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9)(2 / 2)
傅辞洲拎了下裤管,蹲在他的面前:抬脚。
祝余把腿一抬,差点没蹬傅辞洲脸上。
让你抬脚,没让你踹我。傅辞洲抓住祝余脚踝,手掌轻轻扫过他的脚底。
有些痒,祝余手掌按在花坛边缘,把脚往回缩了一缩。
傅辞洲握住他的脚踝往回一拽:刚才不挺厉害吗,现在怎么要收回去了?
傅辞洲。祝余又喊了一声。
连名带姓叫我,跟有什么大事似的。傅辞洲从塑料袋里把拖鞋拿出来给祝余穿上,别再给我尥蹶子了。
他不说还好,说完祝余就把鞋子踢了。
傅辞洲一股邪火窜脑门:你是不是找打?
祝余皱着眉,身子往后一倒就要往花坛里面睡。
傅辞洲撒开对方脚丫子,抓住他的手臂,就这么轻轻往前一拉,就把祝余拉到了自己身前。
祝余额头顶着傅辞洲的腹部,整个人迷迷瞪瞪的。
你装的吧你?傅辞洲抓了一把祝余的头发,装醉折腾我。
祝余闭着眼,睫毛狠狠颤了一下。
唉我真是服了。傅辞洲弯腰拎起鞋子,重新把祝余背在背上。
不用走路,祝余又快乐了。
裤脚卡在脚踝,他晃着自己的小腿,脚趾里夹着要掉不掉的拖鞋。
拖鞋给我穿好!傅辞洲手掌一拍祝余屁股,不然连人带鞋一块给你扔路边上。
祝余脚趾一缩,把拖鞋扣紧。贴在傅辞洲背上的脑袋转了个方向,像是不高兴。
二十块钱买的呢!傅辞洲这辈子第一次这么计较过钱,丢了我就抽你。
晚上快六点,天已经完全阴沉了下来。
平常七点多天还亮着,说明一会儿就要有暴雨了。
这啥破地方,连个出租车都没。傅辞洲背上背着,手里拎着,还要找路看方位。
他兜着祝余的腿,拿着手机在原地转了个圈:下了这个桥应该就到酒店了啊?这荒郊野岭的,我连个门都看不到。
祝余下巴戳在傅辞洲肩上,眯缝着眼睛看他胡乱找方位。
就像是怕对方闲下来似的,祝余手指抠了抠傅辞洲的肩膀,轻声道:我头晕。
头晕?傅辞洲立刻放下手机,拿出了十二万分的警觉,喝酒晕的?还是低血糖了?
不知道。祝余声音黏糊糊的,跟个奶猫似的哼唧。
带糖了吗?傅辞洲手忙脚乱的就去摸身上的口袋,靠,我没带。
就在他着急上火环顾四周寻找商店时,祝余慢悠悠地从兜里掏出来一个大白兔奶糖来。
两只瓷白修长的手臂就垂在傅辞洲的胸前,手指剥开糖纸,把奶糖塞进嘴里。
傅辞洲担心了个寂寞,祝余这不急不慢的动作和他刚才那副着急模样一比简直就是嘲讽。
傅辞洲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带了自己不会吃吗?非要从我这走个过场开心点?
祝余又糊里糊涂地嗯嗯两下,把脸靠在傅辞洲颈脖继续装晕。
皮肤上出了汗,黏糊糊的,就像涂了一层胶水,贴着不舒服。
突然,一阵强风吹过,正迎着面,让人睁不开眼皮。
我去,这风,傅辞洲在原地兜了个圈,妖风。
祝余按着傅辞洲的肩膀,咯咯笑开了。
你是不是醒了?傅辞洲就这还不忘百忙之中抽出点空档质问一下祝余,不想走路给我装呢?
祝余小幅度的摇了摇头:没
还知道回答问题了?傅辞洲把人在身上颠了颠,我看你是酒醒了。
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是到底也没有真把人放下来的意思。
祝余嚼着糖,慢声细语道:少爷,我头晕,腿还软,走不动路。
走不动就爬,傅辞洲手掌一兜,又拍了祝余屁股一巴掌,爸爸可以等你。
我就想让你背我,祝余双臂箍着傅辞洲的颈脖没啥成本地开始威胁,你背不背?
傅辞洲喉结上下一滚,没接住这句疑似撒娇:你少跟我耍无赖,我随时给你扔地上。
是我屁股不翘?还是大腿不滑?祝余又说,你把我扔这儿,让别人捡去了多亏啊?
傅辞洲深吸一口气,觉得自己脑子都快爆炸了:祝小鱼你给我好好说话。
哦,祝余瞬间蔫了,我不想走路。
傅辞洲额角青筋突突的跳,恨不得直接把身上这位嘴巴停不下来的祖宗按地上给亲老实了。
有事没事就撩拨人,他屁股翘不翘大腿滑不滑,傅辞洲又他妈没摸过。
操,傅辞洲觉得自己顶着大风走路越来越艰难。他咬着牙,就像是历经九九八十一难西天取经的白龙马,我迟早收拾你。
又走了大概十来分钟,傅辞洲第七次原地转圈找方位时,祝余就明白过来他们应该是迷路了。
原本二十分钟的路程被傅辞洲走了半个多小时,就这样还不原路返回,硬着头皮也要往下走。
这就是路痴之所以为路痴的理由吗?
傅辞洲从天亮走到天黑,最后歪打正着,终于找到了些有人气的路边商店。
他放下祝余把人按在商店前的小矮凳上,转身进店拿了一包奶糖,又顺了两瓶水。
要下大暴雨了,商店老板指指发黄的天空,买把伞不?
傅辞洲心想也是,就又拿了把伞。
整装待发后又拎起祝余,祝余看着傅辞洲被汗浸湿了的前额,摆摆手没在让他继续背着自己。
然而傅辞洲嘴上犯贱,非要来找打:腿滑屁股翘的,我不背着不放心。
祝余看他一眼,撇着嘴道:那我这不是心疼你吗?
两人没好一会儿就来怼,现在怼还怼的不单纯,话里话外都带着点撩来撩去的意味。
傅辞洲永远都比祝余功力次上那么一点,除了被气得自己憋着炸以外也没别的办法了。
傅辞洲把那袋奶糖拍祝余怀里,拧开矿泉水咕咚咕咚灌了大半瓶:一会儿就抽你。
祝余听后笑得还挺开心,把那一小包奶糖拆了之后又吃一颗。
简单清洗了一下裸/露在外的皮肤,傅辞洲带着祝余继续找酒店。
结果两人还没走出几分钟,轰隆一道闷雷把他们都给打精神了。
卧槽!傅辞洲感受着这劈头盖脸的强风,似乎瞬间卷走了刚才的燥热,爽!
这风里夹杂着树叶石子,不仅迷眼还带着股咸湿。
祝余被吹得直迷眼,下意识就往傅辞洲身后站。
第一滴雨滴打在地上,就跟个原子弹似的啪的一声。
像是响起了冲锋的号角,紧接着啪啪啪,豆大的雨珠就这么毫无征兆地倾泄而下。
傅辞洲赶紧撑起雨伞,结果一个手滑没拿稳,那伞直接翻了伞面,被风连着伞骨一并给吹走了。
卧!槽!傅辞洲转身看着他的伞就像是长了腿一样跑远,在那一瞬间竟然还想去追。
傻逼祝余拉过傅辞洲的胳膊,拽着人跑向最近的建筑物下避雨。
说是建筑物,其实就是街边服装店的招牌下面。
也不知道是地段不好生意不景气,还是大家知道今晚有暴雨早早关店回家休息,这些店铺竟然没一个开了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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