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6)(1 / 2)
太宰显然丝毫没有受到伤害,反而更加兴奋了:[哎呀,真没想到安吾竟然真的哭了,真的哭了哎!而且还被我拍下来了!我要好好收藏起来!打印出来框成巨大的相册挂在我房间最显眼的地方!要是拿出去拍卖肯定会卖出天价吧哈哈哈]
安吾:
安吾差一点点就直接将手机捏碎了。
狠狠锤了几下床,安吾才稍微出了口气。
他撩起散开的头发下床,终于注意到自己身上无法忍受的宿醉味道,跳起来去浴室洗漱了。
虽然太宰发消息称已经给森鸥外说过让他今天休息一天,但除了港口黑手党的工作,安吾还有很多份其他工作,即使今天是生日,也无法真的休息一整天。
他在很多国家很多城市都有租的房间,即使在横滨也有好几个,织田作和太宰送他回来的地方,显然是距离港口黑手党最近、他经常去的、曾经带太宰回去过的这个酒店。
这个是属于港口黑手党的酒店,即使安吾是特殊重要成员,但既然送他回来的是干部大人兼安吾的朋友太宰,也就不会引起什么麻烦了。
而他租的这个房间,其实早就经过自己的改造,不会有任何监控监听的东西存在。
所以,他很多时候的回家,其实只是回到这个安全的地方处理其他工作而已。
他真正的睡眠休息时间根本不敢给太宰和织田作说。
如果昨晚没有喝醉,他从lupin酒吧休息完回来,会一直继续工作到凌晨三四点,睡一两个小时又起床去港口黑手党上班。
所以睡到下午2点才起来的他,已经堆积了很多需要处理的工作。
安吾洗漱完,随意穿着浴衣,披散着凌乱的湿漉漉头发,就那样坐在电脑前开始查看自己有没有什么紧急的情报。
万幸的是,并没有什么重要紧急的事情,安吾这才慢吞吞喝了一杯水,去吹头发了。
吹干头发,他又溜溜达达去翻自己的公文包,拿出了那两个信封,趴在沙发上晃着脚,翻身打开信封,将信纸举高高。
异能力:[堕落论]
信纸上的记忆影像被提取出来,进入了他的脑子。
他看到织田作正襟危坐,眼神有些放空地盯着他、也就是信纸。
织田作一开始有些紧张,但开始动笔之后却变得很开心了,连那张面瘫的脸上都逐渐出现了微不可查的笑容。
安吾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到织田作那张面瘫的脸上,竟然不断出现了各种微小却确实存在的复杂感情。
织田作一写就写了整整十页,反复检查过无数次才郑重地放入信封。
安吾看到太宰半趴在桌子上,脸上意外没有嬉笑玩闹的轻浮表情,而是以一种十分严肃和怀念的神色走神着,最终嘴角带着笑意开始了书写。
太宰期间甚至会笑出声或者自言自语,时而又会变得十分严肃,似乎是在写什么关于世界的大事一样,写完后捂着脸说不行啊这真的能让人看见吗不如烧了给安吾画一张肖像画吧这样的话。
当然了,他最终还是没有烧掉 ,只是写完后就扔到一边不看了,最后一天才拿着送出去。
安吾抱着信在沙发上打滚,最后不出意外砰一声掉在了地上,起身后一脸严肃地推了推眼镜,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将信收藏起来,换衣服去下面的餐厅吃饭了。
系统:[]
填饱肚子,让神经舒缓了之后,安吾就再次回到房间开始工作。
期间他也回复了不少人的消息,除了太宰和织田作,森鸥外也发来了慰问,中也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了他的事情,也发来了祝贺消息,并问晚上要不要一起喝一杯,他会开好酒招待的。
连文也都不知道从哪里得知了他的生日,发来了祝贺。
还有乱步、安室透
如果有人能突破安吾设置的防线打开或者侵入他的手机和电脑,绝对会惊掉下巴。
但如果安吾没有那个自信,也不会直接就在网络上联系他们了,即使有人能从他们的手机和终端入手,也绝对调查不到安吾这里。
对不起,黑客就是能为所欲为.jpg
不过他们也就能在网络上聊一些普通话题了,真正重要的机密情报还是要通过更严格的手法交接,不能留下丝毫痕迹。
安吾努力把工作都在天黑之前处理完了,但他却并没有去赴任何一个朋友的约,而是带上雾属性指环,在这个夜晚悄悄坐车离开了横滨。
在他今天收到的大量信息中,有一个好几年都没有联系过的人,发来了一条让他失神很久的消息。
[大哥:母亲病危,想要见你最后一面。]
安吾的老家,距离横滨并不远。
或者说,在这个不大的国家里,其实大部分地方都不算距离太远。
安吾到达目的地的时候,是晚上9点,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
站在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大宅面前,即使是安吾,心里也升起了不少感慨。
巨大的宅院门口,门牌上书坂口二字。
安吾走了过去。
一个早就等待在门口的男人一直在看他,直到走进了才确认了他的身份,眼神复杂,欲言又止了几秒,最终只是轻轻叹气。
欢迎回家,小五。
安吾压低了帽檐,和他打招呼:大哥。
男人转身带着他往里面走:母亲躺在房间里,我现在就带你去见她。
嗯。安吾沉默地跟在他身后,眼睛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很多都变了,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几乎被抄家,即使最后被保下来了,也和往常的样子发生了巨大的改变,即使经过几年的休养发展也一样。
对于安吾来说,这个地方就更加陌生了。
陌生的还有人。
路过大厅的时候,透过窗户,安吾看见了他的十几个兄弟姐妹,周围还有他们组建的新家庭人员,聚集在一起吵吵闹闹。
安吾对转头看他的男人摇头。
安吾没有走进去,不准备和他们说一句话,连面都不准备见一下,只是想静静从窗外经过,朝着更深处的宅子走去。
母亲即将死去,被医生下达了病危通知书,已经没救了,随时都可能离世。
但是他们的脸上并无悲伤,甚至还有人打扮无比精致地在和一个小女生说女孩子读书没有用,不如将自己打扮得漂亮一点,嫁一个好男人。
安吾看到被说教的少女转头,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正好看到了窗外的安吾,顿时愣住。
安吾勾起嘴角,转头离开了。
很好,新的一代似乎并没有腐烂。
母亲的房间,对以前的安吾来说其实就和地狱差不多,小时候的安吾即使表面再倔,每次被拉进去其实都害怕到手脚冰冷。
但是当22岁的安吾站在这里时,内心却意外十分平静。
他推开厚重的雕花木门,走到了被月光照亮的床边。
床上躺着一个十分憔悴虚弱的女人,安吾从未见过她这样既不美丽也不疯狂的样子。
强大又可怕的女人,竟然变得这么虚弱又平和。
和那双睁开的眼睛对视时,安吾甚至在怀疑床上躺着的女人真的是本人吗?
小五小五,是你吗?你回来了吗?女人伸出了颤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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