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皮子 第202节(1 / 2)
齐姐点点头,说一句不会的。
随后又觉得有点敷衍,她认真道:“小吴你放心,真有那一天,姐一定好好报答你,把你当亲弟弟看待。”
有这句话,不枉我跑这一趟。
当下,我要了她的八字,算出她的宅命,又简单画出她家的格局,分出四凶四吉的位置,在纸上做规划。
齐姐在旁边看我写写画画,不时询问几句。
有了初步预案,但邪门歪道带来的灾劫还有点麻烦,我问:“姐你有男朋友不?邪门歪道会引来煞气,家里有个男人,对煞气有一定程度的压制,再不济也能多个人帮你分担。”
齐姐苦笑道:“姐要有男朋友,还用得着为几万块钱发愁?姐都单身好几年了!”
“为啥不找一个呢?你找男朋友还不是勾勾指头就有了?”
“勾勾指头就来的男人能要么?而且娱乐圈里不流行谈恋爱,也没人想谈,都是一门心思往上发展,有名气混出头的,身边不缺小姑娘,看不上姐,没名气但有潜力的,又想傍个富婆再往上冲一冲,还是看不上姐,就连啥都没有的,圈里混了这么多年,也能吹几句牛,骗几个刚出道不懂事的小姑娘玩,谁跟姐谈恋爱?前几年姐累了,想回老家找个男人结婚,人家一听姐在娱乐圈混几年,还没混出名堂,要么不见面,要么一见面就想跟姐开房,试试女明星的滋味!呵呵,只有这种时候才有人把姐当女明星。”
说到伤心处,齐姐双眼发红。
她点根烟,流着泪向我倾诉。
“娱乐圈就是一片沼泽地,只要陷进去,爬出来也是一身泥,所以要么就别进,要么就一头扎到底,把自己也变成沼泽的有一部分!当年姐在电影学院上学,经常被老师介绍去剧组客串小角色,没片酬的那种,导演制片人都夸姐长的漂亮演技好,肯定会红,吗的等姐毕业了,能签合同了,这帮人一个都找不见了。
好不容易签个公司,不是带姐拍内衣照,就是出去陪老男人吃吃喝喝,我跟经纪人说,我要拍戏,经纪人说我没礼貌,没人给我拍戏。我说我怎么没礼貌?见人就叫哥叫干爹,就差跪下喊祖宗了,经纪人说娱乐圈的礼貌是礼貌性上床,我不陪老男人睡觉就没戏拍!
我就不陪,我就不信我长这么漂亮,演技这么好,会没有观众喜欢,会没有人找我拍戏!结果真没有,你说气不气人?没戏拍就罢了,学院谈的男朋友接了几个好剧本,越来越火,我做全职太太,做他的经纪人总可以吧?结果这渣男刚红就把姐踹了,转身跟一个富婆搞在一起,后来姐才知道,他那几个剧本都是富婆给他牵的线!
后来姐也找了个能罩住我的富二代男朋友,我都不奢望他能娶我,就想让他帮忙找点人脉和资源,可姐陪他睡觉还不够,他还想叫朋友一起来,他把我当什么了?我要能豁出去干那种事,姐早火了你说是不是?姐就这么咬牙硬抗,往那些有戏拍的同学身边蹭,他们演个富家公子小姐,姐就跟去演丫鬟,结果人家都混起来了,姐还不如刚毕业时的戏份多。
熬到现在快三十,姐想开了,不就男女那点事么,来呗,可圈里的小姑娘是一茬接一茬,刚毕业的小妖精把大导演大制片围的水泄不通,针都扎不进去,姐想陪人家睡个觉,还得跪下求人家,姐要能拉下这个脸,不如去r本发展,不过姐也看出来了,再这么熬下去,过几年r本都未必要姐。”
听了齐姐这些年的心酸历程,我十分同情她:“姐你别灰心,老天爷不会对你赶尽杀绝的,只要你振作起来,我用风水帮你转运,你这么漂亮,肯定能红。”
齐姐反问我:“漂亮能当饭吃么?”
我正要说能。
她已经接上话:“出去卖就行了!小吴,姐跟你说个秘密,上次在冯师傅家解决狐仙,姐不是晕过去了么?我妈给冯师傅付了三万块费用,第二天我把钱还给她,我卡里就只剩四千多了,我是哭着回北京的,我准备回来之后就去夜总会坐台!我都联系好了,是后来我妈又把钱给我转过来,还给我发微信,让我加油,努力工作,争取早日出人头地,家里不缺钱,让我不用担心……”
说出这一番话后,齐姐泪如雨下,可把我心疼坏了。
见她又拔出一根烟,我赶忙给她点火。
齐姐吸口烟说:“谢谢!小吴,这几次见面,你是不是觉得姐光鲜亮丽?”
我说:“何止!我都被你迷倒了,其实我就是你的粉丝,脑残粉,不然我为啥贴钱给你看风水呢?”
齐姐自嘲的笑了笑:“你不用骗姐!不怕你笑话,姐就是行走的人民币,看着光鲜亮丽,家当全在身上,除了衣服和化妆品,什么都没有,这套公寓是租的,回家开的车是借的,咬紧牙关攒了几年钱,又被胡仙糟蹋了,就连现在手头上的两万块,都是我妈给的,可即便如此,姐出门还得打扮的漂漂亮亮,否则更没人找姐拍戏。”
“坚持,坚持下去肯定有戏拍。”
齐姐悲观道:“怎么坚持?姐和你不一样,你给人看风水,有没有效果是实打实能看见的,姐靠演技吃饭,每个人对演技的理解都不一样,姐觉得自己演技不错,可到现在都没人买账,你说姐是不是个废物?选了一条完全不适合自己的路!”
说得有些丧气,其实她还是准备咬牙坚持的,否则何必让我给她看风水?
就是情绪上来,突然间崩溃了。
自我怀疑,是最令人绝望的负面情绪。
第四百二十四章 歪门邪道4
我想给齐姐灌点鸡汤。
可实在没什么励志的例子,而且我和她一样,都挺尴尬。
别看我天天给客户看风水,指点江山帮人转运致富,仿佛很牛逼的样子,其实这一年来我最怕别人问我两个问题,车在哪,家在哪。
我没有车,家在xx街xx巷铁路局职工宿舍,还是租的。
我要实话实说,傻子才找我看风水。
我不像齐姐这样沮丧,因为我还年轻,没有压力,还能保持着对生活的希望和热爱,齐姐却被现实的残酷摔打了好久,失去信心了。
得给她打一针兴奋剂。
我说:“姐你别哭了,你知道圆觉堂的堪舆师彩页上是怎么介绍我的么?我最擅长救贫风水,你越贫困,我越能帮你,咱俩打个赌,我帮你做了风水,你振作起来全力以赴出去工作,三个月到半年,事业没有转变你来找我算账!”
齐姐擦干眼泪,问我:“赌啥?”
还他吗赌啥?
我就是随口一说!
我说:“随便,赌啥都行,半年后你没有转运,你让我干啥我就干啥。”
“那行,姐跟你赌,你能帮姐转运,你让姐干啥都行,要是没用,你去柳巷裸奔一圈,然后你出道,姐给你当经纪人。”
这是个狠人!
既然如此,半年后让她给我跳脱衣舞!
当夜在齐姐家住,第二天清早丹增跑来敲门,便让齐姐在家等着,我俩出去找改窗户的工人,我问丹增是不是看上齐姐了,一大早跑来捉奸?
丹增说没有,就是怕我俩干不要脸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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