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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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在厨房里的时候,东沄的母亲虽然没有多说,但她多少也可以想象得出来,这个男人的叛逆期究竟会是怎样的一场狂风骤雨。

愤怒与挣扎,伤害与被伤害……

年轻人总会对这个世界充满期待,就算身上已经伤痕累累,心里却依旧带着天真,因为他们还学不会用恶意去揣测这个世界,总是轻易信任,总是不知防备,总以为别人也都和自己一样,总以为自己眼前所看到的丑陋就已经是极限……

曾白头看着床上正睡得安静的这个男人,这么多年过去,这个男人最终就长成了今天的这副摸样。

是啊,真正的成长,从来都不是随波逐流,因为放弃是不需要学习的,那是人类与生俱来的软弱,这个男人的成长,就是让那些曾经的狂风骤雨,都化为了今天这一副安静的模样。

☆、第九十七章 新闻会

曾白头收起昨天的那一幅半成品,又重新拿了一个空白的画框固定好,她这一次打算要画一个系列,先画哪一幅后画哪一幅关系都不大。

东沄这一觉,从下午三点多钟一直画到凌晨一点多钟,而曾白头也在这间屋子里画了这么长时间的画。

吃晚饭的时候,裴定英过来这边的屋子看了看,见她画得专心,就没打扰,自己热了点中午的剩菜吃了。

他现在在这个家里待着也感觉越来越自在起来,东沄和曾白头都不是难相处的人,生活中也没什么特别讲究的地方,更不会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上纲上线,一段时间相处下来,裴定英也慢慢放下了最初的紧张感。

他原本就是不怎么需要别人照顾的类型,在自己家里的时候也是,还有之前住在洪在勋导演家里的时候也是。

相对来说,还是这里最让他感觉舒适,没有成天耍酒疯的老爹,也没有村子里的闲言碎语,吃的喝的冰箱里面一直都有,还有很多外卖电话,东沄总会在抽屉里放一些现金,现在还有小狗陪他玩,这样的日子他觉得很不错。

“已经睡了吗?”从画室出来,东沄和曾白头一起到裴定英屋里看了看。

“还真是让人省心呢,这孩子。”曾白头伸手帮他扯了扯盖在肚皮上的毯子,一旁的小狗觉察到房间里面有人,呜呜着睁开眼睛,被曾白头伸手摸了两下,又闭上眼睛继续睡了。

“出去吧。”东沄拿起桌面上的空调遥控器,将室温调高了两度。

“好。”两人一前一后出了这间屋子,轻轻带上房门。

“这孩子自制力真好,就算是没人管着,每晚也能准时睡觉。”曾白头给自己倒了半杯冰水,两口喝下去,顿时感觉整个人都清爽了起来:“真难想象他爸怎么会一直酗酒。”

照理说这孩子如果像他爸的话,那他爸应该也是一个很有自制力的男人才对。

“都是因为太难过了才会那样的。”东沄从冰箱里拿了两个剩菜放到微波炉里加热。

“再怎么难过也是。”作为父母,怎么能把感情放在责任前面?

“这就是夫妻离婚造成的悲剧啊。”东沄教育曾白头说。

“这都是什么歪理?”离婚了就有理由堕落了,就有理由不管孩子了?

“呀,曾白头。”东沄道。

“什么?”曾白头大约知道他后面要说什么。

“离婚那种事,你最好连想都不要想。”东沄说道。

“我没想。”曾白头无奈道。

“离婚就是万恶之源啊,就是一切悲剧的开端。”东沄继续给她洗脑:“过日子当然也会有不顺心的地方了,怎么能轻易就想着要离婚?看看身边的人就知道了,夫妻离婚的话,吃苦的还是孩子啊,而且离婚以后真的就能找到比原来更好的人了吗……”

曾白头又给自己的倒了半杯冰水,默默喝了下去……她到底是把自己嫁给了怎么样的一个家伙啊?明明是高大帅气的男人,为什么会跟家庭肥皂剧里面的大妈们说一样的话?

“不说话是什么意思,你不赞同吗?”东沄说了半天,见她一点反应都没有,于是挑眉问道。

“不是,我完全同意。”曾白头说道。

“所以在你看来呢?”东沄问她的意见。

“离婚什么的,绝对不行!”曾白头义正言辞道。

“没错!”东沄很满意,凑过去在她唇上响亮地啵了一下。

时间又过去两天,在他们参加第十期的拍摄之前,《都已长大的兄弟姐妹们》也举行了一个新闻发布会,主要参演人员全部到场,其中也包括了东沄和曾白头。

在上一期拍摄中,东沄和曾白头丢下一个他们正在交往的炸弹以后,就再也没有在公共场合露过面,也没上过什么节目,其中东沄还应公司那边的要求,接受了几个采访,曾白头则是处于完全潜水的状态。

在这些天里,很多节目为了收视率,都向东沄和曾白头发出了邀请,但是都被拒绝了,曾白头不想因为这样的事情上节目,她现在装隐形还来不及,怎么会贸贸然上那些节目去秀恩爱博恶感,东沄那边的情况也是差不多,h国观众讨厌艺人拿他们的私生活炒作,所以这种时候越低调越好。

这一次在参加这个新闻发布会之前,他们两人也统一了一下意见,决定要尽量低调一些,不要去抢前辈们的风头,然后适当的时候,也表现出爽朗的形象。

在新闻发布会当天,他们两人也确实是这么做的,期间有不少心急的记者几次三番向他们提问,这二人的回答也总是很简单简短,直到发布会的最后,该走的形式差不多都已经走完了,这两人才终于放开了一些。

针对东沄的提问有很多,这家伙提前做过准备,他本人也是,他的经纪公司那边也是,所以这时候回答起问题来也是对答如流,中规中矩的,没什么槽点,但也没什么萌点。

“白头兮,作为一个画家来说,你对参演电视剧有什么想法吗?会不会因此分心,或者是被占用太多时间和精力?”有一部分记者转战曾白头这边。

“……参加电视剧的拍摄也能给我全新的体验,也可以给我的画作带来灵感,像之前的那一幅《哭泣的女孩》,就是在拍摄过程中完成的作品。”曾白头的回答也是中规中矩。

“据说这一幅作品在f国得了梅格兰奖是吗?可不可以跟我们说一说梅格兰奖是一个什么样的奖项呢?说实话,在这之前,大家根本都没听说过这个奖项。”这位记者与其说是在发问,还不如说是在发难。

“以后知道的人会越来越多的。”曾白头笑道。

她并没有真的给他解释梅格兰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这种东西随便上网查一查就知道了,没必要特意在这里讲,讲得不好还容易被人抓辫子,像这样的场合这样的对话,一定要注意不能被别人牵着鼻子走。

“可不可以给我们说一说你对车明朗这个角色的理解呢?”这时候又有其他记者提问。

“是属于那种……比较有女人味的形象。”曾白头想了想,这么回答说。

“女人味,你是在说自己吗?”一旁的东沄搭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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