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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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指尖冰凉,指腹却很柔软,触感异常鲜明。

薛慈的神色也很冷淡,眼底漆黑如墨,他微微摇了摇头,用很轻的声音说道:等比赛结束。

又看了眼那人背影,将他的样貌身形,都记忆得清楚。

袁喆的确是故意的,甚至心中暗喜。

他家境不算好,举全家之力才供出他一个考上熙华的高材生,在熙华这种天才聚集的名校,也是其中佼佼者。但他的身边,却多是学习比不上他,就因为家境比他好,而能得到相同待遇的人。

就像这次,他是辛辛苦苦得到的竞赛机会,考了几年被选上,团队里却有不需要怎么努力,就能进来混资历的协作生。

他看不起那个协作生!

但因为同在熙华,他又不怎么敢得罪人家,只得忍气吞声。

这次来看竞赛,他看的清清楚楚,那个一看就是娇贵少爷的新生在赛场上几乎什么也没做,就是米虫、败类、靠钱权压人偷别人成绩的抢夺者,他心里是极其不爽的,才故意撞他一下。

袁喆还觉得不够,甚至希望,有什么办法惩治这些权贵就好了。

他唏嘘想到。

清璞又进行了一场比赛,这次是实操赛题,他们动手能力不差,很快也完成。

这次沈佳怡注意了一下,她的两个学弟,的确很有天赋。

尤其是薛慈,她试图探底都没探到,只能用家学渊博来形容了,要不然怎么能做到这么厉害。

最后进入决赛,果不其然是三大名校,还有一所是杀出重围、同样是老校的衡高竞赛代表团。

到决赛,就没有淘汰的说法了,只分名次。

衡高对能拿到第四名已经是意外之喜,也不想能竞争过其他三所院校的事,反而是最轻松的,简直恨不得直接颁奖就行。

而对清璞、怀恩、熙华而言,真正竞争从现在才开始,养精蓄锐到今日,谁不是为了最后的名次来的?

最终决赛分为三轮,前两轮是最经典的理论题、实操题的竞赛,难度很大,几乎要将微电子校量吃透才能解出来。

沈佳怡这时才拿出百分百的精力,解赛题解的脸色发白,第一轮结束,三所学院评分咬得很紧。

但是第二轮结束,分数一下就拉开来了。

熙华学院遥遥领先,怀恩略高一筹。

清璞学子便都只好想到,不提争第一,第二的位置绝不能丢。

不能输给怀恩!

但理想圆满,真要翻盘,只能在第三轮赛题上夺取优势

题目一出来,沈佳怡拿到的第一瞬间,便是不敢置信,脸色微微灰败。

不止是她,其他三所学院也好像惊呆了,拿着赛题发呆,心道这次赛方也太缺德了,这谁能解出来。

还不如说就是两轮竞赛。

最后一轮赛题,主办方更换场地到一间设备齐全的实验室中,有如今最先进精密的器械,甚至作弊似的配备各种专业参考资料,但是要求却是让这群学生们,修复一枚损坏的芯片。

微电子校量是芯片学的基础学科,学科尽头自然是芯片制作。但是在校量竞赛中出现修复芯片的赛题,简直就像让一群学生做专家的课题。

超纲了。

特别超纲那种。

沈佳怡焦躁至极,早知道第三轮是这样,她前面肯定会更细心一些不丢分

她没发现,身边乖巧沉静的新生,正走到器械面前,微微踮脚去看那枚损毁的芯片。

第24章 修复

它被镶嵌在特殊晶体当中,半透明媒质温柔充斥在晶体每一个角落,包裹着那枚芯片。透过媒质去看,能清晰见到芯片上面金色的精密线路图,边角是黯淡青铜色锈迹,微微折卷起,从那个边角起始,锈迹蔓延到中心,几乎阻断了所有的线路连接。

哪怕其它地方被保存的相当妥当,也能发觉出这枚芯片其实很陈旧了,恐怕它的年龄比薛慈现在的年龄还要大。

Pz101。薛慈轻声道。

第一代医疗芯片,已经被淘汰近百年,却仍然是所有医疗芯片基础模型被称为最稳定的结构,生命源头的旧式芯片。

薛小少爷声音很轻,但沈佳怡就站在他附近,听到那仿佛呢喃般的一句,也回过神来,有些兴奋地道:对!这就是医疗芯片来着,我在《芯片集合》里看过,但是

说到这里,沈学姐的兴奋劲似乎都被扎破,又漏空了。

辨别出这是什么芯片又有什么用?不管是最新一代芯片还是旧式芯片,修复难度对他们这群学生而言都太大了。

甚至如果是近代芯片,情况还好些,他们至少学过最基础的拆分结构,能硬着头皮上。

不像这样,束手无策。

那器械台太高了,连沈学姐的身高也不过是堪堪能平视。以至薛慈在那为了观察芯片,踮脚踮了半天,踮累了才会休息下。他手背在身后,这个姿势莫名显得很乖,轻软黑发在颈项上拂来拂去。

谢问寒就在薛慈身边站着,莫名被撩的想去揪一下薛慈的黑发。

当然,他忍耐住了。

只是想着薛慈这个动作也怪可爱的。

薛慈自觉在一旁等了半天,也不见沈学姐带头将芯片取出来修复。

竞赛已经开始计时很久了。

于是投过去一个困惑目光。

不开始修复吗?

沈佳怡面对来自新生的期盼目光,有些莫名的愧疚羞耻:是我学艺不精。

她想,如果是薛浮级长还在这里,说不定还有机会。

另一名学长道:我们也不知如何入手。

他话音刚落,也有学姐咬牙提议,不如翻一下实验室里的资料?说不定会有相关提示,不一定是真让我们修复。

他们的神色为难且认真,像带着一腔孤勇般坚毅,面对被损毁的芯片时,目光更是晦涩惧怕。薛慈顿了顿,平缓、慢吞吞地问道:修复芯片很难吗?

如果问这话的不是薛慈,恐怕早就挑起众怒。

这群天之骄子是绝对按捺不下性子解释,反而要嘲讽问出这种问题的人才疏学浅,对芯片学没有一点了解就来大放厥词的。

但说这话的人偏偏是他们实验室里备受宠爱的新生,他们的小师弟。所以在场这些高年级生们,忍耐度相当大,还有人和薛慈细细剖析解释这个修复芯片的难度,不能和平时竞赛的题目相比。

薛慈便又沉默的久了一些。

他想,或许正因为这个芯片型号是过去的Pz101,所以高年级生们不了解这种旧式芯片结构,才觉得无处下手要他看来,或者以他过去的经验看来,修复Pz101并不难。

薛慈在前世,有许多次出风头的经验。

他特立独行,他揭开公司腐旧陈规改良产品,他做过许多正确的事。但到头来被人排挤、厌恶、敌视,因为那些人不需要一个外来者来执行道理,不需要薛慈成为那颗招风而出尽风头的树。

就像现在这样,作为一名协作生,该做好基础工作,不必伸长手惹人厌烦。

所以在这之前,薛慈旁观学习,做基础的跑数据工作,并不曾提出异议,恪守本位。

却在这个时候,生出极为任性出格的想法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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