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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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小姐可是要吃饭?”店伙计瞧着明媚与郭庆云穿着皆是珍品,身上的饰物样样精致,不是一般人家能用得上的,就连身边几个丫鬟都穿着绸缎衣裳,知道是大家闺秀,不敢怠慢,陪着笑脸小心说话。

“来最好的酒一壶,然后将你们酒楼最好的菜摆十个上来。”郭庆云拿出一块碎银子抛了过去,店伙计眉开眼笑的接了,连连道谢:“多谢小姐打赏。”

“等着,我这打赏也不是白给你的。”郭庆云将那店伙计喊住:“你们酒楼是不是有个姓左的公子订了座位?是哪一桌?”

店伙计想了想道:“小姐若问的是那行人司里的左公子,今日确实订了一桌,就是楼下靠窗户那桌,素日里他也常来我们酒楼吃饭,最喜欢那个位置。”

郭庆云伸着脖子瞧了瞧,靠窗户那边有小小的凹陷进去的一块地方,摆了一张黑漆桌子,上头已经摆了几套碗筷,看样子真是已经有人订了去。朝店伙计摆了摆手:“你去罢,有什么事儿我再让丫鬟来叫你。”

“你当真准备下这般狠手?”明媚笑着望了望郭庆云:“仔细传了出去,有损你的闺誉。”

“我本来就没什么闺誉,再添一桩也没事!”郭庆云毫不在意,哈哈一笑:“随旁人去说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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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每天码字好辛苦,幸亏菇凉们体谅,没有送花花和钻石让歌爷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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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废了你的武功

日头渐渐的升到了中天,已经到了用午饭的时候,街上的行人慢慢的少了。郭庆云推开窗户望着酒楼的门口,不时慢慢的端起酒盏喝上一口,表情甚是悠闲。

“走走走,今日咱们兄弟几个去喝个一醉方休!”酒楼门口传来了说话的声音,中间夹杂着猥琐的笑声:“那次瞧见一个唱曲的小女子生得甚是美貌,不知今日还能不能见着,若是她依旧在这里唱曲儿,咱们把她叫过来摸摸小手!”

郭庆云的一双眉毛皱了起来伸着脖子瞧了瞧:“柳十,你说会不会就是他们那一伙?”

明媚挨着过去瞧了瞧,有一群人正从酒楼外边走了进来,一看便是些浮浪子弟,身上穿着绸缎衣裳,帽子歪歪戴在头上,还没有到夏天,有人手中已经拿着扇子摇摇,故意装出一副风雅的模样来,只是装得有些不像,瞧着都有些贻笑大方。

一行人走到靠窗户那张桌子,分开坐了下来,店伙计殷勤的上茶,其中一个拿了块碎银子打赏了他。大饼脸,芝麻眼儿,明媚记得很清楚,她点了点头:“我前些日子去左府一次,还大约记得那左二公子的模样,那个拿银子的便是了。”

“柳小姐,这事关重大,可不能用大约来说。”赶月心细,将店伙计喊了过来:“那个方才给你银子的,便是那行人司的左爷,是不是?”

店伙计连连点头:“是是是,他祖父乃是光禄寺卿左大人,父亲是詹事府的少詹事,经常来我们铺子喝酒用饭,错不了。”

祖宗八代报出来,果然是他,算是验明正身了,郭庆云一双眼睛眯了眯,手摸向了腰间,将那条软鞭解了下来。明媚瞧着她那般急吼吼的模样,不免有几分好笑:“你便稍微等等再说,咱们先吃饭,吃过饭再动手不迟。你若是现在就动手,肯定会闹来京兆尹的衙役,到时候万一要抓了咱们去过堂,可咱们的肚子还空着呢。”

“好好好,那咱们先吃饭,让他再过几刻好日子。”郭庆云将软鞭扔在了座位上:“柳十,还是你考虑得周到!”

刚刚端了碗吃了两口,就听门口响起了一阵低低的弦子,拉了几句,就听着一个脆生生的嗓子开始唱了起来:“走遍天下游遍洲,人心怎比水长流。初次相交甜如蜜,日久情疏喜变忧。庭前背后言长短,恩来无义反为仇。只见桃园三结义,哪个相交到白头。”

铮铮几声,似乎有指套在弦子上划了过去,铿锵作响。然后又变成了低低的弦子,那脆生生的嗓子又响了起来。那声音很是特别,虽说娇柔却也有风骨,若说响亮,中间却透着丝丝柔媚,引得人只想着往下边听。

明媚将雅间的窗户推开,探头看了看,原来是一对卖唱的祖孙俩走了进来,拉弦子的是爷爷,花白胡须,约莫六十上下,穿着一件打着好几个补丁的粗布衣,唱歌的自然便是那孙女,穿着花布衣裳,挽了一对双环髻,垂下黑亮亮的两束头发。

那唱曲的姑娘生了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眼珠子一转,似乎有波光粼粼,十分轻盈灵动。她个子不高,可身材很是窈窕,站在那里就如一支盛开的山花。明媚拉着郭庆云过来笑道:“瞧瞧,人家赚钱多不容易,偏生还有些人,大口喝酒大碗吃肉,六个人点了十个菜!”

郭庆云笑了笑:“柳十,我的饭量可不是常人能比得上的,追风赶月也吃得多,可不是你说的浪费!”一边说一边解荷包:“你别取笑我,等着她上来,我重重的打赏她便是。”

“唱曲的,你且过来!”有个声音响起,十分放肆:“快些来这边,爷有打赏!”

那小姑娘听着有打赏,心里头高兴,踮着脚尖望了望,就见窗户那边有一桌人正在朝她招手,赶紧走了过去,来到桌子面前怯生生行过礼儿,低声问道:“是哪位爷说要打赏的?春花给您先唱一曲罢。”

左二公子咧开嘴看了看那个唱曲的小姑娘,两粒芝麻大的眼睛被脸上的肉挤得早就看不见:“小姑娘,曲子唱得不错,爷很是喜欢。”说罢从袖子里头摸出了一小块碎银子来:“你先歇歇气儿,等会再给爷唱一支小曲儿。”

那唱曲的小姑娘见着左二公子将碎银子托在手心,似乎等她上前去拿,走上前一步,伸手就去接那银子,不想被左二公子一把拉住:“小姑娘,跟爷回府如何?爷还没娶老婆的,先收了你做个姨娘,保准你披金戴银,吃好喝足,就不用在外边抛头露面了。”

那唱曲的小姑娘惊得睁圆了眼睛,奋力往后退了一步,可那只手却被左二少爷攥得紧紧的,她挣了两下也没有睁开,急得眉毛都皱到了一处:“谢谢这位爷看得起小女子,可小女子早已许配了人家,还请这位爷赶紧放手罢。”

那左二公子被几杯酒灌得晕晕乎乎的,见美人儿要挣脱自己的手掌,哪里肯放过?伸出另一只手来抓住那姑娘的衣袖就往自己怀里拖,涎着一张脸说:“姑娘,你奉承谁不是奉承?不如跟爷回去罢……”

“就是,就是,你那未婚夫哪里比得上这位爷?跟着他回去,吃香的喝辣的,也不用你再抛头露面来唱曲了,这样的美事,真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到!”旁边几个浮浪子弟也一个个红光满面,几个站了起来,高声吆喝着助兴,那唱曲的小姑娘仓惶四顾,周围的食客都是转脸看着这边,却没有一个人敢上来管这闲事。

“美人儿,你就别挣扎了,从了爷罢,跟爷回去有什么不好?”左二公子用力将那卖唱的小姑娘往自己身子这边拉,那姑娘不住挣扎着,呜呜咽咽的掉出了眼泪珠子。

突然间,一条鞭子“啪”的一声抽在左二公子的手上,他一吃痛,一双手便松了开来,那唱曲的小姑娘得了机会脱身,赶紧从左二公子身边逃开,才那么一眨眼功夫,她便跑不见了踪影。

美人不见了,手又被抽得火辣辣的痛,左二公子气恼之极,大声怒骂:“娘的,谁敢来搅了爷的好事?”

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我爱管这闲事,不成吗?”

左二公子定睛一看,就见两位小姐站在自己面前,一个穿着一身湖绿色的衣裳,高挑个子,英姿勃发,手里还拿着一条软鞭,那鞭尾正软绵绵的垂在地上,就如三月春风里头的柳枝。她身边那位小姐身量虽然不是很高,但却生得极是美貌,左二公子喝了几杯酒,有些迷迷糊糊,怎么也记不起来究竟是谁了,只是觉得有几分眼熟。

“哟,这是哪家美貌的姑娘?我仿佛在哪里见过一般?莫非是在哪家窑子里头一起喝过花酒?”左二公子看见美人就忘记了手上的疼痛,笑着往明媚那边凑了过去:“你们当然能管爷的事情,只要你们想管……哟,这位姑娘,别握着条鞭子了,过来让爷摸摸,看看小手软不软?”

话音刚落,就听“呼”的一声,那条软塌塌的鞭子已经抖了起来,刚劲有力,像一条灵蛇一般飞着奔左二公子面门而去,就见左二公子的脸立刻出现了一条血痕,肿得像发了酵的馒头。

“你这个小娼妇,竟然敢打爷!”左二公子被抽得杀猪一般叫了起来,捂着脸瞧着郭庆云,气得一双脚乱跳:“没长眼睛不成?连爷都敢打了!”他摸了一把脸,手心上有着淡淡的血珠子,嘶叫了一声,左二公子便朝郭庆云扑了过去:“你这娼妇,这般肆无忌惮!”

郭庆云也不闪避,只是笑吟吟的瞧着左二公子那圆滚滚的身子往自己扑了过来,等着他到了面前,伸出手轻轻一推,左二公子那肥胖的身子便倒在了地上,郭庆云伸出一只脚踏上了左二公子的胸口。

酒楼里的食客们见一个女子竟然动手打人,唬得都站了起来,大家都有些害怕又有些新奇,离着郭庆云远远的,又不住的往前边靠拢了去:“这位姑娘,莫非这位是你的夫君?你下手轻一点,可别打残了!”

郭庆云冷笑了两声:“你们瞎了眼么,这样的人也配做我的夫君?”说罢脚下用了几分力气,将那左二公子踩得哭爹叫娘。

此时左二公子的酒醒了一半,躺倒在地上双手双腿一顿乱划,就如那被翻过来的乌龟一般:“娼妇,你要做什么?你可不要乱来,我爹是詹事府的少詹事,他可是正四品的官儿,随便和人通下气,就能把你下了大狱,一辈子都别想出来!”

“哦,原来你爹是少詹事啊,我可真是害怕呢,你爹把我抓到大狱里,一辈子都出不来,那我该怎么办才好呢?”郭庆云低下头,瞧着左二公子似乎有几分得意,她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那笑声越来越大,几乎要抑制不住一般。

“你笑什么!”左二公子咳嗽了一句,很艰难的说道:“你以为我是在骗你不成?你问问这酒楼的掌柜,是不是这样?看在你生得还算过得去,我劝你快些将腿挪开,否则京兆尹的人来了你就要倒霉了!”

“是吗?我要倒霉了?”就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郭庆云脸上有抑制不住的快活神色,她朝左二公附下身来:“我倒是想看看,如果我把你……阉了,你爹敢不敢放一个屁!”说罢手上银光一闪,一把匕首就出现在左二公子眼前:“放心,我不会要你的命……但是,我会要你的命根子!”

这句话甫一说完,就见那银光一闪,刀子没入了左二公子的腿部,紧接着就听一声长长而凄厉的叫喊,酒楼里的人都捂住了耳朵,那声音太凄厉了,简直叫人听了心惊胆颤。

和左二公子同桌喝酒的那几个浮浪子弟见大事不好,一个个悄悄的站起身来想偷偷溜走,郭庆云转眼看见了他们的动作,回首嫣然一笑:“派一个去报告京兆尹就是了,其余人留下来帮我作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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