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3)(1 / 2)
这才是正确的回应方式。
是属于祝余的,回应方式。
祝余!
祝余!
突如其来的怒吼像一只有力大手,傅辞洲的声音一把扼住祝余的颈脖,把他活生生从那个反复纠缠的梦中扯了出来。
哗啦哗啦
祝余仿佛听见了缠绕在自己身上的那些思绪抽离开来的声响,就像是被藤曼缠绕的枯枝断叶,即便大力拉扯,却依旧丝丝缕缕仍被限制。
逃不开,走不掉,再大力一点,他就要断了。
哐哐哐
院外的大门被砸得哐哐直响,隐约连带着房子和墙一起微微震动。
祝余睁眼闭眼反复了几次,半天才缓过劲来,发现已经九点了。
完了,他今天和傅辞洲约好了八点车站见,现在怕是要被对方打死。
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祝余随便裹了件衣服去给傅辞洲开门。
头有点晕,得扶着墙走。
祝余牙也没刷,先给自己嘴里塞了一颗大白兔奶糖。
来了来了祝余声音哑的不行,说话把自己都吓了一跳。
今天出了太阳,不算太冷,但是风大,祝余开了房门就被吹眯了眼睛。
他汲着拖鞋,再去开院门。
傅辞洲听到他的声音,直接在门外开骂:你大爷的祝余!你他妈看看现在几点了!打电话也不接!发信息也不回!你死了吗?!你死了啊!??
听这语气,少爷像是快气炸了。
祝余硬着头皮,把门一开。
他等着少爷的怒火铺天盖地把他淹没,结果傅辞洲看到他之后,反而愣是停了下来。
卧槽你眼睛怎么了?傅辞洲低下头,看着祝余满是血丝的眸子,祝余?你没事吧?
熟悉的名字又在他的耳朵里过了一遍,像是钻进了大脑皮层,哐哐哐撞着他的脑仁。
祝余头疼得厉害,把眼睛重新闭了起来。
额头突然被覆上一抹冰凉,傅辞洲扣住他的肩膀:怎么这么烫?
嗯?祝余呼了口气,觉得傅辞洲的手凉凉的,贴在皮肤上意外的舒服。
发烧了?傅辞脾气瞬间收敛了许多,怪不得。
祝余不是无缘无故就放人鸽子的人,傅辞洲虽然一肚子火气,但是更多的是担心。
他潜意识里就觉得祝余不对劲,所以稍微有些风吹草动,都重视的不行。
果然是病了。
你这脸好红,就像喝了酒一样,傅辞洲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把祝余的领口一收,让衣服把脸包的严严实实的,得去医院。
祝余头重脚轻,整个人有点飘。
但是不得不承认,被人关心的感觉还挺不错。
我走不动,吃点药就好。他嚼着糖,心里其实不太想去医院,
然而下一秒,傅辞洲竟然转身蹲了下来:上来。
祝余眼睛一眯:你要背我吗?
傅辞洲拍了一下祝余的腿:那么多废话。
少年脊背宽阔,肩膀舒展。
大衣帽沿坠着的那条毛茸茸随着冷风一荡一荡,十分诱人。
祝余的手掌不自觉就按在上面,接着就被傅辞洲托住臀部背了起来。
都还没人背过我。祝余把脸埋进傅辞洲毛茸茸的大帽兜里,蹭了蹭。
我不是人?傅辞洲背着祝余把屋里的房门关上了。
祝余有些想笑,但是笑声从肿着的嗓子里过出去,就变成了咳嗽声。
室外风大,傅辞洲怕他受凉,就把祝余身上那件破羽绒服使劲裹了裹。
然而没想到的是,只听刺啦一声布匹撕裂的声响,祝余的羽绒服在空中炸开了一团洁白的云。
我的祝余盖了自己一个后脑勺的鸭绒,连嘴唇上都粘了一根,衣服
傅辞洲看着纷纷扬扬的棉絮,自己也愣了一下:我去?牛逼啊。
早上的太阳还算不错,鸭绒被风吹起,印着暖光,像是下雪了一样。
祝余眨了眨眼,傅辞洲抬手摘掉他睫毛上的绒毛:你怎么跟个傻子一样?
不是很习惯别人的碰触,祝余往后躲了躲,也跟着笑。
他红红的脸,红红的眼,笑得的确有点傻。
带钥匙了没?进屋换衣服。傅辞洲把祝余挂身上的羽绒服脱了下来。
祝余摇摇头:没带。
唉傅辞洲叹了口气,飞快脱下自己的大衣,兜头把祝余给罩了起来。
坠着白色毛茸茸的帽子卡在了祝余脑袋上。
他抬手拨了拨,在一堆白毛里去看傅辞洲的脸:你不冷吗?
我又不发烧,傅辞洲重新把祝余背起来,你冷么?
不冷,祝余手臂环着傅辞洲的颈脖,把脸枕在了他的颈窝,不过少爷,我不想去医院,行么?
第18章 有些不对 傅辞洲心里生出了那么一点不
傅辞洲不知道祝余为什么这么抵触医院,但是他明白有病就得治,不是撒撒娇说不去就可以不去的。
我没撒娇。祝余否认道。
你哼唧了,傅辞洲把他往背上提了提,你还蹭我,靠,你少蹭我脖子。
我没蹭你,祝余按着傅辞洲肩膀,把自己的脸往后仰了仰,呼吸也怪我?
那你别对我脖子呼吸,傅辞洲动了动脑袋,痒。
冬天的早晨干燥寒冷,发了烧的祝余跟个小火炉似的,一呼一吸间都冒着暖烘烘的热气。
傅辞洲动动脑袋,后脑勺上的短发扫过祝余的下巴,刺刺挠挠的,像把小刷子。
他挺着腰没坚持一会儿,觉得累,又趴回去了。
你怎么又蹭我?傅辞洲偏过脸去。
祝余这回随他说:我困。
昨天没睡觉?傅辞洲问。
祝余闭上眼睛:睡了。
就是没睡好,一个梦做下来跟跑了一千米似的,累得要命。
我吃点药就行了,祝余喃喃道,我闻不惯消毒水的味道,真的不想去医院。
傅辞洲停下脚步,抖了抖自己肩膀:睡着了?
祝余低低嗯了一声。
傅辞洲:我看你精神好多了,能不能自己走?
不能,祝余手臂在傅辞洲脖子上一勒,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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