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皮子 第86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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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一个赤身裸体,脖子上绑着条泳裤的人,从天而降,那颗脑袋好像西瓜似的爆开,白的红的溅起好大一片。

周德就这么死了,眼珠子都摔碎一颗,另一颗嵌在眼眶里,正好对着冯栏。

冯栏嘟囔一句:“别看我,你死有余辜。”背着方婷的包,绕过尸体打车离去。

大仇得报,方婷时而痛哭,时而恍惚,而周德之死闹得议论纷纷,八卦杂志再一次登出消息,并且极其接近真相,首当其冲的就是w小姐,她再次被曝出高档酒店私会周姓法师,幽会过程中,法师仇家上门寻仇,周姓法师斗法失败,于酒店天台坠楼身亡。

后面还解释了周德去天台的原因。

记者通过警方的管道得知,周德坠楼的天台有许多被垒起来的杂物,而他本身是闾山派的法师,这便可以得出结论,周德与仇家斗法时,察觉不敌,想去天台高搭法坛接天,增强自己的法力,可惜技不如人,被仇家索命。

人们对周德之死的主要议论集中在两个问题上,一是周德到底做了什么事又得罪了谁,二是w小姐为啥总跟周德约会?是她中了邪术,还是两人真心相爱?

第一个问题没人知道,第二个问题,w小姐主动上节目,声泪俱下的控诉周德对她的残暴行径,故事是她编的,趁此机会翻红一把,至于那天夜里她在按摩室没有找到冯栏,随后周德身死,冯栏消失,她确实有过怀疑,并打电话质问阿青。

阿青肯帮冯栏做事,是他大哥得知冯栏来台湾的目的后,已经对阿青做出指示,尽地主之谊,不过多参与,所以阿青一推二五六,将所有事情推在大哥身上,w小姐不了了之。

冯栏和方婷又在台湾停留两天,向帮忙的帮会大佬道谢后,回到大陆,方婷卸下身上的解锁,回广东处理公司,半个月后,飞到山西,履行当初许给冯栏的报酬。

只要杀掉周德,她的一切都属于冯栏。

冯栏也很喜欢方婷,确实拿她当女朋友看待,也不介意她曾结过婚,本想着处上一年半载,性格合适就回老家结婚,可惜天不遂人愿,三个月后方婷怀孕,她一个人去医院把孩子打掉。

冯栏得知后,问她为什么这样做?

方婷说:“我没想过和你结婚,是为了报答你才和你在一起,什么时候你玩腻了,我就走了。”

冯栏勃然大怒,让方婷现在就走。

转过天,方婷趁冯栏不在家,收拾东西离去,留给冯栏一张五百万的支票。

冯栏回来发现人去屋空,差点气的跳楼。

方婷的故事到此结束。

听冯栏说完,我十分不解,问他:“你帮她那么多,她不可能不喜欢你吧?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冯栏喝的醉醺醺,很不文雅的躺在沙发上,对我说:“没什么难言之隐,她也挺喜欢我……后来我去广东办事,跟她见过两次面,有一次她喝醉了,我送她回家时,发现她手机里居然记着两个冯栏的电话号,一个是我的,另一个是她自己的,你猜这是什么意思?她居然装成我,自己给自己发短信!你说她是不是闲的无聊,我又不是不喜欢她,她搞这一出做什么?!

不过我也没问她当初为什么离开!不外乎觉得自己离过婚,不想耽误我,或者被她老公和周德下了两次迷合,我也是个修法人,她有些害怕!我不管她啥原因,反正我掏心掏肺的对她,她一声不吭把我的孩子打掉,提着行李离开,把我得心都伤碎了!此情应是长相守,她若无情我便休!你说是这个理吧?来,干一个!”

干一罐啤酒,见冯栏酒性大发,我趁机问他:“你就杀过周德一个人么?”

“还有好些呢,否则我哪有钱买车又买房?不过那些人不能告诉你,免得你哪天背叛我,传出去给我惹麻烦。”

“方婷给你五百万,你还需要杀人赚钱?”

“那都是些该死的人!方婷的钱我拿去买地了,我师父羽化后,观里没人了嘛!村里要把地收回去,我就是为了保住我师父的道观,才接方婷的生意。”

“你不说我差点忘了!再说说你师父的事,听囡囡说,你上到大二就退学当道士,怎么突然被神仙点化了?”

第一百八十五章 孽障1

问及冯栏从大学生变成道士的事。

他愣愣神,苦笑两声,说道:“这个事可就简单了,跟我初恋女友有关,你别看我只谈过两个女朋友,一个比一个漂亮,我初恋女友是我们校花,上大学那阵,学校里那些有钱的,长得帅的,玩命追她,我没追,因为我知道我追不上,可谁能想到她居然倒追我,大庭广众之下跟我表白,搞得我丢人败兴……”

我插嘴问他:“这有什么丢人的?”

“明天有一群人举着牌子把你堵住,跪求风水大师吴鬼就任市长一职,你什么感觉?”

顺着冯栏的话一想,确实有些丢人。

他继续说:“后来我俩还是在一起了,风平浪静的处了小半年,那年暑假,我带她回山东旅游,那时候没有钱嘛,就是找风景好的山沟,瞎转悠,有一回我俩在莱芜郊区的山里发现一座小道观,院门开着也没人管,我俩进去拜神仙,拜完之后,在神像前亲了个嘴。”

冯栏向神仙许愿,保佑他和女朋友天长地久,白头偕老。

而他问女朋友许了什么愿望,他女朋友噘着嘴说:“就不告诉你,说出来就不灵了!”

冯栏瞧见她撒娇可爱的模样,心神荡漾,忍不住低头吻她。

冯栏知道神像前做这种事有些不恭敬,可普通老百姓哪有那么多讲究,拜神只是凑个热闹,并不认为神仙有灵,更不担心神仙会降罪。

正亲着,一个满脸皱纹,穿着脏兮兮破旧道袍的老道士,从神像后出来,朝他俩怒吼一声:“孽障,快滚!”

冯栏吓一跳,赶忙拉着女朋友跑了。

逃出道观,老道士居然也跟出来,冯栏领着女朋友下山,老道士就在他们身后不远不近的跟着,那时候的冯栏还是一名普通大学生,被这怪模怪样的老道士跟着,也不敢多问,只是一路紧走,希望能将他甩掉,心里还痛骂这老道士多管闲事,玉皇大帝都能生孩子,他俩亲个嘴有啥大不了?

下了山,冯栏打车离开,见老道士没有再跟,这才松了口气。

当晚,他们在县里一间条件很差的小旅馆住宿,是那种开房之后,提着脸盆和暖壶上楼的旅馆,每层楼的走廊里有公用卫生间和洗漱池。

草草睡下,后半夜冯栏尿急,下床去厕所时,看到有个人背对着他,坐在楼梯台阶上,脑袋靠着楼梯扶手好像在打瞌睡,而这人穿着碎布缝制的灰扑扑道袍,职业特征再明显不过。

冯栏蹑手蹑脚绕到他前面一看,果然就是白天碰见的老道士,冯栏觉得不可思议,想不通老道士怎么追到这里来,不过进了旅馆,倒不像在山里那么害怕。

冯栏将他推醒,沉着脸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老道士揉揉眼,看清眼前的人后,说道:“小伙子是你呀!我出来的时候没装钱,老板不给我睡床,我只能睡在这里了。”

“谁管你睡哪里,我是问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是不是跟踪我们?”

“没有跟踪,我是闻着你身边那个女人的味找来的,想跟你说几句话来着,到这里已经不早了,就没有打扰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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