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节(1 / 2)
林玉珠瞪大了双眼,死死盯着佟大壮的尸体,只恨他怎么没有早死几分钟,心里却是凄然无比,这下子,她的清白算是完了。眼前一黑,她终_是在大大人的惊叫声中晕了过去。
眼见大夫人护着林玉珠走了.佟姨娘也被押到柴房关着,众人一一散去,月姨娘却是幽幽一叹,将林沧海留了下来。
“将军!”月姨娘一直都是这么称呼林沦海的,林沦海也颇觉有趣,便也由了她去。月姨娘神色间似乎有着一丝犹豫,顿了顿,方才道:“将军,有些事情妾本不该说,但是大夫人愈加的不待见我,女人啊,最是不能有的,便是妒忌心,妒忌心使人变得愚蠢至极,大夫人这次行事如此鲁莽.怕是也有妾身的原因。二小姐及笄那日,府上有婢子和外家的婢子四处说四少爷的不是,我看着实在不像话,就给处罚了,恰好那婢子是大房那边安排到四少爷身边的。
林沦海皱了皱眉:“还有这等事情?一个婢子罢了.处理掉了也就是了,月儿,你是想说老大她做了什么?玉珠的事情莫不是和她这个当娘的有关?”
月姨娘又是一叹:“将军,您整日忙于朝堂之事,这后宅的事情,你便是知道一些.又怎么能够请楚其中细节?那佟大壮已有三个孩子,前妻染怪病而亡,在城郊有几分果树林子.以种水果为生,平日里便在街头巷尾卖水果赚钱,而赚来的钱却是大多花在了娃院小倌身上,这般下贱之人…将军,四少爷就_是再和您不亲,那也是将军府的四少爷啊,说句不中听的,便是将他赶出去,过普通老百姓的的生活,都好过将他引给这般下作之人来得强啊。大夫人这般行事,会有什么后果,将军,您比妾身一个弱女子要请楚许多啊。”
林沦海呼哧呼哧的喘着气,他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拳头都捏的咯吱咯吱直响,眼看着就要拍呼在月姨娘身上一般,但片刻之后,又收了回去,他对月姨娘说:“我不怪你说话难听,最近我确实没怎么管家里的事情.你还知道什么.都一一说给我听听。”
月姨娘却_是勉强一笑:“将军,妾知道您生气了,妾没什么可说的了,只还有一点.将军莫怪我多事。”
“说吧。”
“大小姐之事.确实跟大夫人有关系,若不是她心里起了那等龌龊想法,让佟姨娘给四少爷和佟大壮牵线搭桥.那佟大壮又如何有机会见得着大小姐?见了也就罢了,若非想着让佟大壮赶紧成事,那佟大壮会夜留将军府吗?就如大夫人所说,将军府何时没有老爷您的允许,便可让外男住下了 ?”
林沦海喘了两口气,狠狠一拍巴掌:“这个糊涂东西!”,他心情郁卒,当晚便在月竹苑留宿了,并未理会大夫人,也未去看望大女儿。
另一边,大夫人自然是无心睡眠,她微扬起头,由着张嬷嬷给她脸上擦药:“张嬷嬷,你说这是怎么回事?那佟大壮怎会那样的大胆?”
第70章 贤王接手
“这……”张嬷嬷看了林玉珠一眼:“老奴不知,恐怕大小姐是最清楚的
其实林玉珠已经沉默了好半晌了,在自己的亲娘面前她可没有必要演戏,早没了在望月阁时的柔弱,而是冷冷地咬着银牙,她自然不会说出这件事的细节。想到那张短签,她更是心烦意乱,关键是她回来之后,再拿出那张短签查看的时候,发现自己根本不认得那字迹,更别说是什么大皇子的字,只是某一个字有着些许相似,她便先入为主,加上心里一直渴望着大皇子来道歉,因此才……
想到这里,林玉珠脸都气绿了,愤愤道:“此事定又是和林夕堇那小子有关,那佟大壮本来就来相看他的。他本来应该在仆役院里呆一辈子的,砚在却让他走了出来,还有了那般际遇,娘.你说这有没有可能是那臭小子的构陷
林玉珠的话将大夫人惊得微怔了下,但她仔细想了想,缓缓摇头:“不可能的,他不过是个没人教的贱小子罢了,字都没识得几个,怎么可能会想出这般的计策?肯定是碰巧了,是那个佟大壮色迷心窍!”
大夫人不说也就罢了,这一说,林玉珠顿时更加肯定了,大夫人或许不太请楚,但她却是明白的,上一次难民之患的计策便是那臭小子想出来的,连那种大计策都能够想出来.今晚这事极有可能就是他的手笔。
“就算不是他,也肯定跟他脱不了干系。”
大夫人心里其实也是有所怀疑的,尤其现在看来,她两个女儿相继出事.偏偏那小子却是过得很好,且从他出仆役院以来,府上便一日不如一日平静,让她这个当家主母再无一天安生日子可过。早知如此,就是拼着让皇上不悦,也不该让他出仆役院半步,可如今,再想法子却是不容易了。
林玉珠看大夫人面有犹豫之色,忙又道:“娘你刚才可是看到了的,那月氏可还帮着那小子说话呢,这事情他一个人做不到,难道再加一个月氏,还能做不到吗?”
大夫人的脸色顿时就变了,咬牙道:“你说得对,这件事情我一定要查清楚。”
林玉珠心里微微松了—口气,只要娘亲不在过问她为何只身去望月阁,而是把注意力放在月氏和林夕堇身上,那么就算事情不是他们做的,她也能扒掉他们一层皮。
大夫人思忖着这件事情.见夜已深了,便让林玉珠去睡了,还仔细叮嘱道:“玉珠,这段时间你要乖一点,别再惹你爹生气了。”
林玉珠点点头:“娘.我知道了。”
然而,不等大夫人和林玉珠两母子大展身手,一个不好的消息传入了将军府众人的耳内。
二皇子赵世羽所接的差事——关于安置西南逃亡来帝京的难民,他按照当初在将军府内用一块奇石从林玉珠手中换来的办法,一一安顿下去,原本一切进展顺利,没想到最后还是出了岔子,给难民盖的临时居屋,由于官员的贪污受贿而大肆削减工料,根本就是徒有其形。
夏季本就是大雨频发之季,接连两场大雨,便轻而易举毁了许多新盖的居屋,而难民被组织起来干活所赚的钱财,都是由朝廷直接投入居屋建造的,并没有真正的发放银两到难民们手中。可如今钱财大多进了贪官们的口袋.而每日里粥场要养这些难民,压力也日益加大,粥越来越释薄,难民吃不饱,筑坝没有力气,有人病倒,有人死亡,有人放弃继续逃难,有人罢工,有人举旗反抗…
因为筑坝与粥场的关系,难民们几乎全被聚集在了一处,人数众多,此时举旗反抗,形同造反。皇帝震怒,要将这些难民全部格杀。
幸有朝臣谏言,说此事并非难民之错,而是朝廷没有在第一时间处理好.难民们其实各个努力肯干,用自己的力气筑坝换取新的居屋,老弱妇孺编竹制品倒卖,这些事情都是有利于这次事件的法子,只是最后却起了反效果,只因行使之人用人不当,实拖不妥,贪官害人。如果就此斩了这些难民,这般大的流血事件必定引起百姓恐慌,寒了百姓的心啊;且之前设立粥棚建盖居屋等所做的所有事都是白费,这个损失无法估量。
朝堂之上,一片“皇上明鉴”之声中,皇帝的目光藩在了二皇子赵世羽的身上。
所有朝臣的目光都藩在他的身上,办法是好的,却能够出这么大的篓子,这不得不让人多想.到底还是二皇子赵世羽的能力,有所不及吧?
赵世羽的额上,早已渗出了冷汗,然而他终是按捺住自己,很是镇定地道:“父皇,儿臣没有将此事办好,是儿臣的错。儿臣斗胆,还请父皇再给儿臣三天时间.三日之内我一定想出办法解决此事.将功孰罪。”
“事情确实需要有人负责,”皇帝那凌厉的目光终于放过了二皇子,在朝臣之中缓缓巡视一遍,在看到沉默不言的贤王时,顿了一下,方又移开,冷冷道:“诸位大臣,觉得此事该如何处理啊。”
大臣们一时无人敢莽撞出言.赵差谦冰冷寒芒当中闪过一丝异色,皇帝看他的眼神他如何不知?这是不想让他插手此事啊,不过…·此番功劳原就是他的小王妃送给他的大礼,身为夫君,岂有不收之礼?
寒眸微微向着丞相李峄的方向撇了一眼。
丞相李峄目不斜视,一脸正气,作揖道:“皇上,如今边疆紧迫,战事即发,帝京不能再出事了,臣斗胆请贤王殿下负责此事,还帝京一片安宁,他日若战事一起,我青昭有繁华帝京作为后盾,岂能不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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