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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擦肩而过时,褚瑶小声说了句对不起,祝余抬了抬手上的纸巾,褚瑶没有接过来,飞快地跑远了。
你们俩,傅辞洲看的牙都要酸了,演情深深雨蒙蒙呢?
祝余把纸收起来:她是个挺好的姑娘。
挺好的你不同意?傅辞洲扭头去看褚瑶的背影,现在去追还来得及。
算了,祝余拍拍傅辞洲的胳膊,感情充沛道,好姑娘我不能耽误。
傅辞洲鄙夷地看着祝余:我明白了,你就是一渣男,做什么事情犹犹豫豫留有一线,让别人觉得自己还有希望。你这不就是欲迎还拒吗?拒绝都不拒绝彻底。
祝余抬起下巴,拖长声音哦了一声,似乎格外受教:那少爷,您觉得我该怎么拒绝?
傅辞洲想了想:你跟她说的多,她可能就觉得你内疚舍不得,觉得自己还有希望可以再接再厉。想断了对方的念头,就直接就我对你没意思。
好残忍啊祝余感叹道,那她要是不信呢?
你管那么多干嘛?傅辞洲道,你说你的,她信她的。
祝余:她要是不信,不还是不放弃吗?
傅辞洲一脸不爽地看着祝余:你是不是喜欢她?
真没有,祝余拇指一搓,对傅辞洲比了个心,我比较喜欢你。
傅辞洲一脸吃了苍蝇的模样,嘴都快撇到下巴了:卧槽
祝余笑眯眯道:感觉如何?
傅辞洲感受了一会儿,翻了个白眼:我突然想到,拒绝的话你可以说你喜欢男的。
祝余福至心灵:那我能说喜欢你吗?
第10章 擦擦手指 你是不是吃糖了?
傅辞洲沉默片刻,冷着脸道:你可真是个小机灵鬼。
祝余笑嘻嘻地去搂傅辞洲,被他带着往楼上走:我觉得这样更可信。
算了吧,我觉得她已经死心了。傅辞洲看着祝余眼睛下方的一片青肿,即便如此还能笑得灿烂。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他抬手用大拇指往上面按了一下。
没使多大劲,手掌扣着祝余左边耳朵,但还是直接把人给按跳起来了。
你干嘛!祝余蹭蹭蹭往旁边窜出几步,捂住了自己的脸,不疼啊!
哦,傅辞洲把手一收,淡淡道,我以为你不知道疼呢。
祝余当傅辞洲脑子有病,回教室后还干嘛干嘛。
桌上瘫着刚发下来的试卷,几张叠在一起,语数外物化生一科不落,铺满了整张桌子。
祝余随便理了理,把它们拦腰一折,全扔进桌洞。
你不写?傅辞洲拉开凳子坐下。
啊祝余靠着椅背,踩住桌子下的横杠翘起前边凳腿。
他晃了晃,像是回过神来,写!
傅辞洲眼睛一眯,转过脸阴森森地盯着祝余。
祝余往后仰了仰,用下巴看着傅辞洲:咋?
傅辞洲深吸一口气,垂眸慢条斯理地整理卷子:虽然我不知道你出于什么原因,但是期中考试,你还准备那样?
祝余动了动唇,似乎在思考自己要说什么。
傅辞洲:语文就考了120,你作文又玩屎了?
123,祝余强调道,顺子。
这次祝余之所以掉到年级前十,全拜语文所赐。
按照他平时的水平,语文分数在145分上下才算正常,这次直接掉了二十多分,能保住这个名次都多亏祝余其他科目几近满分。
还,还顺子?傅辞洲干咳一声,脚一抬蹬上祝余凳子边缘。
他笑得不行,手一抬糊了把祝余的后脑勺:你还挺自豪?
祝余低头拍开傅辞洲的手:你不懂。
你是不是到叛逆期了?觉得自己一成不变的人生需要一点儿刺激?
祝余叹了口气,无奈地摇摇头:我是考试的时候睡着了。
隔天试卷发下来,傅辞洲抽过祝余的卷子翻过来一看,背面的作文字数压着800的线,句子颠三倒四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还真是?傅辞洲又把卷子扔回去。
我又不骗你。祝余把卷子展开来看,垂着眸像是自言自语道,干嘛要跟自己过不去
他话虽然这么说着,但到底还是隐去了一些细节。
身边的大少爷抻着长腿,把笔在手指间转得飞快。
祝余拄着自己的下巴,歪头去看傅辞洲。
干嘛?傅辞洲把练习册卡祝余脸上。
祝余啧了一声,笑着按住了傅辞洲的脑袋:收!
两人又跟几百年不见似的闹成一团。
事实证明,考试对于学霸就是一场低级游戏。
只要他想,名次就能跟坐跳楼机似的,怎么下去,怎么上来。
第二次月考,也就是高二上学期的期中考试,祝余又压着傅辞洲爬了回来。
傅辞洲双臂抱胸看着公告栏的名次,脸上面无表情,眸中阴晴不定。
事出有因,祝余站在他的身边,身子一歪,用胯部撞了傅辞洲一下,下星期轮到我们年级升旗,老陈让我上台发言。
傅辞洲瞥他一眼,同样撞了回去:这和你考试有什么直接或间接的联系?
祝余:发言最好年级第一,老陈说不放心你。
傅辞洲:靠。
傅辞洲打小就聪明,什么东西一学就会。
作为老傅家几代单传的独子,钟妍格外在意自己儿子的未来发展,在傅辞洲话都不会说的时候就开始了各种超前学习和兴趣培养。
按着套路,傅辞洲本应该感叹自己童年不自由、快乐被掠夺,但是偏偏这人就不是个按套路来的人。
他愿意学也学得会,大概是真的把一个东西学进脑子的时候,就会从其中寻找到另一种快乐。
所以即便现在傅辞洲一副吊儿郎当不学无术的样子,也架不住人家基础打得好,有些东西看看就明白了。
祝余同理。
他从小和傅辞洲一起被家长摧残,就算课外兴趣爱好没那么丰富,但是课上成绩还是出类拔萃。
偏偏这两人高中还凑到了一起,就跟开了外挂似的。
整天上课不干正事,考试成绩却都还数一数二,老师都不好意思拿他俩当正面教材,毕竟人和人之间的起点千差万别。
这俩人虽然皮实了点,但好在都没长歪,相比于傅辞洲的桀骜不驯,祝余明显就乖巧了不少。
再加上高一祝余当班长给老陈打了一年的下手,老陈自然更偏向他一些。
上台演讲在老陈看来是件挺荣誉的事情,祝余去讲过一次,背稿似的一通念下来,在底下同学稀稀拉拉的鼓掌声中离场。
说实话他不是很想去,因为去的话他又得背稿了。
演讲前一天,祝余百度搜狗东拼西凑,终于凑成了一篇发言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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