之中,我也只得回家补眠。

然而,警方搜查弗里兹生技製药起出大量毒品与原料、董事长施达軻偕同儿子谋杀泰劳、外籍劳工毒品氾滥的问题已经充满各大新闻版面,提供工厂名单、且赫然发现自己已故的父亲涉及其中的璦丽学姊自然发了讯息,甚至直接拨打电话问我事情的来龙去脉……于是,继雷钧娜之后,需要一份夏络儿活动纪录的人又多了一位。

我是觉得她们两个共用一份就好了。所以只简单在「仙女们的到来」群组中保证日后会再找时间整理给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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