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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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文馆由皇帝先祖所创,是教授皇子皇孙们的皇家私塾。国子监则是真才实学,大都是考选而入。慕轻尘较为特殊,才华横溢,誉满帝京,是华帝特许荐入的。

这也是为何常淑虽身在深宫,但对她名字如雷贯耳的原因。

她露出一丝冷笑,呵,都是假象,一点不是传说中那翩然似神仙之姿,更像是泼皮无赖。

差评差评,五星差评!

新来的,你再瞪我试试。院子中央有一棵春榆,身形硕大,叶子油油亮亮,枝繁叶茂极了。慕轻尘站在树荫下,一直觉得左脸刺刺的。

抬手摸了摸,什么也没摸到,下意识扭过脸,发现常淑正用极度不友善的眼神瞪她。

她从没见过这样的眼神,有怨有怒有恨还有杀气。

不由地陷入深思,努力回想自己是否刨过眼前人的祖坟,不然为何如有深仇大恨一般。

常淑哂笑,咬牙切齿道:慕轻尘是吧,你给我等着!

慕轻尘:!!?

我招你惹你了?

见慕轻尘一脸茫然,常淑怒容更甚,根本咽不下那口气,口中喃喃着:你才丑八怪!!

骂谁了呢你!

骂你!

慕轻尘生气了,双手叉腰,呼呼地直喘粗气,将她上下打量一瞬,猜想她后台该是很硬。眼下正值六月,前不挨春试后不挨秋试,,更不是招生季,说入国子监就入国子监,来历定不简单。

可那又如何,她爹可是国公,一等公爵,位次比侯爷还要高出两分,往上翻翻,也就王爷及以上的人能压过一头。

难不成这女人是个皇家苗苗?

不可能吧天潢贵胄及子女按理该入弘文馆,断断不会出现在国子监的。

琢磨一通下来,慕轻尘笃定眼前这人没必要顾忌,干i她!

知道我爹是谁吗?慕轻尘甩开桃花扇。

拼爹是吧,谁怕谁!常淑不甘示弱:那你知道我爹谁吗?说出来吓死你!

咋的,当今圣上啊?!

常淑还在瞪她,眼里写着恭喜你答对了。

远处廊柱后,两个秃子在贼头贼脑地偷看她们祭酒和学政。它们裸露的大脑门,在阳光下显得油光滑亮。

祭酒说:你快看,长公主饱含爱意的目光,一直黏慕轻尘不放,好深情啊!

学政答:何止呀,你看,都不顾体统对慕轻尘上下齐手了,哟哟哟

真相却是

常淑双手擒住慕轻尘的双腕,往反方向拧了一拧。

慕轻尘疼得落眼泪,桃花扇拿捏不住,掉在了脚边,面上却装得很坚强:君子动口不动手。

不是你先动的手吗!

两人凑得很近,慕轻尘能看清常淑白润脸庞上细细的绒毛,电光火石间,灵光乍现。

你看起来很眼熟啊。

常淑:能不眼熟吗!本宫拿木棍子抽过你!

那夜在骊山,黑灯瞎火的,慕轻尘并未看清常淑,时间隔久了对她的印象愈发模糊,今日得见,其又是一身耶主打扮,便没把她往那夜想。

只当在某某玩乐的场子碰过面。

常淑讨厌死她了,没打算给她解惑,秉承着好女不跟人渣斗的理念,猛地推开她,动作简单粗暴,害得慕轻尘往后直挺挺的摔坐下去。

屁墩儿的滋味很酸爽!

慕轻尘不得不承认,她碰上了硬茬,十六年来头一遭!

一瘸一拐的回到家后,直奔后院。他爹喜欢听戏,在后院修有一大戏台,闲来无事都会请人演上一演。

慕轻尘不顾家仆阻拦闯了进去,叫停了台上的唱念做打,把在学堂的遭遇添油加醋的告诉了她爹。

活脱脱的告状!

那副扮猪吃老虎的嘴脸,要多欠揍就有多欠揍。

慕国公的反应很激烈,从椅子上跳起来:啥?你被人给欺负了?他奶奶的,摆明不给我慕国公府面子啊!

慕轻尘养成无法无天的个性和败坏的德行,跟她爹有很大关系,其年少时算是帝京恶霸之一,走路都似螃蟹横着,天王老子都不放眼里。

她姓甚名谁,家住何处,爹给你做主,胖揍她一顿!

慕轻尘就等他这句话:她叫常书,不知住哪,但身手不错,是个练家子。爹,你再多拨几个长随给我,明早我在上学路上堵她。

那哪成,爹说要给你做主就一定亲自去。他捻捻下巴处的胡须,胸有成竹道。

翌日一早。天刚擦亮。

国子监所坐落的集贤大街静悄悄的,偶尔三两行人。

街头,一辆简朴的马车被十几个灰衣短打的家仆团团围住。

慕国公用擀面杖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手心,叫嚣着让车里头的人滚出来。

车夫是呼兰殿内小太监乔装的,见一帮人来势汹汹杀气腾腾,以为是敌国细作劫人,扯起嗓子高喊救命,直接被人捂住嘴,拖下了车。

常淑并不怕,她表面是一人一马一车夫,实际在暗处还有父皇派来的御前侍卫保护。

慕国公挺挺肚子:给老子麻溜的出来受死!听见没!

言罢,一只指骨白皙纤细的柔荑撩开车帘,手的主人是一欣长的白衣少女,她从容地下车,从容地站到慕国公眼前。

慕国公的脑子登时嗡一声,像是被鸟嘴铳给崩进枪药似的,全身发冷,腿脚软成劣质麻绳,仿若一个不稳就要瘫倒下去。

他是见过常淑的,还不止一次。每年的大朝会、木兰秋狝等盛事,华帝都会带上她,满朝文武谁不知穆宁二字!

是是是她?常书?常淑?他把脖子一寸寸转向慕轻尘。

慕轻尘气焰嚣张:没错爹!就是她!

她是你同窗?她怎会入国子监呢?是因为要择选驸马,所以亲自来考察慕轻尘吗?

常淑了然一笑,装作不认识他:想必是慕国公吧,您找我有事儿?

没没没有,路过

慕轻尘:???

常淑回身扫了一眼:路过的队形如此别致吗?把本宫的马车团团围住。

慕国公怕糊涂了,心酸地扯扯嘴角,笑容似哭似笑,信口雌黄道:昨日的事,轻尘回家跟我说了的确是轻尘不对,我特意带她等在此处,向你请罪!

竖子,还不快向人家道歉!他向慕轻尘疯狂挤眼。

慕轻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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