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我和前夫都重生了 第34节(2 / 2)
果然,下一刻,他就看到女子白润的脸庞飘起了红霞,眼神也有些闪躲。
“父亲其实,没有说过这话。不过,他对母亲做到了这点。”季初的眼中带了些怀念与向往,“所以,我也想要我日后的夫君能做到这一点。只要他能做到这一点只专心地爱我一人,我会将我所有的爱毫无保留地都给他!”
曾经,她就是如此去爱聂衡之的,真真正正地毫无保留,满心只有一个他。
只是一切都枉然,她的爱没有被珍惜。
第五十章
季初说起想要未来夫君对她一心一意的时候, 杏眸亮晶晶的带着向往,她偷偷瞥了一眼面前的男子,刚好被他沉静的黑眸看个正着, 眼神一下变得不自在了。
季初想到了这辈子荒唐情况下促成的婚事, 连忙开口,“其实,我今日来找你, 便是想说堂伯父提起的婚事可以……不作数的, 施岐对我说胡家那位五公子已经死了, 胡家人现在估计哭天抢地地办着丧事呢, 不会再有心思打到我的头上。”
那日被聂衡之一拖,她也并没有收下沈听松的玉佩,其实所谓的婚事也只是口头上的, 连最基本的信物都没有。
他们完全可以当做这件事情没有发生过, 只要她寻个合适时机和堂伯父堂伯母他们说清楚就好了。当然,聂衡之那里是不必理会的, 季初故意用这桩婚事断了他们之间所有的可能。
“人无信则不立, 即便只是口头约定,但我既然已经应下了便会遵守婚约。”沈听松听她急急的解释,看她脸颊红通通的模样,心中沉寂已久的弦像是被悄悄拨了一下, 突然起了促狭的心思, “阿初偏偏在说过对未来夫君的要求后再说这桩婚事不作数,莫不是也和那胡夫人一样不相信我可以做到此生不纳妾吧?”
“这样仓促的婚事对你不公平。”季初下意识地反驳, 不过却未斩钉截铁地说出她相信他的话, 也许是她内心深处发现从来对她很好的沈听松其实也瞒着她一些事情。
沈听松自小到大接受的是天下最好的教导, 又因为身份特殊, 一直在各州府游荡居无定所,见过许许多多的人和事,此时他轻易看出了季初心里的一点点迟疑,摩挲玉扳指的动作骤停。
他垂了眼眸,轻描淡写地笑问,“我不觉得公平是个问题,傻姑娘,我是在问你相不相信我的话。如此,你相信我今后不会纳妾吗?”
季初嫁给聂衡之的时候刚好十七岁,如今她二十岁,沈听松比她长了差不多六岁。听到他又是如此长辈和晚辈说话的老成语气,她不免有些不服气,“这不是相信不相信的问题,我信你纳妾你不纳妾最好,你就算纳妾了我也可以再和离一次。反正,这说到底还是公平的问题,你不觉得公平是个问题,但我觉得是!”
而且,季初有一句话埋在心里没说,她对眼前男子带着上辈子的爱意,可眼前男子如今肯定对她仅仅是一丝好感,如此含含糊糊地成婚了,对她还不公平呢。
季初一有些生气,就不太想搭理人,唇角直直地抿着,冷白色的小脸绷地紧紧的。
沈听松忽然就笑了,从身上拿出那块玉佩,动作优雅地放在气鼓鼓的女子面前,“莫要总是将和离挂在嘴边,这玉佩是定亲的信物。选择权我交到你手里好不好?若是你想要定亲就收下它,若是你暂时还挂念着公平与否,就将它推开。”
他语气温和,黑色的眸子中洋溢着笑意,骨节分明的手指一下一下在桌案上轻轻点着。
闻言,季初清凌凌的目光直接看向了近在迟尺的玉佩,然后又看了一眼沈听松,他面色没有任何不耐,也没有任何不满。
于是,她推开了玉佩。
沈听松见此,神色未变,从容地将玉佩收了起来,季初看到了他的动作微微松了一口气。
“胡家五郎虽然死了,但胡家那边你不可掉以轻心。所以,未来一段时间,我依旧还是你的挡箭牌。”沈听松和她说起了胡家的事情,问季初有无其他应对的办法。
季初实话实说,她对沈听松总是很信任,“施岐得了葛知州的青眼,年后便会在葛知州的手下任职。我已经在私下收集胡家人这些年的罪证,只待一个合适的时机就将其交到葛知州的手上。”
没有这桩突如其来的求娶,不久后胡家人也会在征丁一事上动手脚祸害季家,季初无论如何都要尽快扳倒他们。
“阿初的方法很好,只是有些疏漏。”沈听松为她点出了其中不足的地方,“胡家跋扈,做下不少错事,你能收集到的证据葛知州身为一州之长难道就真的不知道吗?他既然选择不动胡家,施郎君递上了证据也无济于事。”
“胡家目前最大的依靠是吕通判,知州大人应该是顾忌吕通判。”季初一点就通,将目光重新放在了吕通判的头上,掌管征丁的那个胡姓官员正是吕通判夫人的亲弟弟。
而吕通判最近献女拼命想要讨好聂衡之,怕是有意再往上一步,他已经威胁到了葛知州的地位,葛知州想必不会容他。
“所以,阿初,你收集罪证的那个对象可能要换一换。”沈听松想起近日传来的消息眸光深沉,朝中为了一个太子之位斗得火热,吕通判有一个妹妹送到了宁王的府上做妾,宁王在费力讨好定北侯……
“如果是吕通判,那可能要请堂兄帮忙,好在他临到年节已经归来了。”季初喃喃自语,她自己的力量终归是小了。
这话沈听松听到了耳中,险些脱口而出他也可以帮忙。可意识到自己的处境与身份,他沉默地往下弯了唇角。
季初终归没有提起让沈听松到季府过年的事情,不只是因为老仆的突然出现。
她离开后,沈听松在书房中枯坐了一会儿,许久提笔写了一封书信,唤来了孙伯,“这封信递往江南。”
一时间,老仆惊喜地双手微颤,离开清静峰多年来郎君他第一次联系江南的势力,莫非是愿意给他们这些人一个希望了?
对他的激动,沈听松置若罔闻,只是重新拿出了曾经绘就的孤山苍松图,一双眸中无悲无喜。
***
季初在南城逛荡的时候施岐也并不在季府,他被再次传唤到了定北侯居住的别馆之中。
和上次不同,这次进入别馆的只有他一人,而且亲自领他去见侯爷的人是仲北。
仲北看到他的时候脸色冷硬一句话都没说,施岐也沉默以对,他们都亲眼目睹了那日季府发生的事情,各自保留着一种三箴其口的默契。
然而,施岐很快就发现眼前这个侯爷的心腹似乎连自己都给迁怒了,领着他在别馆绕来绕去,竟然走到了女眷居住的地方。
数十个花枝招展的女子围在一起在嘻笑取乐,仿佛空气中都弥漫了香粉的气味,浓郁地叫人神志不清。
施岐没有忍住大大地打了一个喷嚏,没办法,自从在火场中吸入了大量的烟气后,他对气味特别的敏感。
他腹诽不止,看来吕通判的女儿到了别馆里面服侍定北侯不是假话,这么多女子聚在一起侯爷艳福不浅,也怪不得季娘子她选择和离。
凡是女子,谁不希望自己的夫君对自己一心一意呢?
仲北冷着脸领着他经过了女眷的住所,冷不丁地开口,“天底下想要得侯爷垂怜的女子数不胜数。”
侯爷就算有错,夫人也不能那么绝情,可着劲儿地折腾他。侯爷要想纳妾,又哪里轮得到一个白氏搔首弄姿?夫人她偏偏看不清楚。
如今再看,侯爷不过是一句话的功夫,单小小的潞州城送来了多少女子。这些女子多还是出身官宦之家,容貌才情都不缺。
“侯爷肯垂怜,也是好事。各自欢喜,挺好的。”施岐听出了仲北话中的阴阳怪气,哼哧也说了一句话,神色平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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