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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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鸢萝拉着福婶不放手,可是福婶还是站了起来。临走前看了一眼她,最后苦口婆心劝了一句:“女孩子难免娇弱,更何况是病了,大公子,你好好哄哄就是了,千万可别再凶她了。”然后不理会西鸢萝哀求般的目光,转身走了出去。

房间里一下静寂无声,失去了“靠山”的西鸢萝望着齐怀渊冷凝的脸色,心中有些畏惧,拽着手中的被子,神色不安。

齐怀渊盯着她的小举动看了半响,知晓“火候”差不多了,就走到她面前,举起了手……

那一瞬间,西鸢萝身子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

齐怀渊的手停在半空,一时哭笑不得。这丫头,她竟然以为他会动手打她?心中又气又恼,伸手在她脑门上轻敲了一记。然后伸手抓过刚刚被他甩在她身侧的枕头,垫到她背后。

这样贴心轻柔的举动,一下缓和了两人间的气氛。西鸢萝心中一软,觉得自己太过任性,也难怪他要发火了。如此一想,便有些羞愧的低了头。当齐怀渊将白粥再次喂到她嘴边的时候,她乖乖地张嘴吃了下去。

齐怀渊冷气萦绕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阳光,唇畔轻漾出一抹弧度。

吃完了粥,西鸢萝脑袋昏沉,竟然又有了睡意。齐怀渊替她掖好被子,在边上陪着。

虽然浑身乏力,晕晕沉沉地很想睡觉。可是因为床板太硬,她浑身不舒服,总是皱着眉头动来动气。齐怀渊忍不住问她:“怎么了?”

西鸢萝睁开眼,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的神色,暗哑着嗓音小声地说:“床板太硬了,我,睡不习惯。”

齐怀渊眉头一皱,不悦道:“你怎么不早说。”

西鸢萝轻咬着唇,有些围裙。她是怕齐怀渊又会觉得她任性娇气而生气,所以才不敢说的。

正当她低眉思索间,齐怀渊取了自己的外套过来,裹在她身上,然后抱起她往隔壁客房走去。

客房里的床柔软舒适,一躺上去,她就闭了眼,沉沉睡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这一章有点被我写跑题了。

☆、第61章

接下去的几天里,是西鸢萝觉得最幸福,最美好的时光。虽然身体备受感冒折磨,可是齐怀渊跟部队请了假,专门在家陪她。日日有爱郎陪伴,纵然头痛脑热,也觉幸福甜蜜。

那一日午后,阳光晴好,是难得地好天气。西鸢萝赖赖地窝在床上,享受着温暖的阳光。齐怀渊坐在边上看书。福婶摘了一束红梅,插在她房中那个宋朝青花瓷古董花瓶里,典雅瑰丽,满室馨香。

西鸢萝觉得心头暖融融地,用手撑着头,望着齐怀渊,闻着梅花清香,忽然想起那一日他带她去梅林看梅花,梅花树下的那个吻。那是她的初吻。那绮丽美好的画面,那种如梦似幻的感觉,如同梅花淡淡的清香,丝丝缕缕,从鼻尖直蔓延进她的心脉肺腑,永生难忘。

阳光照着他的侧脸,清俊英挺,犹如刀刻一般,棱角分明。西鸢萝不觉看得痴了,连被子滑落了都没有察觉。

齐怀渊低头看书,一副认真的样子,天然就有一股严肃庄重的气魄。但是紧抿的唇角却抑制不住的微微上扬。他早就察觉到了西鸢萝的注视,只是故意装作不知,任由她看着。直到眼角瞄到她的被子滑落,这才转过头看她,放开嘴角,让弧度加深,起身走到床沿坐下,为她拉上被子,然后刮了刮她的鼻子,逗笑她:“丫头,你看什么呢?那么入神。”

西鸢萝笑得眉眼弯弯,嗓音甜腻,说:“看你啊。”

齐怀渊展颜一笑,如三月梨花般温润清朗,竟是西鸢萝从未见过的生动柔和,仿佛带着春的气息,扑面尽是和煦怡然,令人一霎怦然心动。

齐怀渊眼见她又看得痴了,被子再次从她的身上滑落,露出一截莲藕般白嫩的手臂。不觉好笑,欺身上前,将被子拽紧,说:“乖乖躺好,待会儿感冒加重,又有你受的。”

房间暖气很足,又被厚厚的被子捂着,西鸢萝觉得热,在被中不安地扭动起来,不满地嚷嚷,“哎呀,我都已经好,不用裹的那么紧。”说话间,将那截莲藕般的手臂整个伸到外面透气。

可惜在这些方面,齐怀渊是不可能迁就她的,当即沉了脸,命令她将手臂放回被子里。

西鸢萝没法,只得怏怏地缩了回去。

齐怀渊见她一脸的不乐意,笑了笑,故意亏她:“一个小感冒都能躺上七八天,还说想成为大树,我看你注定只能是一朵温室里的娇花。”一次闲聊中,西鸢萝曾无意中说起自己的志向,她跟他说,她要成为一棵大树,一棵可以站在他身边共同经历风雨的大树,而不是躲在他的阴影之下,由他遮风挡雨,受他保护。

西鸢萝对他玩笑戏谑的口吻极为不满,因为那对于她来说,不仅仅只是表达志向,更是她对于他的一种承诺。他怎么可以那么随意的就拿来取笑。当即直起身子,甩开被子,气呼呼地道:“不就是感冒吗?谁没有感冒过?”

齐怀渊连忙接过被子,给她重新盖了上去,一边自信地说道:“谁没有感冒过?我就没有。”

西鸢萝嗤之以鼻,“我才不信。”

“信不信由你,反正从小到大我从来没感冒过。谁像你。”齐怀渊说得略有些鄙夷的样子。

瞧着他得意不屑的模样,西鸢萝气到不行,咬着唇,一双迷蒙的桃花眼微微眯起,忽然间坏计上心头。

猛地一个跃身,她一把搂住齐怀渊,咬上了他柔软的双唇。

齐怀渊猝不及防,被咬个正着。蒙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立刻反客为主,抱紧她,开始用力的回吻起来。

“阿嚏、阿嚏~”

吻着吻着,西鸢萝突然猛的一把推开了齐怀渊,几乎是在同一时刻她身子侧向一边,狼狈地打了两个喷嚏。

“哈哈哈哈……”齐怀渊躺倒床上,忍不住开怀大笑起来。

西鸢萝抽过纸巾擦鼻子,狠狠地瞪着齐怀渊。

齐怀渊见状憋住笑,起身搂过她,说:“谁让你起坏心眼的。以为这样就能把感冒传染给我了?”

难道不是么?!她就不信,这样他都能不感冒。

然而事实证明,西鸢萝真的错了。过了好几天齐怀渊依旧生龙活虎,一点感冒的迹象都没有。不得不承认,他的体格确实强健非比常人。这让西鸢萝或多或少有些小小的鄙视自己。所以,当齐怀渊提出要每天带她出去跑步的时候,她欣然接受了。起先,她跑了没几步就心跳加速,累到不行,然而在齐怀渊的鼓励下,每天坚持,循序渐进,慢慢地,每天也能跑个八百米。渐渐地,就感觉身体好了许多,不再每天神思恹恹,而是浑身上下充满了蓬勃的朝气。

西鸢萝在齐怀渊那里住了大半个月,身体完全好了,就回到西家。

因为冉再青帮忙料理媳妇儿的月子,西家的事务就难免有些力有不逮,时常三五天不回西家也是有的。所有家事都交有连忠管理。白翠浓见西家无主,便时不时出来蹦跶一下,无奈冉再青手段了得,就算她不在,一切也都井井有条,下人也是规规矩矩,无有惹是生非。她竟是一点缝隙都寻不着。每天除了在吃食上难为一下连忠,就是时不时喝骂下人出气。但这样一来,她在西家也就更加惹人厌烦了。西鸢萝一回西家,就有许多下人到她跟前抱怨白翠浓的种种是非。西鸢萝当时一笑置之,不予理会。但隔天就吩咐连忠这个月给每个人多发一倍的奖金,以示安慰。西家上下莫不欢腾,只是白翠浓被气得直跳脚。

冉再青不在,西鸢萝正值寒假,索性就将家事接管了过来。前生她是商业奇才,哈佛毕业生,掌管西氏集团都绰绰有余,如今管理西家家务,更是小菜一碟,短短几天就将西家所有下人都收地服服帖帖,一个个全都以大小姐为马首是瞻。也有些爱嚼舌根的,将以往白翠浓如何欺辱西鸢萝的事添油加醋大肆渲染一番,在私底下散播流传开来。如此一来,西家下人,不管老人新人,都不待见白翠浓母女,有资格老一些的,更是直接抛白眼。

西鸢萝见此情况,倒是没有落井下石,反倒命连忠去压制下人。虽然厌恶白翠浓母女,但是表面姿态还是要摆一摆的。虽然虚伪,可是人生在世,为人处事,谁能免俗?很多东西,重活一世,西鸢萝早就看透了。

虽然忙着西家家事,但是西鸢萝也没有忘了文雅跟龙豹。那天承了他们的情,西鸢萝也将往事一笔勾了,认定了他们是朋友。朋友的事,当然是能帮则帮。她联系了人事部部长陈利,跟他讲了龙豹的事。陈利本就是西鸢萝的人,自然是一口应承,因为陈利正逢添丁之喜,西鸢萝顺便说了要去医院看孩子,陈利在电话中更是喜不自禁。

第二天,西鸢萝就接到陈利的电话,电话那头,陈利的声音有些惶恐兼无奈,说龙豹的学历实在太低,又无工作经验,他实在找不出一个好的部门安插,如果可以,保安部那边倒是缺人,他可以过去,工资每月七千五,有五险一金。西鸢萝想了想,这也总比他在工地里搬砖好,便答应了,让陈利去办入职手续。然后接着又给文雅在西氏旗下一家五星级酒店谋了个前台的位置,月薪比龙豹还高,有一万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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