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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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依琳却是仍旧捡着螺蛳,“这是你辛辛苦苦去摸的啊。”

这是他辛辛苦苦摸出来的螺蛳,她就得捡起来,否则他的辛苦就白费了。

这只是他们过往中的一件小事罢了,江清弈很诧异自己竟然还能够记得那么清楚,可他记得这么清楚,也并未在她不在的时候去主动回忆过,这又算什么?

石板小道上,只能听见他们的脚步声,一下一下,透露出别样的安静。

“最近忙完了,所以就过来看看你。”最终他还是打破了沉默,“看来你比我想象中过得好很多。”

“那我应该是什么样子?天天忧郁着等你到来?”

她的语气不算好,他自然是听出来了,但却一点不介意,“我的确希望如此。”他笑了起来,模样有点像他十几岁青春飞扬的时候,带着一些小坏小坏的情绪在其中,“这样才能更证明我在你心中的价值。”

“你是不是有了别人说的犯贱情绪?对讨好你的人全都不屑,对不把你当一回事儿的人,偏偏谨记在心。你觉得因为一点这种情绪,就把自己的感情赔上,是不是太吃亏了点。”

他竟然真的在认真思考着这种可能性,随即在她完全没有反应的时候,快速的将她拉进自己的怀里,然后用力的把她按进自己的怀里,不给于她一分挣扎的可能,“苏依琳,你好好感受一下你自己的心,你对我有没有感觉。不要去否认,不要去排斥,就去感受你的心。”

她的心跳失律,想挣扎却又不能。

她不说话,他却不打算让她一直沉默下去,“你好好感受一下,然后问问你自己,你离开的这几年,你会不会想到我,会不会去回忆我。”

“我会想到你那是因为习惯使然……”她开口反驳。

他却笑了,把她从自己怀里拉出来,看着她的眼睛,“那就是会想到我了。”

她瞪着他,轻轻咬着嘴唇,似乎想说什么,却又什么都说不出口。

“你承认你仍旧对我有感觉很难么?这样会让你感觉到很掉价么?为什么就不能承认?”他双手按在她的肩膀上,似乎逼着她要承认着什么。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自恋了,我凭什么就要对你有感觉?我凭什么就得承认自己这么多年还对你心心念念?”她几乎讽刺一般的对他开口。

他看着她半响,眼睛微微一眯,垂头就向她吻去。苏依琳睁大眼睛,几乎忘记了反应一般,等她反应回来,就用力的去踢他。

江清弈终于放开了她,却冲着她笑着。他的笑竟然有几分纯真,那种仿佛少年时期才有的笑,如同恶作剧得逞了一般。

苏依琳没有继续踢他了,因为她被他这个笑,晃花了眼睛。

她好像很久很久都没有看到过他如此笑了,很久都不曾了。她这是在做什么,难道在怀念?多么可笑。

她退后一步,“你究竟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你不是很清楚。”他还是笑着,有几分宠溺却又很无奈的表情,他伸出手似乎想拉她,但伸到一半后似乎顾虑着什么,终究又把手收了回去。

苏依琳再退后一步,冷冷的看他一眼,随即转身。

江清弈追上去,“生气了?”

她不说话。

“你是不是打算不和我说话?”

她用行动打算贯彻到底了。

“苏依琳,你不说话就代表着默认,代表着你接受我。”他说完就用手去捂着她的嘴,“我只给你十秒时间,10、9、8……3、2、1.”

他放开她,“现在我知道你的想法了。”

他轻笑着,完全不去顾忌他手上被她咬出的牙印,最深的已经在流血了。苏依琳想说什么,目光瞟到他的手后,闭上嘴,什么都没有说。

又一起走了几步后,苏依琳还是没有忍住,递给他纸巾。她伸出手,他却只是看着她手上的东西,没有去接。

她轻轻皱眉,有些不耐的看着他。他却只是把手微微抬起,放到她视线内的距离,其实挺恶心的,不只是牙印的地方在流血,上面还沾着口水。

他们僵持了几秒后,她选择妥协,毕竟她是罪魁祸首。她用纸巾为他擦着手,又想着要不要给他擦点药什么的,又转瞬一想,她又没有携带病毒,就这么咬一口不会咬死人,于是作罢。

她已经擦完,他看了看自己的手,也没有当一回事。

“我怎么都不知道你还会这一招?”他轻笑出声。他还以为她真的就变得温柔善良美好了,原来小性子还在的,那个时候谁要是欺负了她,她会立即欺负回去,她觉得人善才会被欺负。

她瞪他一眼,也不说话。

江清弈完全不介意她的态度,陪着她一直走着,“以前无论我做什么事,有时候那帮兔崽子都走了,你还留在原地等着我。和现在挺像,我和他们联系得很少,有几个都失去联络了,最后还是你留在我身边。”

她张嘴想反驳,话到了嘴边,还是忍下了,说不清是为什么。就像在看到他在缅怀过去时,她就不太想去搞破坏一般。

江清弈路过某个地方时,突然又开口,“我还是为你做了些事的吧?看,这棵桃树就是证据。你说你想吃桃子,我去树上给你摘桃子,结果摔下来了,害我骨折了,躺在床上好长时间。”

“可你不是很庆幸不用去上学吗?”

“那是为了让你不那么内疚而已,我像会逃学的人吗?”

说得跟真的似的,“不像,你就是。”

江清弈哼笑一声,“还有那次我们去挖竹笋,你看到了蛇,被吓得哇哇大哭。他们问你怎么了,你也不说,只知道哭。所有人都以为我欺负了你,害得我被我爸爸揍了一顿。”

这个……苏依琳想了想,好像是她理亏,“我当时被吓到了。”

“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他反驳。

她想了想,那就不知道了,反正就是觉得害怕,只顾着害怕了,哪里知道别人问了她什么。

他又说起了某些事,这么积累下来,就变成了,他对她也很不错。真奇怪,他不这么提醒她,她还真觉得他什么都没有为他做过。

或许,能让自己感到委屈的事会记得特别清楚?

他们围绕着几栋房子走了一圈,然后江清弈把她送回了家,而他开着车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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