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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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书摔了杂志:“休息十分钟,再拍一次!”

封仪团队和秦越团队,合称‘情(秦)谊(仪)小分队’又坐在了一起,外加新出炉的编剧贺北。

作为这行的资深人士,秦越提出了他的见解:“今天邵晗燕和封仪一起上戏的时候,都会有或多或少的抢镜……封仪,你跟她有矛盾?”

封仪摊了摊手:“刚刚有的。”

贺北一手托腮,思考:“这就奇怪了,一个女人这么做,难道是为了吸引你的注意力?你以前和她有过一段情?”

前·花花公子·封仪:“……”这个还真说不准。

胡真真举爪子:“等等,是不是跟严观求她做的那件事有关系?”她一直对那件事到底是什么念念不忘。

罗丹莫名其妙:“怎么又扯到严观了?”

想到小分队中还有人不知道自己听到的秘密,小狐狸兴致勃勃地开了个临时讲座,将秦越、罗丹、贺北、贺南一起拉过去听了。

仙鹤三兄弟坐在一起,看起来挺和谐的。

封仪在脑中畅想了一下假如三只仙鹤在变回原形的时候遇见小黑猫玲玲会发生的事情,很快就把邵晗燕抛在了脑后。

方才封仪的最后一句话,并不是剧本上的台词。怀孕一个月的不是宠妃赵倩彤,而是邵晗燕本人。

不管是她是因为什么跟自己过不去,这下总该收敛了。

接下来时间里,邵晗燕总是在打长长的电话,跟电话另一端的人不停地争吵和解和解争吵,除了胡真真还在跟进,其他人都对女艺人的感情生涯不怎么关注了。

在越发严格的导演监督下,这部片拍的磕磕绊绊,有时候阳光的角度和人的站位不够和谐完美,都会导致一个镜头的重拍,更别提演员的问题了,临时签约演大内总管的小青年最是命苦,兰花指和语气都过关了,眼神却老是达不到要求被ng。

他挺尸状摊在封仪脚边,声音还是尖尖细细的:“皇上,奴婢已经忘记正常男人怎么讲话了……”

封仪怜爱地顺了顺他的毛(头发):“没事,找个攻吧。”

小青年:“……”好像不小心知道了什么呢。

剧组订的旅馆都是双人间,封仪和宋时是一间房。

晚上,剑修出门不知飞到哪去了,神修布了个简单的隔绝阵法,继续修复万民伞。如今的愿力,是他和万民伞分着吸收的,等到伞彻底恢复,愿力便可全由神修吸收,并且还可以一并温养本命法宝。

今夜无月,明日有雨。

封仪望了望天象,想到明天的戏是在本来就是在室内拍的,暗自点了点头。

窗户外有棵高大的乔木,代表着高洁和芬芳的纯白荷花玉兰恰是花期,散发出淡雅的清香。

隔壁房间传来翅膀的扑腾声,一大两小三只仙鹤变回了原形正互相梳理着羽毛,画面温馨而美好。

封仪突然想到:宋时在做什么呢?

一念生,诸念起。神修索性收了伞走出卧室,静静地站立在阳台上,不言不动。

灵识铺展开来,伴随时光流逝在此方天地遨游,掠过朱阁绮户,抚过雕梁画栋,在湖水中和鲤鱼一块感受流水和雨滴的轻柔,最终,落在踏剑归来的宋时身上。

天光初明,小雨方歇,湿润的风中传来泥土和花木的芬芳。白衣的神修站在露台上,向着他伸出手,掌心向上,微微而笑。

宋时的心脏疯狂跳动起来。

“!”

‘哐当——’门被推开。

披着铠甲的将军身上还带着血,带着战火和硝烟的气息。

以往金碧辉煌、跪满臣民的宝殿空空荡荡,龙椅上坐着的年轻帝王正百无聊赖地撑着手神游天外,听见开门的声音才回过头来,竟然还有心情抱怨:“比朕想象的要慢。”

叛军已占据了整座皇宫,然而就像是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默契一般,莫颂年单独来到这里,仿佛早知道有人等待;江旭文单独等在这里,仿佛早知道有人会来。

两个人,一对一。

殿上有案,案上有酒、有烛台。壶一个杯两个,通体呈金色,其上雕刻着精美的花纹。

年轻的帝王一步一步从台阶上走下,坐在案旁,倒酒。他微微旋动了某个位置,又倒了一杯。

良久的沉默后,将军问道:“虎符为什么会在金银里?”

帝王似是惊讶地睁大了眼睛,说着谁也不信的话:“在你那里?朕还以为丢了呢。大概是放错了吧。”

莫颂年初回京城时,人人都道皇上要夺他的兵权,没想到江旭文大肆封赏,箱箱金银等敲锣打鼓地送入了将军府。

待到江旭文杀莫家满门,失臣子之心,并对将军逼迫日盛时,莫颂在将士们的拥戴中下定决心谋反逼宫,孤注一掷自是需要动用所有钱财,夫人何思晴才在清点财物时发现了这可以调动京城军队的虎符。

将虎符放入其中的人,除了江旭文不作他想。

莫颂年想不明白,江旭文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了某日搜查府邸的时候扣个罪名?为了在最后时刻助他一臂之力?

将军看向帝王的眼睛,那里面写满了疲惫,似是生无可恋。

他好像明白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不明白。

江旭文笑起来,笑容温文尔雅:“父皇和母后生下你,养大了朕,那么……陪朕喝一杯如何?哥哥。”

莫颂年身躯一震,目光复杂。

见他迟迟不去碰酒,江旭文满饮一杯,亮了亮杯底:“这壶子可以装两种不同的酒,只需要旋转一下,再倒出来的就是另一种了。一杯鸩酒,一杯贡酒,敢不敢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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