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节(2 / 2)
他正说着,忽听外头门响:“刘家大郎可在?刘家大郎可在?”
他心念一动,便听自己的仆从大喊道:“快来救人,里头有贼子……唔,唔……”
这却是被强硬的堵了了嘴。
于是便听外间那人开始撞门。
郭况心头一紧,用力推开郭江,提声便喊:“不要进来,贼子人多!快找悦来客栈张老板!”
“堵他的嘴!”阴就大喊。
于是两个长随过来,抓起郭况遗在榻边外衫,撕下一块,塞入了他的嘴中。
郭江被人一脚踹开。那两个长随上前先制住了郭况,解开绳子,几下便撕烂了他的衣衫。
郭江正想求饶时,忽然瞥见郭况腰间之痣。他心头狂喜万分,虽不知为何这刘大郎身上也如此巧合的长了黑痣。但总算是苍天待他不薄了:“阴三郎,你看,我便说他是郭况!”
阴就定眼看去,便见郭况腰间三颗黑痣耀眼。民间久传:一痣在背,银钱垫睡!一痣在腰,骑马带刀!
郭况身上的痣位置生的极好,且有一颗是呈菱形之痣,福气绵延。
不过,阴就此时却懒得关系他的痣生在何位,只冷笑道:“郭家大郎,果然是你。”
郭况冷笑:“我身上这痣生的极好,伺候我洗浴的仆从哪个不知?河北郭家大郎身上有无痣另作一谈,只因此断定我是郭家大郎。呵。当真可笑之极!可叹我刘影算是命中犯了你这小人!”
“你竟是何人,来我家中如此之久,竟不通名,也算是有趣了!”
他一边说,一边暗中用手指地上扣出一个‘阴’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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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蔡头的儿子听了郭况的话,忙屁滚尿流冲了回家。
他同老蔡头说了此事,便被老蔡头一个爆栗打了过去:“蠢货,刘家大郎既让你找张老板,你为何不去?”
那汉子忙捂了头:“我吓坏了,想着回来同你说,便忘了去悦来客栈。”
“还不去!”老蔡头骂道,“算了,我同你一道去。”
他又喊着老婆子和媳妇:“把聪儿姐弟叫起来穿衣服,这里呆不得了,马上带着孩子套了牛车,去西头。我同大郎待会儿去找你们。别下车,今晚在车上熬一夜,明日大早开城门时便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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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就那头哪管郭况是刘大郎还是郭大郎。
“爷说你是郭况,你便只能是郭况!”他道,然后便命了人将郭况绑了,拴在他的马后,便强行命守城军开了门,连夜奔南阳而去。
阿郑看看天色不早,叫人送了坛新酒来,便要抱着酒坛回家去。
老蔡头此时方带了儿子往悦来客栈而来。
阿郑有些微醺,脚步不稳地出了门。
“阿父,”老蔡头的儿子道,“那人仿佛是给我们钱袋子的?”
老蔡头老眼昏花,只看了一眼,又给了儿子一个爆栗:“给我们钱袋子的那人看上去就气势不凡,这不过是个路都走不稳的老病鬼。你眼睛长哪儿去了?”
老蔡头的儿子摸了摸脑袋:“是我看错了。”
两人这才继续往客栈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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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郑醉醺醺的到了家。看着墙便跃起要进去。岂知跳了四五次,都在原地踏步,酒坛子还差点打翻了。他累的够呛,干脆一屁股坐地上,高手风范全无。打开酒坛子,又往嘴里倒起来。
老蔡头此时却带着儿子进了悦来客栈,拦住要打烊的小二:“快去找你们张老板,刘影刘大郎出事了!”
那小二原本疲惫的表情瞬时凝滞:“什么?谁出事了?”
他便是那日同郭江闲聊的小二哥,对于郭况其人,他也是熟悉的。别的不说,只道刘大郎过来时便会给他不菲的赏钱……
“阿郑!”他跳了起来,往外看,“不见了?”
抓住另一个小二,他问道:“刚刚在这里吃酒的阿郑人呢?”
那小二抓了抓头:“要了坛新酒走了!”
“糟糕,你先帮忙收着,我带这两位去找掌柜的!”那小二道,“刘大郎出事了!”
那小二应了一声,抬起眼里,继而叫道:“这老头子,莫不是前些时日跑我们门口说书那位?张老板叫人寻你呢!”
“小二哥,刘大郎那事焦急。咱们快走!”老蔡头一听便对上了阿郑来叫他走的事情。忙岔开话题。
心头,自然对郭况又多了几分同情。他忍不住道:“这事儿八成是和阴家有关系咧。刘大郎被阴丽华伤透了心。不然怎么着只纳了妾,至今不娶妻?”
这小二已忙带着他们出去,而他留下的这句话,却被其他人听了,牢记在心。于是,又演出了一段新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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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掌柜的正在同新娶的妾玩造人游戏时,便听外头敲门急如鼓。
他骂咧咧的起了身,随意穿了袍子便气汹汹地往外去,岂料这事儿让他无法发火。听了音儿,他便命人立刻套牛车,载了小二同老蔡头两个。往张英家而去。
今夜乃一个不眠之夜。
张英听了消息,立刻带了人往郭况家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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