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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砸钱,还真没砸多少钱。他向陆青折投递去的,唯有炽热的少年心意。

男生:

方饮不依不饶:单单演一会,就能到手很多钱的话,你以后专职去当各个霸总求而不得的白月光,岂不是赚翻?

你能代课吗?别和白逸南好了,下学期开学你替我上选修课去,脸不像没事,可以装病戴口罩。他思路活络。

感觉男生不太情愿,他诱惑道:我大腿可比白逸南粗,可以出他双倍的钱。

男生的头摇得和拨浪鼓一样,在了解方饮时,他对方饮的家世有所耳闻,该是全场最好的。要说利用价值,方饮确实比白逸南更值得自己抱大腿。

然而他不假思索地拒绝了:你不是读的天文系吗?走开,我数学物理超差的。而且你这个是精神和肉/体的双重折磨,白逸南那边好歹算是享受。

方饮想说折磨个屁啊,白逸南现在长是长得好看了点,人模人样的,但A大又不是没帅哥!苏未特别养眼,可以让他和苏未当同桌,不也是喜滋滋!

转念一想,白逸南那里怎么还有肉/体享受?想通以后,方饮又要作呕了。

合着是平常吃喝玩乐的时候不演,打炮时稍微演一演。

这时候白逸南打完了电话,推门而入见到男生和方饮坐在一起,方饮一脸一言难尽,也便明白两人在谈些什么,却神色不改地走了过去。

他问:累了吗?我送你回去。

男生玩够了,毫无留恋地点了点头,接着和包厢里的各个人客气地道别,被白逸南送了出去。

我和他说了,他的反应不是很激烈。男生道,这点倒是出乎意料,毕竟我觉得他不是稳重的人还以为你或者我,总有一个会被揍。

白逸南说:他从来不缺追求者,听说在高中他还遇到过一个死缠烂打很久的,见到这种,也不会特别诧异。从小被爱到大的人,被施加感情再怎么强烈,也会很快接受,比起诧异,大概不舒服更多一点。

他替男生打开车门,男生从善如流地坐了上去。他双手交叠搁在膝盖前,看着白逸南坐到主驾上。

他百思不得其解,问:你为什么不怕他厌恶你?

白逸南道:我为什么要怕呢?是怕他躲我吗?

他询问得彬彬有礼,男生说是,然后他倍感荒唐地笑了,反问:他能躲到哪里去呢?

整场局下来,方饮滴酒未沾,在朋友轮番的劝酒下,坚持住了自己的立场。回想了一下,他都要为自己感动了。

门口有小摊贩在卖烤红薯,他买了两只,回到家发现方母还没睡,严肃地在客厅处理文件,便过去分给方母一只。

方母看了眼红薯,道:还喜欢这种小孩子爱吃的玩意。

方饮说:突然想到以前的事情了。

方母打开塑料袋,拿勺子挖着吃,问:什么事情?

方饮记起往事,心情忽然不错,说道:您来幼儿园接我放学,当时我们都很饿,就在门口买了两只烤红薯。因为您忙着开车,没法吃,我又怕它凉掉,就脱了外套,把它裹在衣服里。我裹得太用力了,红薯不小心变成了红薯泥。

方母已经忘记了这件事,听方饮讲述,附和了句:红薯泥的味道也还行。

吃红薯容易肚子发胀,方饮不能多吃,也没在楼下多留,叮嘱方母早点睡以后,打着哈欠上楼去了。

方母吃着那只热腾腾的红薯,想起自己以前和儿子在客厅遇见,儿子总会陪着自己,也不为黏人感到脸红,笑嘻嘻地缩在沙发上,直到她工作全部完成。

和如今的情形一对比,她瞬间没了胃口,自己也觉得自己这堵心堵得莫名其妙,把勺子往桌上一搁,拎着袋子把红薯给丢了。

而方饮并没关心方母的胃口问题,回到屋子洗了澡,迫不及待地和陆青折打电话。

陆青折这几天住在姑妈家里,帮忙采购年货的同时,顺便给表妹做功课辅导。姑妈家里没有多余的卧室,给书房的飘窗铺了几层被褥,姑且当作他的床铺。

时间很晚了,可陆青折接电话接得很快。对面开着一盏台灯,暖黄的灯光把画面衬得温馨,陆青折坐在飘窗上,问:去哪里玩了?

方饮简略答道:去买了夜宵,还分给我妈一半。

他想和陆青折讲一下白逸南的事情,话到嘴边,又觉得这事说大不大,就是着实硌硬人,没必要影响陆青折的情绪。

他顿了顿,还是选择不和陆青折讲。他窝在棉被里,打量屏幕中陆青折的脸,继而敏感地察觉到陆青折仿佛有些疲惫,小心翼翼道:你今天是不是过得累了?

上午去了趟超市,下午充当补课老师。陆青折否认,还好。

可明明是辛苦到不怎么开心的样子。方饮听到陆青折这么说,暂且压下了疑虑,打趣道:好吧,你不是只教我的陆老师了。

陆青折回答他:但还是只想你的陆青折。

陆青折讲情话的时候,带着令人轻松的笑意,流露出的认真和深情却也半点没少。

每次说起来,都能让方饮被打动,并有种不知所措的生涩,不知道怎么应对,才能当得起这其中的重量。

方饮歪了下脑袋,柔软细滑的头发蹭在枕头上,听着耳机里清冷不失磁性的声音,开玩笑:那么离不开我啊,那我要怎么办才好呢?

话音一落,门被敲了敲,方母在外面喊:方饮,开一下门。

第53章

这栋房子住了十来年,当时装修时还没有静音门这种说法, 隔音效果做得不是特别好, 在屋外走近了仔细听, 能听到屋里的动静。

方母再怎么不懂年轻人之间的事情, 也能从方饮的语气里感觉出他的状态。

如此, 之前的种种细微变化也有了合理的解释,毕竟有对象了嘛,按照方饮的性格,整个人的注意力和重心肯定会产生偏移。

她敲了敲门,方饮很快把门开了半条缝,朝方母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再完全地打开了门。

你是不是在谈恋爱?方母找他确认。

方饮没有过多地遮掩,点点脑袋:对。

方母对这事不抱反对态度, 孩子总归要长大成家的。但她忽然想起来,之前有人和她说过, 方饮在同龄人中活脱脱一个小霸王, 与在自己面前时不同,并不乖巧软糯。

这让她对方饮的恋爱对象有些疑虑,毕竟周围朋友没少抱怨过子女的择偶观,什么挑对象只要挑好看的, 还有不思进取, 整日混在一起无所事事

怎么认识的?她问。

方饮道:同学。

好在不是通过陪酒陪玩认识的,方母放心了些:这个年纪是可以玩玩,不过别满心满眼全是恋爱, 荒废了其他事情。

方饮答应得很快,也不知道真的听进去没有。方母又半信半疑地看了他几眼,然后没能憋住,又叮嘱了他几句。

哎呀你知道吗?我妈担心我搞大你肚子,让我别干混账事哈哈哈哈哈。方饮想起当时场景,依旧笑得停不下来,手不自禁摸在陆青折身上。

在他清脆的笑声里,陆青折努力忍着翻白眼的冲动,把他的手拿开:你摸的是小腹,不是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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