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8)(1 / 2)
况且,主人说张岂叛国,那他就是叛国。
叛国的人千刀万剐也不为过。
乔墨又请示了一遍,宣景这次清醒了些。
再次清醒后反而比激动前还要冷静,他抓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湿润清香的茶水流过干涸的嗓子进了肺腑,宣景身上的火气也被息了些,他稳了稳心神,将自己刚刚的猜测跟乔墨说了一遍。
屋子里除了已经晕倒在地上的蒋琬之外,另外三人听了这猜测都心惊不已,张家居然敢这样做?
张太后还在宫里,张家居然敢这样做?
大胡子脾气最爆,他听完片刻没等便对宣景磕了一个头:主子,属下请求去杀了这畜生。
瘦个子虽没说话,但也跟着磕了一个头,是一样的意思。
宣景瞧了瞧乔墨,乔墨的神情竟比刚刚还要冷静些,虽然抿着唇一言不发,眼神也是冷的,但却依旧乖乖地跪在自己脚边,一句多余的话也没说。
墨墨怎么看呢?
宣景下意识的就问了出来。
主人应当是不想直接杀了那张岂的。乔墨犹豫了一瞬,还是将自己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若主人是单纯的讨厌张岂,那他不用主人吩咐,自己拼了命也会把张岂杀了让主人高兴。
可主人刚刚说张家私自挖了樊石寨的铁矿要卖给敌国的王爷,乔墨便知道,张岂轻易杀不得。
要想让张岂死,轻而易举,影卫营里任何一个影卫都能做到,甚至不用乔墨出手,影五自己就能将张岂千刀万剐。
可主人还是为了追查狸市的案子将此事压了下来,主人的目的是张家。
张岂死了,此事便没了人证,到时候张剋那老匹夫一推,张家又有个太后坐镇,依旧会屹立不倒,不如那张岂做筏子,引出背后的一系列大鱼,将这些人一网打尽,主人才算是没白费心思。
乔墨可以不顾全大局,但主人要顾全大局,他便也顾全大局。
因而他说主人应该是不想直接杀了那张岂的。
宣景没问为什么,他从乔墨的眼神中就看出来了乔墨心中所想,这是两人第一次如此心意相通,像是神交已久一般,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彼此的想法。
宣景突然想,这就够了。
大胡子还跪在地上请求自己的主子让自己能够杀了那个叛徒,却久久不见主子回应自己,他悄悄抬头看了一眼,他主子正俯身亲在了乔墨的额头上。
神情真挚而虔诚。
大胡子连忙将自己的头低了下去,没敢再发出声音,客房里静悄悄的,宣景吻得也悄无声息,湿润的嘴唇落在乔墨的额头上一触即分,却像是打了个印迹。
好了,都起来吧。
宣景吻完便将乔墨拉了起来,重新把人按在自己旁边的凳子上坐了,大胡子二人站起来在旁边侍立着。
大胡子刚刚看见不该看的东西,此时有些心虚,连求宣景让他杀了张岂这件事都不敢再在这时候提。
他刚才看的分明,主子的吻虔诚而真挚,似是在亲吻爱人一般,但在发现他偷看的时候眼神却顺便变得冰冷。
他从来没见过主子这样的表情。
他不知道主子是生气他偷看,还是生气张岂是叛徒这件事,总之求生欲告诉他他此刻应该闭嘴。
宣景瞥了他一眼,把人看的都害怕了才道:张岂先留着,你们去替我办件事。
瘦个子想要抬头问为什么,被大胡子一把抓住,恭敬应了声是。
乔墨虽然不屑跟其他人解释自己想的什么,可也不想让自己的手下憋屈着干活,因此有事的时候从不瞒着下属。
尽管大胡子没再问,他还是将自己刚刚想的说出来,他说的不仔细,却足够让人理解,大胡子二人听完又跪在地上,羞愧道:是属下想当然了,还是主子考虑的周到,属下惭愧。
宣景将乔墨的手握住,话却是对大胡子说的。
毕竟你们都不如墨墨聪明。
不是,这怎么还人身攻击呢?
第61章 努力成为小娇妻的第六十一天
蒋琬是被乔墨拿水泼醒的,客房虽然暖和,也经不起刺骨冰凉的冷水浇在头上,她打了个寒颤,瞬间清醒过来。
宣景走到蒋琬跟前半蹲下身子,伸手在她眼前虚晃了晃,提醒道:醒了就起来吧。
你你你蒋琬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她突然想到自己这是在广味居的二楼客房里,而眼前这个人是她讨厌的男宠。
宣景站起来往后退了一步重新坐在凳子上,大胡子二人已经被他打发走去办事,房间里只剩下乔墨,他不可能让乔墨跟蒋琬谈,便耐着性子又说了一遍。
你要是不介意一直躺在地上说话也没关系。
蒋琬双手撑地,艰难的从地上站起来,她浑身湿透,冷水从发梢滴落再滑入脖颈,冻的她直哆嗦。
双眼在室内转了一圈,没找到熟悉的人,蒋琬便知道大胡子二人为她出头失败了,她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看准了门口的位置,在心里琢磨逃跑的可能性有多大。
宣景轻笑一声,好心提醒她道:别想了,下面都是我们的人,你就是出了这个门也逃不了。
这句话无异于把蒋琬最后的生路给打断,她身子因为冷不停的哆嗦,说话也断断续续的:你你想做什么?
这话问得好,宣景呷了一口茶,他今日喝的有些多,肚子便有些不舒服,拉过乔墨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让他揉一揉,又接着说道:我也想问你一句,你想做什么?
当日在樊石寨客院内,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们家大人可是险些将蒋小姐掐死,若是个胆小的,只怕再看见我们大人的脸都得吓得绕路走,蒋小姐女中豪杰,当天晚上就又来勾.引,如今再相遇,不躲得远远的,反而上赶着又送上来,究竟是我们家大人魅力太大,还是蒋小姐有所图谋呢?
宣景一番话说的夹枪带棒的,还带着些嘲讽,刺的蒋琬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下一刻就要扑上来打他的样子。
乔墨就坐在边上,一句话也不说,只专心给宣景揉肚子,听到提他的名字才抬头看了蒋琬一眼。
蒋琬不自觉又往后退了半步,抵着墙。
这就是怕的意思了。
楼下收拾桌椅的声音越来越小,宣景心知时间不多,得趁着那些小尾巴上来之前把事情解决了。
他没给蒋琬多想的机会,不耐烦的提醒道:我劝蒋小姐还是有话快说,我没时间跟你耗,若你什么都不说,我们家大人要将上次的事情进行到底的话,我可是拦不住的。
蒋琬瞳孔猛地一缩,上次的事情,那不就是要掐死她?
如今不是在樊石寨,齐先生不在,房间里只有他们三人,乔大人若是真的听了这个男宠的话要杀了她,简直是轻而易举。
不过片刻,蒋琬就已经下定了决心,她将落到脸颊两侧的碎发别到耳后,从怀里拿出手帕将脸上的水珠擦干,正色道:景公子想知道什么?
宣景最喜欢这样识时务的人,那种明知道自己快完了还要强撑着蹦跶的蚂蚱才最恶心。
蒋琬识时务,宣景也不吊着她,先把话说在了前头:我问什么,你就答什么,我要的是实话,若是咱们谈的愉快,我放了你也未尝不可,若谈的不愉快,蒋姑娘今日就不必出这客房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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